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聞輕救我
老白中途改變了路線,接聞輕去了秋渠山。
聞輕發現路線改變的時候很心慌,老白立即說:“夫人,我剛得知,商先生在秋渠山莊。”
“五叔是在秋渠山,還是在去秋渠山的路上?”聞輕問道。
老白保持車速,重復一遍剛才的話:“商先生在秋渠山莊。”
去秋渠山的路上,聞輕一直心神不寧,盤旋蜿蜒在山腰的公路要開很久,路過一個又一個山莊,終于登頂,聞輕看到了秋渠山頂上的大別墅。
這棟別墅的面積包括建面,不比景莊園小,何況是在這樣一座黃金山上,價值不菲。
聞輕過車窗看到了別墅外站著一行人,距離還太遠,聞輕看不清楚那一行人是誰。
“停車。”急忙說。
老白并沒有停車,繼續往前開。
聞輕著急著又喊一聲:“老白停車!”
但老白對聞輕的始終話置若罔聞,繼續朝著大別墅行駛過去。
聞輕臉冷了下來,厲聲道:“如果你不停車,我讓五叔解雇你。”
這話似奏了效,老白減緩了車速,但還是沒停下車來,他為難的道:“夫人,這都是先生的意思,必須把你送到才能停車,抱歉了夫人。”
別墅就在眼前,距離聞輕越來越近。
聞輕心頭也愈加慌。
此刻把能想象到的一切可能,全都想了一遍。這里是秋渠山,山莊都是五叔的山莊,這棟占據山頂的別墅,也是五叔的,如果被關在這里,能跑出去嗎?
答案太顯然了。
不能啊。
聞輕剛才還能說服自己鎮定下來,可是現在,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被關在這個華麗的牢籠里,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都按部就班繼續發展,而什麼都改變不了……
“停車!停車!”的手拍在后座椅上,不反復幾次拍打。
車并沒有停下來。
而是加快速度,直接開進了別墅。
偌大的別墅里,有一個非常大的庭院。
聞輕下車就往回跑,可是來不及了,最后那幾步也放棄了,停了下來沒有再跑,而是眼睜睜看著別墅的大門緩緩關上。
接著,膝蓋一,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一度失神。
他們知道知道了。
所以要把關起來。
不讓去破壞早就安排好的這一切。
他們要蘇慈宴替去死。
他們真的要蘇慈宴死……
聞輕不知道自己就這樣坐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后有人緩緩走來,那人繞到面前來,再屈膝蹲下。
聞輕抬頭,看向蹲在面前的人。
本來以為是五叔。
但看到的卻是聞行止。
平靜的四目相對下,聞輕率先開口:
“你們想把我關起來,就是為了不讓我參與這件事?”
聞行止屈膝蹲下的姿勢,變了單膝,他俯將聞輕拉進懷里抱著,掌心覆著的后腦勺:“所有的計劃早就安排好,也都進行得很順利,即使你帶走現在的蘇慈宴,也會有下一個蘇慈宴。”
聞輕把臉埋在聞行止懷里,聲音從一開始的平靜無瀾慢慢變得哽咽,再低聲啜泣:“所以蘇慈宴必須死嗎?”
聞行止聽著懷里啜泣的聲音,良久沒有說一句話。
沒有誰對誰錯。
即使是雇傭兵也有生命危險,更何況,蘇慈宴也不一定會死,他和大哥還有二哥布置了那麼多人手,整片公海上的郵都是他安排的。
蘇慈宴活下來的幾率很大。
但是他不能跟妹妹保證,蘇慈宴一定不會死,如果最后事與愿違,他該怎麼面對妹妹的期待。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能讓有期待。
“哥。”
聞輕攥了聞行止的襟,仰頭懇請他:“你放過蘇慈宴好不好,不要讓死。”
“求求你了,哥哥,不要讓死。”
“哥哥,我求你了。”
聞輕哭得泣不聲,哭了淚人,小肩膀一直在抖著,因為的緒太激,無論聞行止怎麼安都沒有作用。
聞輕從小到大什麼都有,從來沒有這樣低聲下氣求過誰。
除了聞家破產,再沒經歷這樣痛苦的抉擇。
聞行止一言不發將聞輕抱起,朝著別墅里面走。
這一天聞行止都在別墅陪著聞輕,從上午到下午,再到晚上。期間聞輕很乖巧,不吵不鬧,也沒有再用哭來要挾或聞行止,似乎不再試圖改變什麼,冷靜得有些詭異。
待到晚上。
聞輕睡下后,聞行止才離開。
偌大空曠的別墅,讓人聞輕到無比陌生,睡不著。是不安,是心里對蘇慈宴的愧疚。
黑暗中,目渙散的睜開眼,黑的睫輕輕地了,好像在黑暗中看見了誰,迅速閉上眼睛,逃避似的再次陷了昏睡。
——聞輕,救我。
——聞輕,你救救我。
海浪洶涌的翻滾著,卷起的浪花拍打著巨大的郵。
白泡沫鋪天蓋地灑落在甲板上。
聞輕怎麼也不了,仿若置被錮,只能眼睜睜看著,猶如一葉扁舟在翻滾的海浪里朝求救的蘇慈宴。
海水很快湮沒了蘇慈宴的耳鼻咽,蘇慈宴越來越吃力,即將被洶涌的海浪吞噬,卷虹吸。
“不要——!”
聞輕從夢魘中驚醒,腦海里揮之不去夢里蘇慈宴被海浪吞噬的絕一幕。
睜開眼看到全是陌生的環境,聞輕坐起卷著被子泣。這樣的環境讓到十分不安,想找個地方藏起來,那個地方一定要是一個小小的空間,能給足安全。
逃似的從床上下來時,腳絆住了床單,整個人摔在地毯上,發出悶悶的一聲響。
可卻覺不到疼痛,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怔了許久。
這時門打開,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抬頭去,竟然是一下午都沒見到的五叔。
他走過來,彎腰將從地上抱起,放回到床上。
在他起之際,聞輕迅速攥住他的袖口,攀住他的手臂,仿佛一下子拽住了的救命稻草那般,低聲喊道:“五叔……”
“我不走。”他說。
他的聲音讓心安,可是一想到五叔也會是害死蘇慈宴的幫兇之一,聞輕立馬又松開了手腕,屈膝后退,直到退到床頭,不能再退了,才安靜下來。
商應寒矗立在床邊,看到聞輕對他的害怕,對他的失以及恐懼,百般滋味織在他心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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