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輕把手了回去,老老實實又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忍俊不。
“手上有傷。”商應寒提醒。
聞輕不太能覺到手上的傷,因為已經理好,也沒什麼痛覺傳來,主要是額頭那一撞,把所有的痛都轉移到頭上去了。
抬起左手。
商應寒:“右手。”
又抬起右手,看到被包扎好的小手臂,試著了。
商應寒問:“疼麼?”
“不。”搖搖頭。
不僅不疼還沒覺。
沒見到傷口怎麼樣,于是問:“我手上的傷口深嗎?”
商應寒:“深。”
“可是……”手腕試著小幅度的擺:“我怎麼沒覺呢。”
商應寒:“那要不現在給你拆開,看看傷口到底深不深?”
聞輕把手過來:“也行,來吧。”
這蠢萌蠢萌的反應,讓商應寒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所以說,有沒有可能這一撞,給我太太撞缺心眼了呢。”
一句‘我太太’聽得聞輕那一個心花怒放,努起鼻尖:“我就那麼一說,又不是真的犯缺心眼,說實話到現在我也沒覺到太疼,可能是因為劃到的當時我就暈了過去。”
商應寒臉沉了下來。
聞輕小手臂上的那一刀其實不深,但也有一指長,皮傷卻流了不。
“五叔,我現在沒事了。”聞輕知道五叔心里不好,趕忙安道。
“傷的是你,反倒你來安我?”他語氣無奈。
聞輕咧笑,笑得傻傻的。
看得出來,是有神氣了,而且神還越來越好。
商恪就站在邊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看著聞輕跟說話時的客氣,和同五叔說話時的隨意;看他時的眼神疏離,看五叔時的眼神親昵。
要是有一天聞輕也能這樣對他多好……
“想吃什麼?”商應寒拿出手機來,準備給備餐。
聞輕搖搖頭:“我不。”
“水果呢?”
“也不想吃。”
商應寒問:“有沒有想吃的?”
“吃五叔可以嗎?”明目張膽調戲他。
商應寒畔噙著寵溺的笑:“怎麼不可以。”
聞輕暗的發笑,不經意的晃眼一瞥,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商恪還在病房,立馬管好自己的。
商應寒說:“我讓林嫂給你做兩道清淡點的菜過來,多吃點?”
“好。”不敢再說話,只好乖乖答應。
商應寒找到林嫂的電話,撥了過去,代完,他收起手機,起去給聞輕倒水。
這一起轉,見商恪還站在那沒走,商應寒說:“聞輕經紀人那邊我就不安排人聯系了,你轉告一聲。”
商恪明白五叔的意思,點了點頭:“好。”
商應寒見他心不在焉,提醒道:“知道該怎麼說?”
“五叔放心,我自然知道。”商恪回道,隨即看向聞輕:“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聞輕正要點頭。
商恪說:“你別點頭,也別搖頭,回一聲就行,輕微腦震也得好好休養,不然要是留下了后癥,有得你。”
這話可不是威脅。
腦震要是留下后癥,什麼偏頭痛都有。
商恪只是因為現在不方便說太多,要不然他得一一給聞輕科普一遍腦震的后癥……
聞輕還是很聽勸的,當真不點頭,只回答:“好,我知道了。”
商恪安心了些。
現在對他來說,已經看到聞輕醒來,他就心滿意足了,至今晚能睡得踏實一些。
商恪走后,偌大的病房里,只有聞輕和商應寒兩個人。
商應寒把水遞給聞輕:“別喝太急。”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接過水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商應寒畔挽著清淺的笑意:“什麼時候都是小孩子。”
聞輕心里甜滋滋的,心里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又怕繼續提今晚被綁架這件事讓五叔心里不好,不自覺抿了抿。
以前出了事,最擔心的是家人。
現在出了事,第一個知道的是五叔,最擔心的也是五叔。
“五叔,我知道這次嚇到你了,其實我也……”本想說也很害怕,很害怕這次遇上的綁架是舒薏,有上次的失誤,說不定舒薏這次是有備而來。
如果真的是舒薏,聞輕都不敢想自己現在什麼樣的地方。
不敢想,自己逃不出舒薏的魔抓最后面臨的慘狀會是什麼樣。
不敢想……
不敢想的太多。
但是一切又都是萬幸的。
“其實我一點都不怕。”言不由衷,只是為了讓五叔不那麼擔憂的心里狀態。
商應寒靜靜的等說完,手臂向,掌心著的頭發輕了:“害怕是每個人面對未知恐懼的本能反應,只有心理上過高強度訓練的人,才會在面對危險時做到面不改。”
這安的話很商應寒。
卻故意破壞氣氛:“五叔蕭條三十年才娶著媳婦兒,半輩子都這麼不容易,我怎麼忍心讓五叔一夜之間變鰥夫,一定會好好活著。”
這話說得,屬實討打。
商應寒懲罰的了鼻尖:“變著法說我老?”
聞輕不覺得痛,只覺得鼻尖的,瑟了一下脖子往后仰:“五叔老不老,我最清楚了。”
無意的話,卻說了意有所指的語氣,說完后,眼里閃過一抹慧黠。
商應寒不會聽不出的話中話,難得調的氣氛,但他更擔心的:“好好靠著,不許再。”
“好。”
剛靠坐好,商應寒俯過來給拉了拉被角:“晚上降溫了,不許踢被子。”
“我又沒踢。”表委屈的:“而且你開了空調,一點都不冷。”
商應寒:“嫌我啰嗦?”
“沒有沒有。”立馬老實了起來:“那五叔今晚和我一起睡嗎?”
“我睡沙發。”他說。
聞輕看了眼那邊的沙發,覺得太窄小了,五叔這麼高大的軀睡在上面很委屈:“五叔要不和我一吧?”
商應寒好整以暇著:“不怕我著你?”
“我往邊上挪挪,五叔放心,我不會反過來到你的傷口。”邊的話口而出,沒有一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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