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長了不問，一見他溜得飛快，信息非要靠打字來確認。

所以，平時也就這麼點膽子了。

『其它幾個店都問過了？』章雪揚問。

『還沒有，先問問您。』

『如果我有空，另外幾個店長沒時間怎麼辦？你是打算讓他們一個個調，還是讓我調？』

無無緒的一句提醒扔過來，蘇婷才反應：『明白了，那我先跟其它幾位店長確認好，晚點再聯系您。』

信息是在收銀臺發的，發完有點懊惱，覺自己犯了個低級錯誤。

“怎麼了？”馮寧問。

蘇婷搖搖頭：“沒事。”

把順序搞反了，的確應該先問職級比較低的而不是東家，尤其深圳那兩家店過來不方便，日程上需要時間確定。

在收銀臺站了會，蘇婷回到辦公室，章茹正在研究的桌面。

看回來了，指著上面的噴霧茶葉罐和超輕黏土：“明明你這里也有東西，他怎麼不說？而且他們樓上養倉鼠的都有，就知道針對我，扮嘢。”

蘇婷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把椅背的抱枕和披肩默默塞進柜子。

章茹問：“你服哪買的？”

“上下九。”蘇婷打開手機：“我在網店也看到有類似風格的，要推給你嗎？”

“網購太慢了，明天過不了章皮的關。”除了校服，章茹出生以來就沒穿過這麼正式的服，一下又覺得憋屈，開始給章雪揚發語音：『給錢啊BOSS，我沒錢買服。』

發完問蘇婷：“你多高啊？”

“163。”

“那我比你高兩公分，我165。”章茹忽然問：“咱倆其實差不太多，你說你的服我能穿嗎？”

蘇婷轉頭，見大小姐著下看，大有要繼承一套服的意思，想了想：“我有套沒穿過的，如果不嫌棄可以試試？”

是白的一條西裝，因為容易弄臟所以洗了還沒穿。

章茹打了個響指：“那行，先借你的差。”

“好，我明天帶過來。”蘇婷坐回位置，打開手機才發現，自己被拉進一個微信群。

群是章雪揚建的，列表過半都不認識，章雪揚剛好艾特：『群里都是各店店長，按需聯絡。』

蘇婷正苦惱要怎麼去聯系其它店，突然就有個渠道，連忙回應：『好的。』

思索了下，又點到章雪揚，給他私發一句：『謝謝雪揚總。』很真誠。

章雪揚沒回，但把群主位置轉讓給了。

蘇婷了眼皮。

還以為剛才在他面前犯錯被鄙視了，沒想到他居然會幫拉群……不過真要一個個去找，費時間的。

后面幾天，蘇婷一直在忙匯報會的事。

大概因為群是章雪揚出面建的，那幾位店長配合度很高，通也順暢。

而工作之余，蘇婷也慢慢發現了，旁邊這位大小姐看起來沖，但其實并不難相。

跟薛茵茵有點像，都是外放且在別人看來比較有攻擊的格，只不過薛茵茵是帶刺的，更像防和一種自我保護，而章茹應該是天大大咧咧，但惹到就無差別攻擊那一類。

的無差別攻擊，主要現在對付章雪揚，要麼敲他竹杠，要麼指手畫腳，天天在點炮和炸之間來回，讓蘇婷有種暗暗的看戲心理。

比如今天，前幾分鐘還聽見給章雪揚發語音：“文件太大你不一定打得開，自己下來填。”理直氣壯的。

但幾分鐘后，又灰溜溜來找蘇婷借U盤，拷好資料上三樓差去了。

回來時果然又氣鼓鼓的，大概覺得氣不過，又打開手機給章雪揚發語音：“便宜沒好貨懂不懂？你給我幾錢工資自己心里沒數嗎？還想讓我怎麼賣命？要不要我去考個CPA回來？”

便宜沒好貨，哪有這樣罵自己的。蘇婷本來還憋著的，但撇過頭跟戴玉蘭對視一眼，直接笑了。

告訴自己這樣不好，很不好，但是……又真的很有意思。

下班時天的，蘇婷收拾東西出去，被停車場的喇叭聲滴住。

是章茹，探個頭喊蘇婷：“上來，送你回去，快下雨了。”

確實已經在飄雨，蘇婷踩上章茹的車：“謝謝。”

“一腳油的事。”章茹開出酒樓，等紅燈的時候手機來了條消息，瞄完忽然眉開眼笑，轉頭問蘇婷：“你回家有事嗎？”

“沒什麼事，就…休息。”

好無聊的消遣，章茹勾：“晚上去玩？”說著晃晃手機，上面是一筆轉帳，章雪揚給的。

蘇婷有點猶豫：“去哪？”

“先去吃點好吃的！”章茹打下變道燈。

們跑西華路吃了點東西，章茹朋友開的一間木瓜牛店。

木瓜和牛攪打在一起，喝起來香醇又帶點甜味，蘇婷在看店里菜單，章茹則咬著芒果三明治，跑隔壁買了張刮刮樂。

是最近才有的這個習慣，每天一張，據自己的說法，哪天中五百萬就不用章雪揚的氣了。

“這張你幫我。”章茹買了兩張，遞一張給蘇婷：“試試手氣。”

蘇婷接過幣，本來是參與心態，刮開卻發現中了九十塊。

“臥草你厲害啊！”章茹跑去隔壁兌獎，還跟蘇婷一起拿著那張彩票照了個相，陣仗弄得像中了九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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