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臉都快拉馬臉長了,“這侯府里有誰會害兒子?!”
丫鬟瞄了蘇月一眼,沒敢接話,但老夫人和蘇月都看見了。
蘇月看笑了,“大夫人這是懷疑是我害的六爺了?”
丫鬟搖頭,大夫人沒明說,但聽到的人都知道大夫人在懷疑大姑,丫鬟道,“大夫人說世子爺墜崖摔斷了,只要侯爺還有別的兒子,世子爺就不能繼承爵位了。”
蘇懷臣不在侯府,虎毒不食子,蘇遠澹人還在回京的路上,他應該連六爺被接回府的消息都不知道,這麼不余力幫蘇遠澹的,只可能是蘇月。
蘇月慶幸自己先寬老夫人,說了那翻話,不然大夫人這罪名一甩,再說,老夫人未必會信了。
這侯府里有誰會對大夫人的兒子痛下毒手?
爹膝下只有兩個兒子,兩個都出事了,最得益的人是二老爺,二老爺和大夫人勾搭到一起,兩人的兒子都還養在王家呢,二老爺會害王家小爺嗎?
三房四房就更沒理由做這樣傷天害理,還沒有任何好的事。
蘇月把長寧侯府各房從腦海中過了一遍,唯獨在二太太上停留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二太太不知道大夫人和二老爺的,想幫二老爺奪爵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但二老爺一向偏幫大夫人,二太太應該不敢在二老爺未曾對大夫人流過半點惡意的況下擅作主張,不和二老爺商議就下毒手,畢竟六爺子頑劣,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扭回來的,要害六爺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大夫人愧對王家,不知道怎麼和王家代,就妄想把自己疏忽造的后果扣到別人頭上去,簡直可笑至極。
老夫人臉沉的幾乎能滴水,見蘇月看著自己,臉才溫和了幾分,“你有孕在,你大哥明兒就回京了,不要為這些事影響心。”
蘇月點頭,“祖母保重子,我今兒就先回明王府了。”
福了福,蘇月就帶著芍藥離開。
……
翌日,天氣晴好,碧空萬里無云。
從早上起來,蘇月就在等蘇木蘇乙還有蕭承易派去的暗衛把大哥送來明王府。
等了又等,快到吃午飯的時辰了,十五才跑進來道,“王妃,世子爺來王府了。”
十五稟告的時候,蘇月正在喝茶,聽到這話趕把茶盞放下,起就往外走,芍藥和白芷都擔心,“王妃走慢點兒,小心摔倒。”
十五跟在后頭出去,有些納悶,世子爺回京,怎麼沒回長寧侯府,而是直接來明王府。
蘇月三步并兩步往二門走,遠遠的就看到有人推著椅過來,等近了些,才看清楚坐在椅上的男子,一母同胞的大哥。
明明沒有任何記憶,可蘇月在看到大哥模樣時,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涌了出來,蘇遠澹形容消瘦,神萎靡,哪怕隔了些距離,蘇月也能覺到他的抗拒,他不想讓自己的妹妹看到這麼狼狽的自己。
蘇月走過去,喚道,“大哥。”
蘇遠澹眼角泛紅,沒有說話。
蘇月
知道墜崖摔斷對蘇遠澹的打擊,堂堂侯府世子,怎麼忍得了終日與椅為伴,蘇月都不敢想在被人找到之前,蘇遠澹是怎麼熬過來的。
眸落到蘇遠澹的斷上,迫不及待要給大哥把脈,確定大哥還有沒有站起來的一天。
蘇月讓蘇木推蘇遠澹去墨玉軒,直接去了竹園,進了藥房。
看到藥房,那整排的藥柜,各種搗藥工,蘇遠澹有些怔愣,他以前來過這里,知道蕭承易平常都是在隔壁竹屋看兵書,蘇大夫的藥房竟然就建在他的竹屋隔壁。
回來的路上,蘇遠澹聽了不關于蘇大夫的事,就沖蕭承易對蘇大夫的看重,蘇遠澹心底涌起一陣希。
他眸在屋子里搜尋蘇大夫的影,并未見到任何人,就聽蘇月道,“大哥,我給你把脈。”
蘇遠澹回頭看向蘇月,以為自己幻聽了,“你給大哥把脈?”
蘇月沒回他,抓過他的手就給他把脈,把了好一會兒,蘇遠澹眉頭擰了松,松了擰,最后眸落在從軍營回來的蕭承易上。
蘇月松開把脈的手,然后去擼蘇遠澹的,要檢查他的斷。
蘇遠澹道,“妹妹,你到底在做什麼?”
雖然他們是親兄妹,但也不能這樣啊。
蘇月道,“我給你檢查一下斷。”
蘇遠澹一向拗不過蘇月,他直接看向蕭承易了,“你管管。”
蕭承易道,“你坐好了別。”
蘇遠澹,“……”
他讓明王管他妹妹,明王不管就算了,還縱容。
蘇遠澹懷疑自己是不是睡著了做夢沒醒。
蘇月將蘇遠澹兩條擼到膝蓋上,然后慢慢的仔細的他的斷,蘇遠澹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了。
蘇月來回了好幾次,等松手,蕭承易就問道,“怎麼樣?”
蘇月按捺不住激的心,“能治好。”
芍藥和白芷高興的握手,芍藥對蘇遠澹道,“世子爺,你的能治好,不用一輩子坐椅。”
蘇遠澹臉上沒有任何的喜悅,說能治好的是他妹妹,又不是蘇大夫,這一個個這麼激做什麼?
蘇遠澹看向蘇月,蘇月道,“大哥站不起來,是左斷骨沒接好,需要打斷重新接上,右斷骨接的倒是沒問題,但摔下懸崖的時候傷到筋脈了,也使不上力氣,這兩個問題我都能治,我保證百日就能讓大哥健步如飛。”
蘇遠澹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月,“給我治的不是蘇大夫嗎,怎麼是妹妹你?”
確定大哥的能治好,蘇月心松快,笑道,“蘇大夫姓什麼?”
“姓蘇,”蘇遠澹道。
“我姓什麼?”蘇月問道。
“……你自然也姓蘇了。”
說到這里,蘇遠澹想起來的路上,蘇木蘇乙提醒他見到蘇大夫別太吃驚,他還覺得奇怪,這會兒反應過來,更震驚了,“你是蘇大夫?這怎麼可能?!”
蘇月道,“我知道大哥很難相信,但我真的是蘇大夫,沒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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