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梁可心!”男人忍無可忍,厲聲打斷。
梁可心攤手,無奈道:“就憑你做過的那些渣人渣事,我也不能昧著良心出賣姐妹對不對?我要是裏多長個那玩意的話,我早就把蘇晴娶回家給我生孩子去了,還得你在這傲又天真地等著來找你?”
傅焰閉了閉眼,好幾秒才吐出一句話:“你到底是不是人?”
說話如此俗,難怪連個陸思睿都搞不定!
“幸虧我是人,要不你更沒戲!”梁可心把白眼翻上了天。
傅焰揮手趕人:“你可以滾了……咳……”
梁可心瞧著男人痛心疾首的樣子,才知道這廝千真萬確病了。
聽說他在蓉城和蘇晴分手那天都差點燒糊塗,還沒痊愈?
嘖!看來缺德事幹多了要破壞免疫力啊!
算了,終究是哥!
賭氣懟損吵架歸平日裏,看到他這樣憔悴還真有點不忍。
梁可心了惻之心,不但沒滾還正正經經坐了端正:“焰哥,我看你這樣也不是想和蘇晴斷啊,你就推心置腹給我一句:這麽長時間以來,你對蘇晴的是心還是真心?”
傅焰黑沉著臉瞥一眼:“有區別?”
“廢話!”
梁可心挽了挽袖子,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下:“你要不清楚簡單測試下就知道了!這樣,你現在想象一下蘇晴正大著肚子挽著另外一個又高又帥又溫的男人,然後你左手捂住心髒,右手捂住……”
“梁可心!”
傅焰鬼使神差的手剛落在心髒上,聽到最後一句直接怒意燃起,“啪”得收回手拍了下桌子:“滾!”
他真是中了蠱了!
居然會相信這家夥會給出什麽正經主意?!
梁可心不怒不懼,倒是飛快地起後退了三步,聳聳肩:“你淺低俗了吧?反正剛才的辦法是測試你到底是走了腎還是走了心最直接有效的!”
傅焰大手已經抓起了桌上的煙灰缸!
梁可心趕三步並做兩步退回到門口,還不忘壯著膽子繼續施教:“左手捂心右手捂,然後去想蘇晴已經為別的男人懷孕生子的畫麵,要是心先心疼那你就是走心了,要是下麵先有覺那就是走腎了……慢慢測!byebye!”
瞧著煙灰缸在空中劃過拋線向自己而來,梁可心眼疾手快地關上門溜之大吉。
啪——
水晶煙灰缸砸到門上,落到地磚上摔了個碎骨。
傅焰煩躁地把桌上的一堆藥全部推進了垃圾桶!
還走腎?走心?
他不用捂任何部位,一想到蘇晴敢出現在別的男人邊,他就想去弄死!
廣言。
下午茶時間,蘇晴接到霍衍的電話,約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見麵。
蘇晴剛坐穩,霍衍便開門見山地道:“蘇小姐,過來打擾你是你父親的案子有重要進展,有必要過來跟你商量下。”
蘇晴微詫:“您還在查我爸爸的案子?”
上次霍律說爸爸拒絕授權重查當年的案子後,蘇晴以為他們已經放棄了,沒想到還會帶來消息。
霍衍點頭,正板嚴肅的臉上難得靦腆笑了下:“是傅總和我們家林總執意要繼續查下去,所以我們一直在搜集證據。一旦有進展,這個案子林總那邊可以直接提上去走公訴,即便您父親不同意,他也必須配合重審。”
傅焰和林總?
蘇晴平靜了很久的心,微微悸。
其實每次被爸爸拒絕和警告後,都是糾結猶豫的,生怕爸爸眼看出獄有了,又做出什麽衝的事來。
但倔強的心底,對“水落石出”四個字的執念始終沒滅。
此時聽到霍律這話,那種想要盡快知道真相的心又迫切地破土萌芽了。
激地道:“謝謝您霍律。您說的進展是?”
“我們找到你父親當年的書林開朗了,並和他取得了聯係。他同意配合一切調查,但提出的條件是在見我們之前想先見你一麵。”
“好!我見!”
“OK,我約到時間再和你聯係。”霍衍說著,從公文包裏取出一份資料放在桌上推過去,認真的眼神裏略帶了幾分不忍:“還有這個,你母親的資料,需要你核實下。”
母親?
蘇晴一震,立刻拿起資料翻看,一眼就看到了資料扉頁夏巧雲的登記照,隻是姓名一欄寫的是:蘇文玉。
握著資料的手輕輕哆嗦了下:“霍律,你們……”
聽到聲音裏的抖,霍衍禮貌又很輕地打斷:“是!我們已經查到蘇文玉士就是你母親夏巧雲。蘇小姐這反應,已經知道了?”
蘇晴合上資料,輕輕點頭:“不久前知道的。”
這回到霍衍詫異:“可是,好像並沒有相認?”
林總安排的人為了確定蘇文玉就是夏巧雲頗廢了一番周折,如果過程中發現母已經相認也不用那麽麻煩了。
“沒有必要相認,現在已經不是我母親。”蘇晴淡淡笑了下,對霍衍道:“霍律,這件事麻煩您和團隊那邊盡量保。查案過程中盡量不要去打擾蘇文玉士和的家人,除非到最後公審必要時再去請。”
說的雖然平靜,但眼底有難掩的失落——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失落。
霍衍突然有點敬佩蘇晴。
這姑娘外表看著幹淨單純又弱,骨子裏卻是藏著非常人有的堅韌和清醒。
父親獄,找了多年的母親卻早已是別人家的賢妻良母。一般二十來歲的孩遇到這種事,怕是早就和生母鬧得兵刃相見了吧?
“好!”霍衍答應下來,沒再囉嗦:“那等林開朗那邊回來,我再約你。”
“謝!”
目送霍律離開,蘇晴一個人在咖啡廳坐了良久。
父親的決絕和而不言、母親的狠心和威脅提醒,那兩張明明最悉親切卻突然陌生到麵目全非的臉來回在腦海裏織了很久,蘇晴終於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知道當年真相!
別說父母再阻攔了,鬼攔殺鬼!佛擋弒佛!!
晚上,蘇晴和薑慈去為男閨鄭向慶功。
畢業後他一直在星培外語培訓機構當老師,一年三百多天都在國外,剩下的幾十天不是在飛機上也是在國其他城市出差。如今正式為機構的合夥人,可以常駐京城了。
三人多日未聚,位置專門選在了母校京城外語大學附近的燒烤攤。薑慈考慮到蘇晴肚子裏的小楠笙,特意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開了窗空氣流通好點。
邊吃邊聊,難得的放鬆。
一路之隔的路邊,黑勞斯萊斯後排的玻璃落下一半,嫋嫋煙霧不時地從裏麵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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