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輕立馬蹲下,抱住雪獒的大腦袋。
靜等了幾秒,聞輕再貓著腰,往后門的方向走去。
眼看都快走到后門的門口,轉頭一看,發現雪獒沒有跟上,聞輕又倒回來拽著雪獒的耳朵:“走啦。”
塔塔不是很高興。
那不滿的表好像在說:為什麼不讓我見主人?
到了后門外,聞輕小心翼翼把門關上,這才直起腰來,吶吶自語:“五叔果然最了解我。”
剛才看到的人,就是五叔。
也沒想到五叔這麼快就找來這了,一定已經從保鏢那知道當時沒有在別墅里,躲過了一劫。
可是躲過這一劫后,會去哪最安全?
商璃那?
商家老宅?
不會!
外面的酒店或民宿?
無分文,連手機都沒有,一點都不現實。
所以,五叔猜到了蘇慈宴這……
雪獒蹲坐著,仰頭著聞輕。
聞輕:“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想啊,但這段時間不太平,委屈你了。”
雪獒:“啊嗚……”
聞輕立馬捂住雪獒的:“乖寶寶,你別。”
雪獒乖巧下來,真的不了。
等了大概有幾分鐘,后門被打開。那一瞬間聞輕心都快飛起來了,一看是蘇慈宴,勉強松口氣,揚起牽強的笑容:“你回來啦。”
“強歡笑還不如不笑。”蘇慈宴走過來說道:“看到了是嗎?”
聞輕努力堆砌的笑容了下去:“嗯。”
蘇慈宴:“我以為你會忍不住跑出來。”
聞輕比劃了一個手勢:“差一點點。”
蘇慈宴拉著的手:“走吧,進去說。”
聞輕毫不猶豫跟上。
回到屋里后,聞輕坐在小沙發上,看到小桌上放著兩個大袋子,都是蘇慈宴今天出門采購回來的生活用品以及一些吃的和蔬菜廋,還有,狗糧。
“你跟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商先生在這等你?”蘇慈宴把菜和水果一一放去了冰箱。
“想過。”
蘇慈宴轉過來:“你現在,是不是誰也不相信?”
聞輕搖搖頭:“倒也不是。”
蘇慈宴沒有繼續追問,等聞輕自己說。
“五叔可能已經知道我在這了,我本該出去見他,可是一想到見過之后又是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分別,相見不如不見。”
蘇慈宴還在放菜:“那你想知道,商先生和我說了什麼嗎?”
聞輕著蘇慈宴。
蘇慈宴轉過:“就算你不問,我也想讓你知道。”
……
十幾分鐘前,蘇慈宴買好菜回來。
一下車,就注意到家的院子外面停放著一輛黑的小轎車。
車的牌子看起來很普通。
在這里生活這麼多年的蘇慈宴,對自家院子里里外外都太悉了,什麼期間會停放車輛很清楚。
只有樓上那戶每隔半個月回來一次,停一晚上,車子車牌一直沒有變過。
聞先生也從來沒有開過這種普通牌子的車來。
那這輛車會是誰的?
蘇慈宴一邊警惕的朝院門走過去,一邊回頭試圖看清楚那輛車里有沒有人。
手里的兩大袋太沉,拎著吃力,想著先把東西放進去,再去看看,而這時,車門打開了。
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蘇慈宴震驚當場。
彼時,一休閑裝的商應寒,已朝走了過來。
蘇慈宴趕放下手里的袋子,放在腳邊,待商應寒走近,喊道:“商先生。”
商應寒視線落在腳邊的購袋上,直接問道:“給聞輕購置的?”
“……”那一瞬間蘇慈宴直接石化。
彼時的商應寒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休息,神上滿是疲憊,甚至那張任何時候都俊逸無比的臉,乍一看竟然生出了些許滄桑,下的胡茬最能現。
若不是聞輕現在在這,也知道發生了什麼,面對商應寒這樣一面,蘇慈宴肯定一頭霧水。
不過,該裝傻還是要裝傻,面茫然:“不知道商先生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商應寒沒有太多時間停留在這說話,也沒打算進去,只是朝著院里看了過去:“在里面。”
不待蘇慈宴繼續裝茫然。
商應寒說道:“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好。”
說著,商應寒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遞給蘇慈宴:“碼在卡的背面,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就用這里面的錢。如果要換地方,用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電話號碼也在這張卡背面。”
蘇慈宴一臉不可思議,心想,難道出門的這段時間,商先生已經進去看過聞輕?
不然他怎會這麼肯定,聞輕就在家里。
“商先生,這……”蘇慈宴沒有接那張卡,表現出些許為難。
“在這些事理好之前,我不會再來。”商應寒聲音有些沙沉,“沒有住過這樣的地方,會有一些不習慣,平時生活上懇請你遷就一些,等這件事理好之后,商某必定重謝。”
“商先生的話言重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蘇慈宴也不能再裝什麼都不知道:“看來商先生已經進去過。”
“沒有。”他說。
蘇慈宴揚眉:“那你怎麼知道……”
話到一半,蘇慈宴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套話,暗暗咬牙,心說自己真蠢,聞輕那麼相信,三兩句就被商應寒套出話來。
商應寒眸平靜,說:“會不余力的去騙你,也會在最關鍵時刻最信你,很聰明,知道該怎麼做。”
蘇慈宴頓時說不出話了。
“就這樣,我得走了。”商應寒再次抬頭看了眼院門,“照顧好,如果不知道,可以不用說我來過。”
蘇慈宴點點頭。
目送商應寒回到車上,開車離開。
這一刻蘇慈宴發現剛才被忽略的那些細節。
商先生是自己開車來的,而且開的是一輛牌子很低調的車,他穿休閑服,作最休閑的打扮,連給的卡也是提前準備好的,然后匆匆離去,沒有作過多的停留。
他做足了準備而來。
一切都是以聞輕為打算,卻忍住沒有進去見聞輕,得如何說服自己才能做到……
蘇慈宴想,商先生他一定很想見到聞輕的吧。
畢竟那是他最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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