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時間已經快到九點,也到了睡覺的時間,商璃拉了拉被子,打算就這麼睡覺,其他事明天再說。
可剛躺下,就見病房門推開,聞夜白回來了。
他上一向整潔到一不茍的白袍,今夜卻像經歷了一場暴風,又臟又***那天來找他的時候更像逃荒而來的。
就這麼呆呆的看著聞夜白走來,然后對說了句:走了。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一個‘你’字剛出口,就就被他的話打斷:沒事。
商璃視線就跟掃描儀一樣,上下掃描聞夜白全,最后問道:“你經歷了什麼?”
聞夜白給了一個輕飄淡然的回答,就兩個字:
“生死。”
經歷了生死。
多麼輕飄淡然,他眼底還很平靜。
他垂眸看著坐在床上的,重復最初的那兩個字:“走了。”
商璃這才下床穿鞋:“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接我。”
聞夜白大概沒聽到這句話,所以沒回答。
他走在前面,商璃亦步亦趨跟著他后,上的羽絨服還是昨天聞夜白給找來的,晚上太冷,氣氛驟降,羽絨服也沒法抵寒冷。
商璃一邊在心里罵著這鬼天氣,一邊在心里罵著南越和尼國之間的戰事。
回不了國,還得給顧復州回一個電話,告訴顧復州,可能要鴿他了。
心里邊裝著太多事,一時也沒注意腳下和前面,連聞夜白什麼時候停下來也不知道,徑直撞在他后背上,鼻梁被了一下,商璃抬手捂住鼻子。
聞夜白回頭看:“你沒長眼睛?”
商璃不喜歡他的語氣態度:“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又不欠你。”
“要不是你一意孤行來南越,你現在會是這樣的境嗎?”他聲音驟然冷了一個度。
商璃不服氣的回道:“我境什麼樣我知道,我沒有埋怨,你也別道德綁架我。”
說完之后,商璃還嘟嚷著罵罵咧咧:“不就是麼看路不小心撞了一下你的后背嘛,有必要罵我?”
聞夜白:“……”
此時商璃并不知道聞夜白為什麼突然停下來。
所以非常有理,其實非常足。
但當知道聞夜白剛才為什麼突然停下腳步之后,社死了。
原來是聞夜白給拉開了玻璃門,示意先出去,結果腦子里一直想著事,也沒注意前面的路,在聞夜白停下來拉開玻璃門的時候,不但沒有出去,還直直的撞在聞夜白后背上。
撞疼了,就持著理由兇了聞夜白。
-
回到聞夜白的住。
商璃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信號,果然,聞夜白的住這里就有信號了。
正準備給家人打個電話,手指還沒劃拉兩下,手機電量耗盡自關機。
商璃:“……”
把手機充上電,然后去找聞夜白借手機,聞夜白借:“我的手機現在不能往外打電話,明天再說吧。”
商璃問:“為什麼?”
聞夜白側目睇著:“你問太多了。”
眼看著聞夜白回了臥室,沒打算搭理,商璃追了過去。
沒敲門就直接打開了他的房門。
而臥室里的聞夜白大概也沒想到,商璃會連門都不敲一下,直接將他的門打開。
于是就有了以下畫面——
聞夜白服到一半,出了壑分明的腹。
商璃站在門口,將聞夜白腹前那壑分明的腹看了個清清楚楚。
“出去!”
“抱歉!”
前者怒,將到一半的服重新拉下來,遮住了腹前。
后者上雖然說著抱歉,但眼睛片刻也沒移開。
除了不該看的沒機會看,該看的都看了。
聞夜白見商璃杵門口沒走,他沉著臉走過來揮手就要把門關上,商璃喊住:“等一下。”
聞夜白關門的作一頓,垂眸去看商璃。
商璃解釋:“我就是來問一下,你吃晚飯了嗎?”
聞夜白面無表:“沒吃。”
他確實沒吃,等會也打算去準備一點晚飯,他以為會說主幫他做晚飯之類的話,他當然會拒絕,如果固執的話,他會直接說不吃。
可沒有說要主之類的話。
而是說:“你這麼晚還沒吃?我都吃了。”
聞夜白:“……”
什麼也沒說,他把房門關上,落鎖,繼續換服。
商璃扯了扯笑。
今天早上已經給他煮了一碗面,是他自己不吃,那碗面現在還在桌上放著,吃力不討好的事,分況。
回了昨晚睡過的那間臥室。
見手機的電量已經充到百分之十,開機,手機提示有十幾個關機后的未接電話,點開看了一下,全是聞輕打來的。
在醫院一下午手機都沒信號,錯過了多電話當時也不知道。
現在一開機才發現,那麼多未接電話。
商璃很疚,知道這次讓聞輕擔心了,沒有耽擱時間,找到聞輕的電話號碼給打過去。
南越的時差比華國快兩個小時,這個時間聞輕還沒休息,電話響了沒兩聲聞輕那邊就接了起來。
商璃還沒開腔,電話里先傳來聞輕焦急擔憂的聲音:“我總算接到你的電話了,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你好多個電話。”
商璃道歉:“對不起聞輕,今天這邊一下午都沒信號。”
“你在哪?”聞輕問。
商璃:“聞夜白家。”
聽見電話那邊的聞輕松了好大一口氣:“現在知道你是安全的就好,知道你在二哥那,我心里也更加踏實了不。”
南越和尼國鬧翻的事,中午左右,就已經報道了各個國家的新聞上面。
聞輕也是在新聞上看到的,之后聽到商應寒提起了目前南越和尼國之間張的局勢。
聞輕并不關心這兩國之間的較量。
最擔心的是遠在南越的商璃。
商璃安聞輕:“別太擔心我,你可是孕婦,心很重要,出了半點差錯五叔是要那拿我是問的。還有,我在聞夜白這沒事,你放心,我怎麼來的就會怎麼回去,不過有些事我一定要做完,你等我回來。”
聞輕當然知道商璃要做的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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