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邊人又難舍難分地住。
姜初宜眼睛依舊閉著,屈起手肘推他,無聲地表達拒絕。
出去的手被人固定住,宗也跟他養的那只貓沒什麼區別,主挨著的掌心磨蹭求。
只要能讓繼續睡覺,宗也現在干什麼都行,姜初宜都隨他。
這幅完全放棄抵抗的樣子讓宗也笑了笑,他借著微弱的亮,反復地瞧著,意猶未盡,怎麼也瞧不夠似的。
姜初宜躺在他的懷里,從肩膀到后背,甚至更往下,被子蓋住的許多地方,全部烙滿了屬于他的印記。
這讓宗也心滿意足。
用溫存地了,他輕聲說,“初宜,醒了嗎?我去幫你弄點東西吃。”
姜初宜嚨依舊發干,不太能說出話,點頭回應他。
又獨自睡了會,邊無人,姜初宜睜開眼,展臂去夠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
看了眼時間,中午十一點。
思維遲緩,腦子沒太轉過來,姜初宜點開微信,翻了翻工作群。回了高檸和小鐘的消息,又去開陳億的頭像框。
陳億:「怎麼樣了,生活還順利嗎?」
陳億:「今日上海突降暴雨,老天也為你們的落淚了嗎?」
陳億:「人呢?怎麼消失了?」
陳億:「hello?」
姜初宜一目十行地掃完,點出一排捂臉流淚的表包發過去。
陳億:「??????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才有時間看手機????」
忍著胳膊的酸,姜初宜費力地打字。
「你這麼激干什麼,不是說好十點不見不散,我不就遲到了一個小時」
陳億發來一條幾十秒的長語音,“姜娘娘,你看清楚時間了嗎?我說的是8.5號的早上十點跟你不見不散,現在是8.6號的中午,你們這干的是有多激烈啊?一天一夜都不夠的?”
在宗也高強度的“dirty talk鍛煉”之下,姜初宜這兩天在床上見識到的“臟話”比這二十多年加起來還多,現在聽陳億這種程度的污言穢語已經面不改心不跳。
姜初宜:「是激烈的,所以我這不是睡到現在……」
陳億立刻撥了個視頻過來。
姜初宜拒接。
陳億不解:「咋的?還打算白日宣啊?」
姜初宜:「不是,現在我這個樣子不好見人,打語音吧」
很快,姜初宜也發現,語音也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因為嗓子實在太啞了,喂的第一下甚至是氣音。
陳億在那頭聽得直笑,“不是吧,宗也老師這麼夸張?戰斗力簡直表啊。”
姜初宜勁都用完了,緩了緩靠坐起來,喝了口水潤嗓子,虛弱道:“事實遠比你想象的更夸張。”
“我前天晚上都沒約會,專門等著你,生怕你搞到一半又來找我咨詢,咋的,這麼順利啊?疼不疼?”
“還好……不怎麼疼。”
姜初宜其實已經忘了到底是從哪兒功的,反正那時候人已經麻木了。颶風一級級往上加,風暴中心時早適應了,只有更激烈,沒有最激烈,每一個新驗都在的預料之外。
陳億實在是太好奇了:“宗也技這麼好的嗎,還是你天賦異稟啊姜娘娘。”
姜初宜含糊其辭:“也不算天賦異稟,可能是因為在那個之前,宗也先幫我那個了吧。”
“那個”是“哪個”,陳億連蒙帶猜,又追問了幾句,口還是手。
姜初宜給出的答案是前者。
陳億啞口無言,徹底服了。沒想到姜初宜這個單純小白兔,真槍實彈干起來竟比自己玩的還花。由于現在是閨之間分私事的時刻,陳億又問了幾個比較冒犯的問題。
反正自己的底線和恥心一降再降,經過這兩夜的錘煉徹底升華,姜初宜沒怎麼遮掩,省略細節,跟陳億大致說了下。總而言之就是,宗也變了兩個人,床下溫和紳士,床上無恥禽,甚至還學了幾句他說的臟話。
陳億聽得目瞪口呆,確認了好幾遍,本無法相信從姜初宜口中聽說的宗也,跟認識的是同一個人。
但這個世界上,只有姜初宜才能見識到宗也的另一面。
陳億是默了好半天,才找回聲音,給出中肯評價,“宗也,不愧是貴圈頂流,值材再到床技都這麼頂,姐妹你賺大了。”
*
宗也端著東西進來的時候,姜初宜已經結束了跟陳億的聊天。
厚重的窗簾終于被拉開,正午的過窗戶照進來,姜初宜終于有了一點回到人間的實。
宗也起來的時候洗了個澡,上還帶著水汽。怕吵醒,沒吹頭發,黑發半。服好端端穿著,面容清俊,又變回了那個矜持斂的“大學生”。
姜初宜僵住沒,挪開了目。
雖然在陳億面前表現得自己好像已經完全進了人世界的高段位區域,那些污污的事也能很平靜地說出口,但不知怎麼的,在神志清醒的狀態下重新面對宗也,姜初宜還是會覺得一赧。
明明那麼瘋狂的事都做了,到此時此刻,兩人竟然都不敢近距離地跟彼此對視。好像回到了最開始認識,一對視就害,一講話就臉紅。
安靜無聲地吃飯喝湯,不敢弄出多的靜,倒是顯得更加蓋彌彰。畢竟兩人上的淤痕,還有凌的房間,垃圾桶里的那些要溢出來的衛生紙和包裝袋,很難裝作無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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