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栗咬了咬牙,笑了聲,“?溫小姐多大的人了還說這種稚的詞,真以為男人暫時的寵溺和包容就是嗎,你看起來不像天真的人啊,男子多薄,愚蠢的人才會把掛在邊。他要是有那麼你怎麼會瞞著你跟我見面,查出幕后縱的人是我為什麼不告訴你,還要你親自去找周姝瓏問?以你單純的腦回路來理解的話,是不是他對我也有點,潑了他老婆臟水還毫發無傷地讓我回瑞士。
溫小姐,做人不要太天真了,席漠那樣的男人,他愿意就會寵著你,寵并不見得就有多,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未來還長,難保他以后不會遇到更年輕漂亮的,新鮮一過,誰又記得當初的溫甜,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例外,世上哪那麼多例外。”
聽麻麻講一大堆,溫婳打了個哈欠。
“白小姐說完讓我講兩句?”
“首先,他現在寵我喜歡我是事實,有沒有達到至死不渝的不重要,不是所有和婚姻都要轟轟烈烈,我這人比較佛系,只要彼此能好好過日子就行,倒真沒想著他非要我的死去活來。
其次,關于例外這個話題,我好像從來不會去想,人活著的意義有很多種,并不是只有牢牢抓住男人的心這一件事,我有溫暖的家人有可的朋友,那麼多食和景等我去發掘,他要是愿意我們就一起在平淡的生活看看云卷云舒走千街萬巷,不愿意我也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總有充盈時的理由。不過,目前來說,他二十幾年的人生中確實是只有我這一個人,他平時對其他人看都不看的。
還有,你怎麼知道先變心的是他呢?我就不能先看上年輕多金的小鮮?不知道白小姐為什麼這麼悲觀主義,不被甩十次都說不出上面那番話。”
一鼓作氣說完后溫婳都覺得口干舌燥,喝了杯水潤潤,繼續,“白小姐不會沒談過吧?我改改措辭,不被拒絕十次都說不出那番話。”
“以后看人要注意,有婦之夫想不得的,容易被正主打,我脾氣比較好,遇到彪悍的就遭了,我之前看到一個新聞,原配潑了小三一臉的濃硫酸,那場面,可嚇人了。”
“掛了掛了,洋電話比較貴,今天聊得很愉快,希是最后一次跟白小姐說話。”
掛了電話,原本勾著笑意的角慢慢平。
意識到自己剛剛有點臭屁和稚。
白栗剛剛的話什麼意思,席漠私底下跟見過面?
那天在咖啡館周姝瓏并沒有太多,只有意無意告訴跟白栗見過幾次面,溫婳當然看得出來是故意,確認幕后黑手后也沒多問。
所以那段時間的很多事還是不知道。
在今天之前也以為席漠那邊查出緋聞的是周姝瓏,以為是他下屬不得力,沒發現這種看起來順理章的真相其實包藏著另一個真相。
跟羅清榆的想法一樣,認為席漠從始至終沒提這件事是不想聽了糟心,默默替解決一切。所以沒對他查出事實卻不告訴的事生氣,反而覺得這男人沉穩靠譜,是默默付出行的人。
現在白栗告訴,席漠早就知道潑臟水讓和周斯霖傳桃新聞的人是誰,卻包庇白栗讓周姝瓏背鍋,還毫發無損讓回瑞士。
從頭到尾他一個字都沒有跟提。
試著站在他的角度,還是理解不了他的做法。
在家里橫豎坐不住,提了車鑰匙去盛屹大廈。
頂樓總裁辦來了太多次,今天這場景還是第一次見。
剛打開總裁專用電梯,便有一個打扮致的人哭著從旁邊走過。
那傷心的模樣像自己老公跟別的人跑了,哭得一個梨花帶雨。
溫婳覺得莫名,剛邁步要走,那子忽然轉頭走過來幾步,泛著水的眼睛將渾上下打量了個遍。
手上沒拿文件,不像是來談合作的,那就是專門奔著席總來的。
子輕蔑地冷哼一聲,“別幸災樂禍,席總冷漠無,你以為他會看上你?你一定會跟我一樣哭著出來的!”
丟下一句狠話走了。
剩溫婳在原地頓了一秒,這個總裁夫人辨識度這麼低?
好像不小心撞見他的爛桃花了,他市場還好。
遠遠就聽見書團那群人八卦的談聲。
“這個錢小姐膽子也太大了,竟敢直接沖上總裁辦來表白,別的不說,這一點是真勇士。”
“也不知道席總做了什麼,從辦公室出來就哭這樣,總裁真是當機立斷薄面無啊。”
“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總裁夫人在的時候他一雙眼睛都定在人家上,換個人敷衍都懶得敷衍。幸好今天夫人沒來,不然看到這事不知道多糟心。”
溫婳了下,并沒有糟心,相反來之前那郁悶漸漸平了些。
幾個人聊得熱火,沒發現總裁夫人已經在后了。
袁書繼續道:“希這是總裁最后一個狂熱的慕者上門,兩個月前那姑娘長的那麼好看還不照樣是傷心絕地走掉。”
“夫人!”安書先發現的溫婳。
上前,“總裁辦今天熱鬧。”
幾人不確定剛剛有沒有看到那個人,面上笑嘻嘻,“總裁現在不是很忙,您可以直接進去找他。”
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回來。
“夫人,有什麼需要嗎?”
“我去沖杯咖啡,你們忙,不用管我。”
看著背影進了茶水間,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袁書最先開口,低著聲音,“……夫人今天好像帶著一殺氣?”
“噓!——”
楊紀詩冰山臉,“正主就是正主。”
那氣場和笑里藏刀的眼神,莫名覺得和席總冷臉的時候一樣可怕。
辦公室的門被叩叩敲了兩下,席漠一聲進,來人端著咖啡緩緩至桌邊。
男人垂眸辦公,從上往下看銀框眼鏡架在高的鼻梁,眉峰濃烈,看起來斯文冷峻。
余瞥到桌邊的咖啡,他淡聲,“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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