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慈宴真的替聞輕參加了《天乩臺》的開機宴。
聞行止一早就準備了足夠的備用面,下午五點左右,蘇慈宴到指定地點拿走面,拿走了聞輕送過來的手機,也沒做其他什麼準備,直接跟著許晉易去了舉行開機宴的飯店,藍水名苑。
晚上六點半。
日暮西沉,華燈初上。
黑的商務車停在藍水名苑外面,‘聞輕’下了車,林小知跟著下來。
車,許晉易說:“我去泊車,你們先進去等我。”
林小知應道:“好。”
蘇慈宴今晚沒有打扮自己,就穿了一套簡單的休閑套裝,頭發扎一個丸子頭,面有淡淡的妝容,整個人看起來很神。
微揚著下往里走,林小知見狀立馬跟上去,絮絮叨叨在‘聞輕’邊說:“許老師說,徐導是個講排場的人,也很講規矩,開機宴上有投資方在,其他人都要挨著敬酒,只有聞輕姐你可以不用敬酒,徐導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聞輕’嗯了聲,沒有多余的話。
林小知忽然覺得今晚的聞輕姐好安靜,來的路上,在車里不管說什麼,也都只是嗯一聲,覺也不是不搭理,有點像心不好。
“聞輕姐,你是不是心不好?”
“嗯。”
“……”
作為助理,林小知肯定要時時刻刻關注小老板的心狀態,于是林小知追著問:“聞輕姐,你為什麼心不好啊?”
‘聞輕’沒有任何思考的回答:“社恐。”
林小知:??
社、社恐?
聞輕姐剛才親口說社恐???
林小知咽了口唾沫,眼見聞輕姐還在往里走,趕喊道:“聞輕姐,我們還要等一下許老師。”
“哦。”
蘇慈宴哦了聲,步伐停下,原地等待。
林小知走在蘇慈宴邊,但沒有靠太近,也說不清楚是自己的錯覺,林小知覺今晚的聞輕姐氣場跟平時一樣。
平時的聞輕姐,上散發的氣場都是溫好相的。
但是今晚的聞輕姐,渾上下散發的氣場是那種:別靠近老娘,老娘會生氣,老娘還會扇你……
“想什麼,瞧那小臉布滿了驚悚。”
蘇慈宴雙手環斜著的站姿,眼睛睨著林小知那變幻莫測的小表,隨口問了句。
這一問,給林小知嚇得不輕,連忙搖頭:“啊、沒、沒有想什麼。”
“過來一點。”蘇慈宴說。
林小知小碎步移過來靠近蘇慈宴邊。
但還不夠近。
蘇慈宴說:“再過來一點。”
林小知咽了咽口水,小碎步繼續往蘇慈宴邊挪,這次夠近了,林小知問:“聞輕姐有什麼要安排的嗎?”
蘇慈宴也沒拐彎抹角,直接說:“等會看到商恪,跟他說我心不好,別來煩我。”
林小知瞪大了眼睛:“傳原話嗎?”
蘇慈宴舌尖抵了抵腮幫子:“你不會用你的表達方式來修飾一下這句話嗎?”
林小知:“我……”
蘇慈宴:“好了,我什麼我,不會修飾就搬原話。”
林小知:“……”
沒等幾分鐘,許晉易進來了,與許晉易同行的還有商恪,阿滿里叼著一棒棒糖走在后面,像極了被嫌棄的怨種。
應該是恰好上,因為他們不是一路來的。
“聞輕。”
距離隔得還很遠,商恪就迫不及待喊了聲聞輕。
蘇慈宴循著喊聲傳來的方向看了眼,一看是商恪,覷著林小知,遞給林小知一個能懂的眼神。
林小知確實能懂,點了點頭。
蘇慈宴本對商恪就沒多了解,僅有的相也是在翁塔塔村錄制節目那兩天。今晚不打算跟商恪有什麼流,所以商恪給發來微信沒有回復。
此時,商恪快許晉易兩步朝‘聞輕’走了過來。
再離‘聞輕’僅幾步之遙時,突然被林小知喊住:“商老師。”
商恪腳下一頓,看向喊他的林小知。
林小知屈了屈手掌,意思是借一步說話。商恪回頭看了眼就在面前不遠的‘聞輕’,爾后走向林小知,問道:“怎麼了?”
林小知低了聲音對商恪說:“聞輕姐今晚心不太好。”
商恪眉心一凝,擔心涌上心頭:“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清楚。”林小知搖搖頭,接著說:“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商老師你,等會不要踩聞輕姐的雷,不要一直跟搭話,今晚只想安靜參加完開機宴。”
商恪沉默不語。
林小知雖然只是個傳話的,但是心里頭疚:“可能是因為聞輕姐今天舉行開機儀式之后,下午還在片場試了很久的戲……有點累了。”
“嗯。”
商恪點了點頭,對林小知這話不可否認:“我知道了。”
然后轉去了‘聞輕’那邊。
蘇慈宴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商恪,沒有吭聲打招呼,直到商恪從邊經過,他說了聲:“我先進去了。”
蘇慈宴挑眉,嗯了聲。
然后朝著林小知看了眼,心說這小丫頭辦事效率不錯嘛。
麻煩一下就給省了。
此時大廳穹頂的一隅,一個打扮嚴實的男人手里拿著相機,抓拍下剛才那一幕。
連著抓拍了好幾張,最后一看,每一張達不到雇主說的要求。
他就不信了,今晚一定要蹲到想要的照片。
……
偌大的包間里,參加《天乩臺》開機宴的人陸陸續續進來。
蘇慈宴在許晉易給拉開的位置落座,從兜里出手機玩。
許晉易在蘇慈宴邊的位置坐下來,另一邊的位置是徐導的,有人來時,許晉易會提前說一聲這是誰的位置。
在場可能除了曲可菲不把到徐導放在眼里,其他人都很敬重徐導,絕對不會在明知是徐導的座位還坐下來,只能繞過去。
所以誰也沒機會挨著‘聞輕’。
談季賦原本注意到商恪沒挨著聞輕坐,以為自己有機會可以過去挨著。
一過去才知道那是徐導的位置,有點小憾,但是想想接下來劇組的數月相,憾又轉化為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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