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提前下站,這一夜,讓本就失眠好些天的聞輕,徹底失眠了一整夜,的神狀態幾乎已經差到了極點。
再加上時差倒得不明不明白,的生活作息更是作一團。
半夜,曲郁塵進來車廂,把聞輕從被窩里撈起來,聞輕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今夕何夕,甚至都沒有抗拒,木訥得像個提線木偶,任由曲郁塵給梳頭發臉。
直到他的手到的領口時,聞輕終于有反應了,‘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冷冷的嗓音有些沙啞:“別我!”
“我以為從今天開始,你一句話都不會跟我說。”曲郁塵視線落下被聞輕拍開的手背上,紅了,但卻不疼,反倒是心疼的手疼。
聞輕說:“我以為你看得出來,我快死了。”
曲郁塵眉心微蹙,輕斥道:“不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聞輕扯了扯,推開擋在面前妨礙下床的曲郁塵。
趿著拖鞋往外走,曲郁塵將拉回來:“曲款款。”
聽,連名帶姓。
又要說正事了。
聞輕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極差的狀態讓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沒神,聽到曲郁塵說:“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下一站,我們得下站了。”
聞輕沒好氣道:“既然還有半個小時,你為什麼不在二十五分鐘后醒我,而是提前半個小時醒我?你是不把我折騰死就不罷休嗎!”
本就失眠,曲郁塵剛才把撈起來那會兒,正是勉強能睡的一陣。
所以討厭他也可以沒有理由。
“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把你提前醒?”他噙著笑意的聲音問。
“明知故問。”實在是不想搭理他,撒開他的手,往車廂外面走去。
列車穿行在歐亞大陸分界碑周邊,窗外夜幕低垂,目之下再沒有燈火闌珊,趴在窗上能看到的只有一無際的黑夜……
聞輕心事重重回來。
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況下,冰涼了許多。
曲郁塵在車廂等,見回來,便將準備好的羽絨服披在上,聞輕一開始很抗拒:“不至于穿羽絨服。”
“下站之后,我們要去的國家正在下雪。”
“……”
本來可以跟他杠,鬧鬧脾氣,再各種折騰他,但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小豆芽,算了,折騰他等于折騰自己,最后還是老老實實穿上了曲郁塵給準備的羽絨服。
“我想知道,羽絨服是你什麼準備的?”聞輕裹著羽絨服問道。
曲郁塵回答:“上列車的前一天。”
聞輕思索了一下又問道:“所以在上列車的前一天,你準備的計劃不止一個,也許三個、四個、很多個,而你的每一個計劃一旦出現一點問題,你就會立馬更改掉進行下一個計劃,是嗎?”
“是。”
“曲郁塵,我很困。”聞輕悶悶的道,語氣緩緩之快。
他早已習慣的語言跳,上一秒說一件事,下一秒說一件事,漸漸就習以為常。
他朝攬手:“過來。”
聞輕當真走到他面前。
曲郁塵眼底出一微訝,大概是因為,他沒想到會突然這麼乖順的走到他面前。
他抻手,聞輕也沒有抗拒。
就這樣,他試探著,慢慢將拉懷里。
聞輕依然沒有做出任何抗拒行為,把臉埋在曲郁塵懷里,就這麼靠著靠著閉上眼睛睡著了。
聞輕的乖巧完全在曲郁塵的意料之外,但更多的是驚喜,他甚至不敢,肢僵的這麼站著,生怕一就把吵醒了。
這一覺聞輕睡了很久。
等再醒來時,還枕在曲郁塵懷里。
只不過不是在列車上,而是在一輛不知道開往哪個方向的小轎車上。
曲郁塵上穿著羊絨大,脖子上的圍脖垂落下來,罩在聞輕臉上,試圖抬手撥開,這時聽到曲郁塵和外國司機大叔的對話。
他們對話說的是波蘭語,聞輕不能完全聽懂,只有幾句能勉強聽懂的對話——
司機大叔說:“你們來波瀾定居?”
曲郁塵回:“是的。”
司機大叔說:“那你們一定新婚吧?”
曲郁塵的嗓音里夾雜著笑意:“當然。”
……
還有一些對話,聞輕聽得不是很明白。
波蘭語只是在很多年前接過,不過剛才能聽懂的那幾句,就已經足夠讓聞輕無語了。
抬手撥開面前的圍巾,還沒起來,頭頂上方傳來男人的聲音,“醒了?”
聞輕坐起,整理了一下頭發問道:“我睡了多久?”
“四個小時半。”
聞輕看向窗外:“那我們現在在哪?”
曲郁塵:“你猜。”
“波蘭。”
“你果然聽得懂波蘭語。”
“……”
從醒來的時候,曲郁塵就察覺到了,和司機的對話,原本也并非有意那樣說,恰好司機這樣問,他便順著司機的話回答了。
聞輕裹了裹上的羽絨服:“所以我們要在波蘭定居嗎?”
“如果你喜歡這里,那就在這里定居。”曲郁塵溫的聲音回道。
聞輕沒有回答喜不喜歡,而是轉頭安安靜靜的看著車外。
到達目的地之后下車。
這是一普通的住址,不是酒店,這里周圍的每一棟房子看起來都差不多,相似到聞輕覺得,他們找到的希真的很渺茫……
曲郁塵付了車費走來,聞輕問道:“這也是你提前準備好的住址?”
“臨時安置。”他牽起的手腕:“先進去吧,外面冷。”
確實冷。
列車上還在過夏天。
誰知道這麼快就過寒冬天了。
被曲郁塵牽著手,聞輕想甩開,這時心里默念了幾聲‘忍一忍,忍一忍,忍一忍’,然后真的就忍住了甩開他手的沖,乖乖的跟著他進去。
一定要表現得很乖。
……
由于昨晚是半夜下站,聞輕還睡了四個多小時。
今天抵達波蘭新住址,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聞輕一點都不困,反而神奕奕,在房子里四走著,想先習慣這里,萬一有機會就是逃跑的機會。
從曲郁塵哪里得知,波蘭的新住址是臨時準備。
最開始的計劃被打,他不得不帶先滯留在波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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