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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讓朕來》 273:練兵有方【求月票】

眾土匪:“……”

他們本以為沈棠是在說笑,但親眼看到那沒了頭卻還在源源不斷噴的溫熱尸,再頭鐵的刺頭也不敢吱聲。他們的小命只有一條,誰也不敢賭那一可能。

味靜靜蔓延開來。

眾人循著氣味傳來的方向看去。

卻見那名被熱噴了個正著的土匪,神奕奕地撒了泡熱尿,床褥。失態的不止這一個,還有倆已經爬起來的土匪被嚇得神經一松,一夜存貨傾瀉而出。

秾麗年慵懶地瞥開眼。

冷冷吐出一句:“還剩五息。”

這四個字像是解除了土匪們上暫停的時間,一個個面驚恐,仿佛后有張著盆大口的惡鬼追趕。慌搖晃同伴的肩膀、手臂、雙,實在不行直接掌摑。

沈棠:“四息。”

“三息。”

隨著堅定的倒計時,土匪們已經嚇得完全忘了如何思考、何謂思考,連拖帶拽也要將人搞醒——腦中只剩一個念頭,只要屋子里還有一個躺著的,自己就得死!

閻羅王的倒計時還在繼續。

“二息!”

倒計時到這里,還有一個死活要賴在地上的土匪——他就不信沈棠真敢將所有人殺了!只要沈棠有一次沒有“說到做到”,這人的權威就是可以強挑釁的!

沈棠真敢殺了一屋子的土匪?

敢這麼做,其他已經被降服的土匪也會嘩變生!全然不顧拖拽他的同伙,一臉要哭出來的著急。他就耽誤一會兒的功夫,沈棠倒計時到“一息”,右手握上劍柄。

就在這時——

誰都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一聲重撞擊聲響起。

眾人看了過去。

那名賴著不起的土匪驚恐睜大眼,大半張臉被重砸得凹陷,淙淙鮮順著歪斜扭曲的角、鼻孔、耳朵流出,還有大灘混合著鮮的灰白質從顱腦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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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名斷氣的土匪側,那個焦急要將他拉起來的土匪,雙手正捧著一大塊染石頭。他大口大口著氣,口劇烈起伏,抬起猩紅的雙目,掃過一眾土匪。

最后落向門口的沈棠。

沈棠只說“十息還有人不起就殺了所有人”,并不包括死人。他在最后時刻,在求生本能驅使下殺了這個要害死所有人的禍害,還活著的人,便算符合了要求。

眾人都在看著他。

他回過神,雙手失力。

重石直直砸在尸口。

聽到那聲沉悶撞擊,一眾土匪心一下,連被安進去當小頭目的氛圍組也眼皮。

這——

真是個狠人啊!

沈棠冷冷瞥了他一眼。

收起那柄收割眾多土匪的兇

,淡聲道:“出去,列隊集合。”

還要去其他幾喊人起床。

末了還有些可惜地看著他們落荒而逃、恨不得墻的土匪,看得他們頭皮發麻。

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沒借口將他們全殺了?

這些土匪都是刀口討生活的狠角,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略賣人口都是基,誰手里沒有一兩條人命?他們自認為夠狠了,但到眼睛不眨一下、一言不合就殺幾十號人的狠人,他們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一刻鐘后,兩個匪寨,幾百號土匪整齊列隊,在清晨冷風中瑟瑟發抖,面如土。沈棠卻像沒看到,只問:“死了幾個?”

氣氛組一一出列回答。

沈棠將他們分了五組,一組五人。

每一組看管一百多號土匪。

昨晚便有試圖逃跑的,還有暗中攛掇要嘩變反殺的,全被按住。按照命令,這些人都得死。不是他們死,氣氛組就得死。

死道友,不死貧道。

于是,這些家伙就被當做殺儆猴的“”,割了頭、掛門上,面向房間各個方向,盯著其他土匪睡覺。至于被幾顆掛著的腦袋盯著能不能睡著?嘿,與他們無關。

反正他們睡得香。

一晚加一早,也就搞死二十來號。

沈棠滿意地點點頭。

笑著打量剩下瑟瑟發抖的土匪,難得和:“好好訓練,好好干活。你們誰做得好,誰就能有獎賞。誰要是做得不好,我免費送他見閻王!決不食言!”

土匪們心下暗道“苦也”。

這時,其中一個氛圍組甩出一鞭子,橫眉怒目:“大當家訓話,你們一個個啞了?”

“聽、聽到了!”

“一切都聽、都聽大當家的!”

“都聽大當家的!”

很快有膽小的土匪率先附和。

聲音從稀稀疏疏,逐漸增多。

心理卻明白,自己陷了絕境。

逃跑會死、反抗會死、不遵從會死……

只有聽話不會死!

沈棠將練土匪的事給氛圍組,這二十五號氛圍組都是共叔武比較認可的,屬于“優秀學生”。在一旁陣:“我給你們七日,讓他們能拿得出手,能做到?”

氛圍組們齊刷刷應下:“能!”

他們都是共叔武用暴力手段練出來的,甭管多大難度的命令都要說能,哪怕是用命去填,也得填出來。那些說“不能”的,墳頭野草也該第二波了。

沈棠聞言點了點頭。

第一天——

有人試圖逃跑,摁死了十多號。

第二天——

有人熬不住,帶頭搞子,統統摁死,尸拖出去喂狗,又搞死了三十多號。

第三天——

哨聲一響,睡得多死也會起來——呵呵,他們要不起來,不被沈棠和氛圍組殺,也會被邊的同伙一塊石頭砸碎腦子——列隊還算整齊,劈、刺、砍、挑、捅、……各千次,負重奔跑、越障礙、上山下水……只要沒有累斷氣,那就得爬起來。

第四天——

照舊。

第五天——

照舊。

第六天——

照舊。

練不死就往死里練。

誰都別想懶一秒!

誰敢在眼皮底下懶,就大大方方送那個土匪去閻羅王面前好好懶個夠!

每天食都是大餅、餅湯,匪寨本也囤積了不,供應管夠。越到后面,土匪越沒生逃跑的念頭。腦子里只剩下練、聽令、吃飯、睡覺、活下去。

沈棠依舊用青鳥聯絡其他人,了解況——謝聯盟軍那票人借的糧草,再加上來河尹的路上,沈棠都是能省則省,因此躲在山谷中的老弱婦孺食供應還夠。

褚曜那只青鳥態優雅且矯健。

信箋僅有寥寥二十余字。

詢問沈棠近況、土匪練兵進度。

這是五郎第一次獨立練兵,褚曜還是有些擔心的,也怕被瑣碎細節鬧得心煩頭疼,理不來。畢竟是殺人不眨眼、作惡多端的土匪,讓他們令行止可不易。

沈棠是誰啊?

洋洋灑灑回應千余字。

這些土匪短短幾日已經胎換骨!

若非褚曜有準備,多半會被那只越來越的青鳥砸頭,顧池與共叔武一道回來,湊巧看到這一幕。忍俊不地道:“沈郎這只青鳥,噗,可真是‘勞苦功高’啊……”

褚曜聽出他話中的揶揄。

并未搭話,只是問:“巡察如何?”

沈棠本來準備讓顧池跟著自己,但轉念一想,這些老弱婦孺的安全更重要。

他們若被河尹附近其他土匪或者河尹本土豪強發現蹤跡,恐會招來殺之禍。

顧池能聽人心聲,窺聽范圍不小,留下來能當個行走的“人形警報”,示警敵人下落。他又一臉癆病相,每日有條件熬藥就喝藥,不能熬藥就吃藥丸子。

一番衡量還是留守最好。

顧池回答:“一切正常,只是半路收留的幾個難民,有些其他小心思,得防備。”

沈棠一路走一路撿。

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良心的。

有些人記恩,有些人只會記仇。

哪怕每日分下去的糧食都有定額,也會惹來不滿——例如明明還有那麼多糧食卻不讓他們吃飽;明明自己比另一人胖、胃口大,還比隔壁行將就木的老婆子年輕力壯,他們分到的糧食卻是一樣多,不公平、不合理……因此冒出了小心思,嘖嘖。

褚曜道:“派人盯著就行。”

若不識好歹,興許就得“發生意外”。

顧池點頭:“主公回信怎麼說?”

一聽顧池問這話,褚曜有些意外驚喜地道:“主公練兵有方,短短幾日已有進展。”

顧池聞訊湊過來脖子,忽略其他廢話,只看褚曜標紅的重點,略微詫異。

“當真?”

僅僅六日便有如此果?

這時候,祈善的青鳥也來了。

一對比練兵進度,沈棠明顯快了一大截——趙奉和祈善練兵都是最傳統的路線,哪怕面對土匪手段比以往激烈激進一些,但整風格還是非常正統保守的。

當下進度其實并不算慢。

所以,問題來了。

自家五郎/沈郎怎麼做到的?

莫非真是個練兵奇才?

估計也只有這一理由能解釋了。

褚曜二人并未在此上糾結太久。

聯絡康時和楊都尉,問他們“釣魚執法”如何了——河尹附近的土匪窩點極多,有些還是當地豪強扶持的,這些土匪窩裝備良、訓練有素,位置更加,堪稱“狡兔三窟”,跟泥鰍一樣不留手,極其難抓。

不過家底也厚,得流油。

抓他們不虧!還有得賺!

抓一個賽三個。

康時幾人的任務就是他們。

多搞幾個,猥瑣發育。

待任書下來便能正式搞河尹豪強。

有錢有糧,其他才能提上日程。

褚曜看著振翅飛向天際的青鳥,暗嘆一聲“任重道遠”,但好歹邁出第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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