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輕蹙著眉,看著眼前為擔憂的男人,平靜說:“都是因為你!”
曲郁塵抬眸看。
他順著的話,順著的脾氣:“嗯,因為我。”
聞輕卻不依不饒:“你不覺我無理取鬧嗎?是我自己要進來的,也是我自己要站在旁邊在指手畫腳,現在我被燙到,是我自己作的,難道在你眼里我不是很過分嗎?”
“是有些無理取鬧。”他依然順著的話接,只不過話意卻是另一個意思:“但凡是我縱容的,即便你無理取鬧又如何,我說過,我會包容你的一切。”
這話要是放在任何一個孩上,都會被吧!
可聞輕只覺得好笑。
喜歡就以強迫的手段帶走,更別提兩人之間的這層復雜關系。
廚師將冰袋拿來,曲郁塵親自上手,給聞輕敷上。
他一言不發的做這些事,聞輕并不領的推開他:“我自己來。”
曲郁塵指尖握了聞輕的手腕,聞輕吃痛皺眉,隨即,曲郁塵的手緩緩松開:“款款,你乖一點。”
聞輕憤懣的瞪著他:“你只會強迫我。”
曲郁塵:“這就算強迫了?款款,我允許你挑戰我的耐心,但不允許你用折騰自己的法子來對付我。”
聞輕:“……”
手背燙傷程度不算嚴重。
列車上備著一些藥,能派上用場。
聞輕不再對曲郁塵橫眉冷對,而是指著本就戰戰兢兢的廚師討要個說法,明明是自己撞上去的,偏要把責任全部怪在廚師上,廚師張得直冒冷汗。
他只是個列車廚師,得罪了VIP車廂的乘客,要是追究下去,不管他有沒有理,被開除的可能都很大。
他一個勁跟聞輕道歉。
但聞輕得理不饒人,并不打算就此罷休。
曲郁塵很縱容聞輕,甚至提出:“要不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你的手怎麼燙傷的,就給他燙回去,如何?”
聞輕:“……”
這個曲郁塵真是的,不勸就算了,還助紂為。
這讓怎麼實施下一步計劃。
也不知道曲郁塵是不是真的能預判的預判。
“曲款款。”曲郁塵說:“這樣做的話解氣嗎?你手還要上藥,打算讓手就這麼爛著?”
聞輕也知道適可而止,只不過在走之前,囂張跋扈的指著廚師的鼻子道:“要不是他拉著我,我才不會就這麼算了。”
廚師悻悻的賠笑。
曲郁塵拉著聞輕出去,聞輕腳下跟上,手上并不消停,抄起旁邊桌上那個食材記事本朝廚師砸過去:“你等著我投訴你吧!”
記事本砸在了廚師上,廚師趕忙接住,一個勁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姐,真的很抱歉……”
隨著聞輕被曲郁塵拉走,廚師抬袖了額頭的汗,罵罵咧咧收拾廚房的殘局。
今天真是撞鬼了。
不小心得罪了VIP車廂的乘客。
也不知道能不能逃過被開除的這一劫。
不之年卻要面臨失業,糟心死了。
食材記事本還攤開著。
廚師合起來,放在桌上,唉聲嘆氣。
嘆著嘆著,忽然驚覺好像忽略了什麼,廚師又打開記事本,最新一頁上面都是他的筆記,記錄了今天備餐用的食材,以及VIP車廂的客人點餐。
下面本應該寫晚上的食材備餐,可是卻多了兩句話。
第一句是:對!不!起!大!叔!
第二句是:請您幫我撥打這個電話號碼195******,我聞輕,若我險必有重謝,保。
廚師:“……”
看著這兩句話,廚師一下子陷了沉思。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他在清洗食材時,回頭看見那位乘客翻開了他的記事本……
啊這……
要不還是投訴他吧!
這VIP車廂的乘客一看就惹不起!
他不想惹事啊!
……
回到VIP車廂包間里。
曲郁塵再檢查了一下聞輕手上的燙傷:“可能會起水泡,等會了藥,切記暫時別水。”
聞輕:“洗手呢?”
曲郁塵:“有紙巾,我替你。”
聞輕:“都怪你。”
曲郁塵:“嗯,怪我。”
聞輕不吭聲,任由曲郁塵擺弄的手,手下送進來藥,然后就看著曲郁塵給上藥。
曲郁塵得專注,認真,從這些天的相下來,拋開兩人份關系這層,其實曲郁塵對的好已經做到了極致。
一旦對好,就無底線縱容包容,甚至對有求必應。
聞輕就不明白了,把心中疑問出來:“你是曲家長孫,你背后是整個港城赫赫有名的曲家,你有才有貌有能力,你只是站在那就有無數人朝你前仆后繼,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偏要選我?”
這就是一條堵死的路。
“因為非你不可。”這是曲郁塵給的回答。
聞輕搖頭不解:“我們才見了幾面,或許……以前也見過,但我對你并沒有多記憶,你對我的喜歡讓我覺得莫名其妙,我可以理解一見鐘,可你總應該給我一個你對我一見鐘的過程不是嗎,難道你現在被下蠱了嗎?”
“也許是吧。”他說。
聞輕怔了怔:“……你說什麼?”
“也許是中了你的蠱,無可救藥。”
“……”
聞輕覺自己要魔了,被曲郁塵折騰的:“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可以嗎!”
“喜歡你活著。”
“那我就去……”聞輕白了他一眼:“我在說很嚴肅的問題,你別一下子這麼幽默好嗎!”
曲郁塵低頭親了親的手背,親在燙傷的另一側,沒有沾染到藥膏。
聞輕被驚到,立馬回手。
這時他說:“款款,我可以變你喜歡的任何樣子,我不會比他差。”
話音剛落下。
曲郁塵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并沒有避諱聞輕接電話。
“曲先生,下一個站點注意一下。”
電話里傳來阿深的聲音,聞輕離得近,勉強聽清楚了下一站三個字。
待曲郁塵掛了電話,聞輕問道:“要到下一站了嗎?下一站是哪里?我們現在途徑在哪個國家?”
“款款,你想讓我先回答你哪一個問題?”他問道。
哪一個問題不重要,重要是剛才的通話容,顯然不可能知道。
干脆當做剛才什麼也沒問。
曲郁塵見不問了,輕聲笑了笑。
他并未因這通電話而影響心,相反,他的心竟然出奇的很好:“款款,他們試圖把你從我邊搶回去。”
聞輕掀眸:“商家、聞家、曲家,你有什麼依仗?僅僅只是帶著我躲在國外?讓我跟你躲一輩子?”
“若說之前是賭一把,那現在,我的依仗在這——”話落,曲郁塵的目停留在聞輕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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