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被包場了。
這場聚會用朋友聚餐來形容著實是不太恰當,因為實在來了太多人了,圈子裏大半的爺小姐們都來了,堪比一場奢華的小型晚宴。
他們看了一眼還空著的主座,低聲音小聲說話,“我算是看出來了,什麽聚會,分明就是賀爺想讓我們都認認人,以後對那位沈小姐恭敬一點兒吧?”
“你才看出來?你看那位陳家千金都是有備而來的,聽說沈小姐喜歡香水,還特意投其所好買了一瓶絕版香水來。”
“何止啊,你看前麵那坐著的哪一位是等閑之輩?遠照資本的邵總,樺南海運的齊總,合圖科技的劉,都是得到消息來的。”
“不然怎麽說我們還是比不過人家心思活絡呢。”
正說著,兩位宴會的主人才姍姍來遲。
沈清蕪一襲裁剪簡單的黑絨長,纖細腰肢勾勒得恰到好,站在那裏就著一空靈清冽的氣質。
脖子上的項鏈是用百上千顆鑽石和藍寶石拚出來的山茶,在燈下熠熠閃,獨匠心的設計讓不人一眼就看出這是來自黎某私人定製的品牌。
站在邊的男人是同係的西裝,大掌放在的細腰上,姿態親,針同樣是大差不差的山茶,隻是設計更加偏男化。
任誰都能看出那是一對兒。
他倆站在一起,一個張揚恣狂,氣場狠厲,一個清冷如雪,淡漠疏離,但偏偏就有一種奇妙的契合。
周時嶼和溫如琢對視一眼,一陣牙酸。
現場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站起來跟賀妄和沈清蕪打招呼。
沈清蕪被賀妄拉著手,在一眾人的注目下坐上了主座,後者則是坐在了的右手邊。
越是他們這種高位在外麵對座位越是嚴謹,尤其主座這一位置格外敏,雖說今天是娛樂局,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現在親眼看到桀驁張揚的賀妄把沈清蕪按在了主座上,眾人對沈清蕪的地位也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不人都在心裏暗自慶幸,還好之前沒做過針對的事。
不過話說回來,曾經就算是有人想要針對,也找不到機會。
就算是在之前,賀爺也把當眼珠子似的捧著,除了幾個腦子不好使的人不信邪地挑釁過外,還真沒人敢怠慢了。
現在想想沈清蕪能被賀爺這麽對待也不奇怪,畢竟當時還隻是金雀的時候就跟其他金雀的待遇大不相同。
沈清蕪不知道在座的人心裏的彎彎繞繞,因為剛坐下不久,距離近的幾人就開始送禮的送禮,恭維的恭維。
“聽聞沈小姐喜歡香水,正巧我最近得了一瓶絕版古董香,我這人對香一竅不通,用了也是牛嚼牡丹,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如送給沈小姐,這瓶香水才有它真正的價值。”
“嫂子還真是才貌雙全啊,年紀輕輕就已經拿到了香水界的大獎,和賀爺還真是郎才貌。”
“嫂子,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禮,之前我有眼無珠,一時衝做了些錯事,嫂子大人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別跟我計較了。”
最後說的這人就是當初沈清蕪和賀妄因為岑雪電影資源的事發生爭執時,氣不過用煙灰缸砸人,擼起袖子作勢要教訓的人。
賀妄涼涼地掃了一眼他準備的禮,一個高奢品牌的項鏈。
他眉眼沉沉,“你送這幹什麽?”
那爺不明所以,“賠罪啊。”
難不賀爺覺得他誠意不夠?
他們都沒搞清楚賀妄忽然麵不虞的點,隻有沈清蕪心下了然,他是又醋了。
別人賠禮的時候想著是人,送珠寶首飾準沒錯,但對於賀妄那種占有極強的醋壇子來說,別人多看一眼都能醋意大發,更何況是送項鏈。
抬手借著桌子的遮掩輕拽了一下賀妄的角,示意他正常一點,後者這才勉強收起了鷙神,替把禮給收下了。
又有一人刻意捧他們,“今兒賀爺和嫂子上的配飾可都是Elysium家的高定吧?我聽說他們家定製都排到後年了,還得是賀爺的份地位才能走特例啊。”
“不是我。”賀妄一手姿態輕漫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向沈清蕪時眉眼和,“Elysium的創始人對我朋友一見如故,頗為欣賞,我也是沾了的。”
語氣自然中又著兩分炫耀和自豪,惹得沈清蕪側目看了他一眼。
昨晚把那款男士針送給賀妄的時候,他可沒這麽鎮定,當時男人興又躁,將摟在懷中,先是“寶寶”“老婆”的一通,又落下細灼熱的吻,恨不得將拆吞腹似的。
沈清蕪也約知道他在這麽多人麵前說針來曆的用意,除了炫耀外還有另一層意思。
在座的不人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了,這沈清蕪拋開外貌和賀妄朋友的份,自也是極其優秀的一位高奢品牌總監,在時尚圈的份地位可不低。
之前也有亞曆山大盧奇繪畫獎得主對欣賞有加的傳聞,現在連Elysium創始人都和關係匪淺,人家年紀輕輕就能在香水界獲得不朽的就,往後的路隻會越走越高,就算不是賀妄朋友,也不是他們想得罪就能得罪的。
這麽一想著,大家對沈清蕪的佩服之更甚了。
周時嶼嘖嘖歎,“現在賀爺還真是了許多,以為他就是想要炫耀沈清蕪有多他呢。”
“他也沒炫耀。”溫如琢提醒,“你看朋友圈。”
他一翻出來,這才看到賀妄剛才又發了一條朋友圈,是那枚針和沈清蕪的項鏈,配文也簡單暴。
【送的。】
周時嶼表一言難盡,“賀爺,咱們不都知道了嗎?你還要再發個朋友圈?”
現場的人剛誇了一遍沈清蕪年輕有為、他們如膠似漆,現在又要在朋友圈再誇一次?
賀妄收了手機,神態倨傲,“避免有人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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