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碗把面前的粥喝了個干凈,但是依舊覺得不解氣,腮幫子還是鼓著著凌子萩。
凌子萩嘆口氣,把紙張打開,說道:“知道這里面寫的是什麼嗎?”
魚小碗搖搖頭,就是大字不識一個,看不懂!哼!
凌子萩著這個樣子,不住輕笑出聲,道:“這里面寫的是這所有案件中,那些被朝廷徹查家族金錢的真正流向。”
“啊?真正流向,那子萩的意思是。”魚小碗這會有點明白了,白彥給的這張紙里面有幕后之人的所有把柄,所以白彥...
“這些金錢都不是流司家的,而是蕭城的一個固定地方——鍺王府。”凌子萩豈能沒看明白魚小碗的表,耐心解釋道:“至于白彥,他應該是司炎修安在蘇鍺邊的細作,至于他為何會把司炎修抓起來,甚至不惜做假賬把司家人都送進監獄,應該是為了博得蘇鍺的信任。”
魚小碗聽到這,想起第一次在大理寺書賬房的時候,蘇鍺說的話,還有白彥的沉默,此刻突然對之前對白彥說的那些剜心的話,懊惱不已。
“子萩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瞞了我這麼久,咱們到底是不是好姐妹啊?”嗔怒地著邊一臉淺笑嫣然的子。
“我起初在大理寺書賬房找到了一本司家貪墨的假賬簿,上面接手這個案子的人確實是白彥,我承認那一刻我的心有搖,但是在之后蘇鍺進來當著我們三個人的面說白彥是鬼的時候,我開始懷疑這個事的真實。”凌子萩娓娓開口。
“原因,原因是什麼,子萩為何有疑慮。”魚小碗追問。
“你想想。”凌子萩說著,把魚小碗的手握在手中道:“我不過是看了一眼卷宗,對于白彥的事就有些疑慮,如果蘇鍺不說,我倒還覺得白彥真的背叛子昂了,可是他突然在我們面前說,代表什麼?
暴白彥無非就是想讓我們堅信司家的事是白彥做的,可是反過來想,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更何況危急關頭白彥還救了你的命。”
“所以子萩那時候就覺得白彥可能不是這麼簡單的?”魚小碗恍然。
“嗯,之后我又去了刑部見子昂,子昂告訴我白彥是他最后的底牌,我才確定白彥是沒問題的。”凌子萩回答。
“啊,那你不早說。”魚小碗聽到這,氣得猛地站起子:“害得我...害得我...”
“害得你什麼?”凌子萩揚眉,著臉如番茄般紅,又想表現出一臉義憤填膺模樣的小姑娘。
“我若告訴你了,你傻乎乎地跑去找白彥說些不該說的話怎麼辦?要知道大理寺都是鍺王的人,現在白彥還能在大理寺呆著也是因為鍺王以為他背叛了司炎修,所以你從大理寺出來定然不能是喜笑開啊。”
凌子萩起,用胳膊撞著魚小碗。
魚小碗橫了一眼,也覺得這個直腸子凌子萩這樣的考量也沒啥錯,嘆口氣一屁坐回凳子上,托腮不說話。
凌子萩命凌府的下人收拾好碗碟,也一手托腮就這樣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覺得對面這個小姑娘應該氣消得差不多,起走到床前,從枕頭下拿出一樣東西放在魚小碗的面前。
“這是啥?”魚小碗早都沒氣了,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塊黑令牌打量。
“賈家的令牌。”凌子萩坐到對面說道。
“賈家?哪個...”魚小碗剛說到一半,反應過來道:“皇后娘娘的?”
“嗯,這令牌能調賈家的暗衛死士,這個東西我給你,或許之后你能用得上。”凌子萩淡淡開口。
“這怎麼行?我還會飛檐走壁,倒是子萩你...”魚小碗說著,把令牌推到凌子萩的面前,不收的意圖很明顯。
凌子萩嘆口氣,有時候真的很佩服魚小碗的執拗和腦子不轉彎,“我有大理寺令,一般人傷害不到我,但是萬一我出現危險或者旁的,這東西放在你這里,比放在我這里管用得多明白嗎?”
在凌子萩看來魚小碗就是個小泥鰍,只要想逃離的地方一般人就困不住,所以在外面就是一個不安分的存在,這也是最后的一手棋了。
魚小碗見凌子萩皺眉卻沒有收回的意思,雖然不懂的想法,倒是也悻悻然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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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蕭城已經步酷暑階段,正午集市不穿著清涼的男相談甚歡地在金明街周圍的榕樹下乘涼。
一輛馬車快速從他們邊掠過,直奔另一條輔街的刑部大牢。
“大小姐我們到了。”王管家的聲音傳馬車子的耳畔。
凌子萩把手中已經得有些發皺的紙張揣進懷中,開簾子下了馬車。
“王管家麻煩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簡單代幾句,轉朝地牢走去。
因為有大理寺令在手,凌子萩這一路倒是尤為順暢,甚至不用再過多地散財,自就有不的獄卒鞍前馬后地給掌燈領路。
“到這就可以了,我一個人進去,你們在外面等著。”淡淡回頭代了一聲,指尖輕輕放在室的門栓上,在小獄卒的幫助下用力一拉,隨著鐵門發出沉悶的響聲,轉走了進去。
這是凌子萩第二次找到司承允。
此刻的男人背對著門口坐在地上,仰頭迎著天窗,灑在他的面部,映在地上形一道孤寂的背影。
凌子萩坐在上次坐的石凳上,眸掃過桌上已經干得發脆的栗子皮,心里泛起一暖意。
隨手拿過桌上的清茶,斟了兩杯一杯放在對面,一杯放在自己手邊,隨著茶香在牢房彌漫四起,才開口道:“司大人,我又來打擾你了。”
對面的人沒有回應。
凌子萩似乎早料到他這個反應,也不介意,繼續道:“今個來找司大人,是有事想詢問的,我查到之前子昂破的案子中朝廷沒收的金銀,全數都進了鍺王府,司家算是給鍺王當了替罪羊。
可是讓子萩覺得疑的是...,朝廷中那麼多員為何尹玥一派偏要針對司家,更何況相比較于和司家作對,拉攏應該顯得更明智,司大人是不是知道其中的緣由?
比如,尹玥娘娘只是因為某些事,針對司家?”
...
話音落下好一會兒,對面人依舊沒有反應。
凌子萩蹙眉,斟酌片刻,對著對面人道:“司大人,司大人...”
回應的除了從天窗外吹來的暖風,剩下的全數都是沉默。
起,鞠了一躬,道:“抱歉了,司大人。”
說罷,走到司承允的后,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當凌子萩的指尖覺到一抹悉的冰冷后,已經僵化的司承允就這樣直地倒在地上。
“來人,快來人!”快速反應過來,對著站在門外的獄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