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來的掌打懵了，反應過來后怒目看向溫婳，發現的表已經不復剛剛的清淡，變為一種讓人發怵的冷漠，周散發出濃烈的氣場。

孫婼書知道當初是自己的錯，可溫婳本沒到真正的傷害，才是被那個禽欺辱，又被人送進監獄，一輩子都毀了，比起來，溫婳那些又算得了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打我？遇上你，才是我倒霉的開始，要論比慘，我因為你到的苦難，可比你多多了。誰都可以指責我，就你溫婳不行！”

溫婳冷眼看著，呵，現在還不知悔悟呢。

“因為我？你自己打的一手爛牌遭到反噬，老天有眼讓你了懲罰，現在還怪別人呢。你這樣的人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愧疚兩個字怎麼寫，真是可憐。”

“你不必嘲諷，今天遇到你算我倒霉，這些年我吃的苦比起當初做錯事的懲罰只會更多，”濃妝艷抹的臉掛上一抹自嘲，“這麼多年不是沒有后悔過，最憾的是，那個禽當初為什麼沒有辦了······”

又是清脆的一聲耳，這次挨打的是左臉。

溫婳面寡淡，冷冷睨著紅腫的兩邊臉，“我以為你好歹會自省一點，沒想到，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孫婼書，你已經是爛泥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頓了下，輕聲：“啊，不，只會越來越慘。”

孫婼書眸子瞪，即使再落魄也不想表現出低一等的樣子，“怎麼，你還想殺了我不？”

聞言，溫婳抿微微搖頭，白皙的指節上孫婼書下，端視片刻，眸子里帶了些冷笑，“怎麼會，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孫婼書，”低低地，漂亮的眸子像放了個勾子，既迷人又危險，“你以為你那些小心思我都看不出來嗎，你嫉妒我又想贏我。可惜，你那麼看重的一切我都沒放在心上卻能輕而易舉地得到。我從來就沒有拿你當過比較對象，因為你，不夠格。”

“我一直知道你嫉妒我，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看著你做些小作：你怕我奪走你的芒，捷足先登搶了文藝匯演，背后散播些我比不上你的謠言，甚至還發了帖子詆毀我。這些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嗎？”

孫婼書啞然看。

溫婳繼續：“我什麼都知道，看你像個小丑上躥下跳，那些小手段對我起不到什麼作用。本以為你只是閑的搞點小手段就完了，不算無藥可救，誰知道因為妒忌你居然敢聯合唐俊深那個禽害我。”

一旁的席漠聽到口里念出那個人的名字，心口驀地一，目看向。

眼神陡然涼薄，纖細的指節上孫婼書脖頸，“怪也怪我沒看清你骯臟流膿的靈魂，居然以為你只是小生心的攀比，一時大意才讓你們有機可乘。那也是我最丟人的一段，現在的我再也沒那麼蠢了。”

席漠的視線寸步不離地觀察臉上的表，他以為那個名字是忌，沒想到這樣輕易地說出來了。

自己說出來了。

他心里更沉了幾分，像有只手攥著，既酸脹又鈍痛。

他無法去想那個傍晚遭了怎樣的苦難，當時子虛弱，想呼救卻發不出聲音，在那間狹小昏暗的醫務室里，熬過了多絕和恐懼。

沒人幫的時候，被唐俊深拉扯的時候，準備咬舌自盡的時候，一個人該有多害怕。

如果警察再晚來幾分鐘，那天的醫務室里會躺著一個咬舌自盡的姑娘。

席漠眸底緒翻滾，臉繃著，呼吸都有些困難。

溫婳打量著孫婼書妝容濃艷的臉，徐徐不急地道：“你來做陪酒的，遇上財大氣的金主能賺不吧？聽說做這個也是講究人脈的？”

孫婼書被冷眸睨著，臉很僵。

“如果名聲臭了，以后是不是就沒人用了？”

“你不用這麼瞪我，我知道你不怕，畢竟孫婼書到死都是要面子的人，更何況還是在我面前。”溫婳放了，掏出巾細致地了手，語氣仍舊漫不經心，“不湊巧，這會所是我家的，我和朋友們來的次數也比較多，看到你我會生理不適，孫小姐自覺消失吧。”

今天遇上，孫婼書就知道自己在這里待不下去了。

但見溫婳一臉的高高在上，拳頭了，卻不敢說什麼。

半個月之前經人介紹來這里工作，這家會所薪酬待遇很高，客人也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開心了還會給不菲的小費，短短半個月已經是之前兩個月的收，準備在這里好好做，沒想到竟會是溫婳家的。

想當初居然以為溫婳是普通家庭還發帖子涵過，現在想想心里只有苦笑和不甘，真是什麼都被比下去了。

“既然是你家開的，我也膈應。”

這里不要，還可以去別的地方。

轉要走，后的人輕飄飄的一句，“我說的可不止這里，帝都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我可不想再看見你。孫小姐，帝都恐怕容不下你了。”

聞言，孫婼書臉一變，“你！”

溫婳角下沉，眼里再沒有一耐心：“自己滾還是我人收拾，選一個。給你兩天時間。”

會所經理接到那個尊貴的客人的指示，立即馬不停蹄地趕來。

當看到席總冷冽的神時，他心里一慌，繼而發現溫小姐居然也在，他看向孫婼書的目都變得憤恨。

這個人今晚可把他害慘了，一得罪就得罪兩個大佬。

“席先生。”他畢恭畢敬地了聲。

席漠冷冷看他一眼，“這個人是你安排的？”

經理暗暗了把汗：“是王總要求的······這個人剛來沒多久，不懂規矩，冒犯到席先生了。這是我們的失職，后續會嚴肅理的。”

“黑名單。”男人清冽的嗓音吐出幾個字。

經理愣了下，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好的，我們會把孫婼書列黑名單再開除。”

只要進了黑名單，那以后無論去哪里的會所都沒有人用，當然這都是高級會所的規矩，要是再想做這種工作，恐怕只有一些不正規的娛樂城會用。

那種地方，工作容和工作環境跟正規會所可謂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