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元吉,你沒有資格阻攔我攻打大寧。”高月太后聽到這里,似乎再也不能維持最初冷傲又不孤高的態度,目又凄厲又怨毒的看向了慕王爺。
“你不是我,你本不明白當時我的在大火里有多絕!”
高月太后厲聲道:“姜鶴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鄭家三百五十六口,滿門忠烈,為姜家拋頭顱,灑熱,打下浩大江山。
事后,我們不討分封,不求進爵,只求可以繼續以衛之命護衛家鄉。
結果呢?
他姜鶴是怎麼對我們的?
鄭家三百五十六口,被他派人暗中下毒,且為了不讓人發現我們是被人下毒而死,他讓人下只是會讓人失去反抗能力的藥……”
這也就是說,西北定西侯一家不是被藥毒死的,而是在大火中被生生燒死的。
“你可知道被活活燒死有多麼的痛!!!”高月太后想起那些在面前慘的聲音,終于忍不住紅眼,抬手掀開了自己寬大的袖袍。
這一瞬,云若夕和慕王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不同于高月太后外面流出來的雪冰,絕頂容,所展出來的左手手臂,外側居然是一道極為難看的燒傷疤痕。
那疤痕宛如毒蛇,從手肘蔓延向上,估計在上后背也有不。
“這就是他為什麼會幫我進攻大寧的原因。”高月太后看著慕王爺,笑得極為凄然,“因為每當他看到這疤痕,就會想起我曾經遭的苦難。”
這也是為什麼高月太后會拓跋焱,而在生下慕璟辰就瞬間將他給慕王爺的原因,因為恭王帶給的,是全家覆滅的絕。
而西梁武帝帶給的,卻是新的開始新的未來,以及治愈般的陪伴。
“你不愿告訴他這一切,除了擔心他會為他父親復仇外,不就是因為擔心知道他被他的親生母親拋棄,會想不開嗎?”
高月太后收回左手,目似哭又似笑的看向了睡在云若夕懷里的慕璟辰,“那你就永遠也不要告訴他,也別讓他知道他里的雪髓毒是我種下的。”
什麼?!
如果說,前面的話語,還讓云若夕對高月太后這個人的遭遇,有了一些同,覺得對方會變得這麼偏激,想要覆滅大寧有源頭可尋。
可這一刻,突然覺得高月太后本不能被原諒。
“你為什麼要給他下雪髓毒!?”云若夕憤怒道,“就算你責怪恭王給鄭家帶去了災禍,那也不是恭王想要的。
你要報仇,為什麼不直接對著皇帝?對自己的兒子下手!?
你這算什麼手段?
你以為你到底傷害了誰?”
“我也不想對他下手。”相對于云若夕的緒突然從平靜道憤怒,高月太后的緒卻是漸漸的從剛剛的激轉轉變了現在的低沉。
“可是他太聰明了。”高月太后冷聲道,“他不像他那個父親,愚笨又天真,他和焱兒一樣,都是比常人要聰穎的存在。”
學文,一看便知,學武,一學就會。
謀劃,論斷,智慧,心計,他們仿佛生來就會,無師自通。
所以打從慕璟辰在影樓里越來越突出,高月太后就意識到了慕璟辰將來,必然會為進攻大寧,拓跋焱統一天下的阻礙。
“我當初將他給你,是讓你找一個尋常人家,隨意理,可你卻偏要留下他,甚至代替了你自己的兒子。”高月太后冷嘲道,“所以你才沒法開口,告訴他,你其實也想利用他,不是嗎?”
慕王爺抬眸看向高月太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利用他。”
不等高月太后譏諷聲來,慕王爺便道:“我親生的兒子并非是被我替換掉的,他還在他母親肚子里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高月太后和云若夕同時猛然抬眼,看向了慕王爺。
顯然,這件事出乎了高月太后的意料,一直以為,慕元吉用他自己的兒子換了慕璟辰,是想用利用的兒子牽制。
畢竟那個時候的已經和影樓的樓主有了牽扯,如果在將來的某一天,功復仇,那麼仇恨的火焰必然會燒到同為皇家人的儀長公主那里。
高月太后想,慕王爺讓儀長公主養慕璟辰,應該就是為了讓慕璟辰保護儀長公主。
在將來復仇的某一天,看到沖過來保護儀長公主的人是自己的兒子,或許停下手里的刀劍,對儀長公主手下留……
除此之外,想不到任何理由,讓慕王爺換掉自己的兒子,把自己的兒子送去平常人家,為一個可能終生都不會和他與儀長公主再見面的人。
于對恭王的忠心?
得了吧,要真是為了給恭王留后,慕王爺要做的,反而應該是順著高月太后的要求,把恭王的孩子送到一個普通人家。
讓他遠離皇權爭斗,而不是讓他跟著一起在權利斗爭的中心。
所以,高月太后無論如何也是不相信慕王爺沒有利用慕璟辰的。
可現在慕王爺卻說,他換掉自己的孩子,是因為孩子早已胎死腹中……
高月太后不想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因為為了對付慕王爺的利用,曾暗中尋找過慕王爺的親子,找到最后都沒有找到結果。
不是因為慕王爺藏得好,更不是因為慕王爺狠心,敢不派任何人暗中跟著保護,而是因為那孩子早就死了,在還沒來到這世上的時候,就已經離開。
“若說我有私心。”慕王爺長嘆道,“我唯一的私心大概就是不想看到儀流淚。”
那是他和儀長公主一起孕育的孩子啊,是一直生慣養怕疼怕得要死,卻為了讓自己的獨不寂寞,想再次努力生一次的儀長公主期盼了三年的孩子。
若是一生下來就死了,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胎死腹中……儀長公主會怎麼想?
那時的儀長公主本就因為難產和神消耗極大,要是再知道自己的孩子沒了,且今后都無法在生育,該到多麼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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