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懸疑推理 大理寺探案密令 第97章 江州瘦馬(34)

《大理寺探案密令》 第97章 江州瘦馬(34)

清晨驛站。

凌子萩坐在驛站大堂和司炎修用著面前的早膳。

昨晚兩人約莫過了寅時才回來,一回來沾枕便睡,難得今個有空,不得好好一次吃飯的快樂。

左手一個小籠包,右手一碗蛋醪糟,剛把面前的小青菜解決之際,突然驛站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名穿素家丁服飾的男子就這樣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

凌子萩眸眼一瞇認出這莽撞的小家丁竟然是裴家的,詢問的話還未說出口,小家丁便已經對著司炎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大人,不好了,我家...我家公子不...不見了。”

兩盞茶之后,裴府。

司炎修坐在太師椅上,著對面拿著絹嚶嚶哭泣的王文慧。

緒稍作平復之后,他才開口問道:“裴公子昨個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王文慧吸了吸鼻子,沉半晌,悠悠說道:“昨個大人離開之后,我家阿燁就回房了,中午用了午膳,按照平常他下午一般都是在房間休息,或者去裴家產業轉一轉,但是昨個....”

眉頭微微皺起,嘆口氣道:“好像是渡口那邊出了問題,他去瞧了瞧,給我說的也是大概晚膳時辰回來,可是到了時間左等右等我都沒見到阿燁的影,這才讓陳管家去渡口找,誰知陳管家從渡口回來,說渡口的人說,阿燁從未去過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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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著急也不知如何是好,便讓家丁去驛站尋的司大人。”

司炎修點點頭,垂眸思忖片刻,道:“裴永燁除了去渡口一般還會去哪里?這樣的事發生的多嗎?”

王文慧扯著帕子搖搖頭,“阿燁一直都很乖,不去那些七八糟的地方,我也讓下人去裴家所有涉及的產業查了,都沒有見到阿燁的影。”

司炎修淡淡瞅著對面的王文慧,見清澈,并沒有撒謊的樣子,視線慢慢落在大堂站著的好些仆人上。

“你們都下去。”王文慧微微側頭,吩咐。

瞬間一屋子的下人紛紛褪去。

當大堂的門被關上,周圍寂靜的連一針掉地上都能聽見之后,司炎修才冷冷問出口:“裴夫人,你老實說,朱家四口,除了朱若桃,是不是都死在你們裴家手里?”

王文慧一愣,低頭不語。

司炎修冷冷一笑,起朝大堂外走去。

“大人...司大人...”王文慧反應過來,迅速上前幾步攔住司炎修的去路,道:“是不是我說了,大人就幫我找阿燁?”

司炎修眸微厲,沒有吭聲。

王文慧被盯得有些心虛,后退幾步,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搖搖曳曳的坐在后椅子上,開口道:“不錯,朱家的事,我是騙了大人。”

“朱家雖然貧寒,可是朱若桃因為長得俏,江州大部分公子哥都喜歡,我家阿燁也不例外。

阿燁花心,這事兒我一直都知道,甚至朱若桃在鴻運樓賣唱的時候,他都去調戲過,當時我才嫁給阿燁,只要他不惹子,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怎奈...他就是不讓我省心!”

王文慧說著,似乎是氣憤至極,殷紅的朱哆嗦了一下,繼續道:“三年多前的一個晚上,他跟著朱若桃回了朱家,想調戲朱若桃,誰知,反被朱家朱恒抓到,他以裴家的名聲為由要挾阿燁,只要他肯給錢,朱若桃便不會把他做的那些腌臜事說出來。.七

當時我從下人里聽說了阿燁做的事,在同一時間領著裴家的家丁沖進朱家小院,之后....阿燁殺了朱恒,而我命下人把反抗的明茵和手無縛之力的朱文耀勒死,而唯一活下來的朱若桃了這件事的...承擔者。”

凌子萩著說完這件事已經面如死灰的王文慧,冷冷上前幾步,道:“你撒謊!”

王文慧被驚得怔住,瞪大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凌子萩無辜的神,道:“事的起因是這樣的吧!”

深吸一口氣,道:“裴永燁早都對朱若桃有了歪心思,他想納朱若桃側室,可是為何遲遲不能達夙愿?一方面是朱若桃不愿意,另一方面是你這個藺國一品員庶的地位著他,他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罷了。”

“司夫人,沒有證據,你莫要胡說!”王文慧一聽,指尖用力抓著椅子扶手,面冷嗤道。

“我胡說?”凌子萩微微揚眉,“那我后面說的,裴夫人聽一聽,我到底是不是胡說!”

“朱若桃從未勾引過裴永燁,是裴永燁心暗起跟著回家企圖/,可是誰知被朱若桃的父親看到了,他想也不想的準備拉開企圖侵犯自己兒的禽,可是不湊巧...你裴夫人因為一直懷疑裴永燁外面風花雪月,所以暗中派人跟蹤他。

故而,裴永燁和朱恒拉扯的時候,你出現了。”

王文慧沒吭聲,死死盯著凌子萩的目有些閃爍。

凌子萩面嚴肅,繼續道:“然后不知你說了什麼,或者是裴永燁說了什麼,朱恒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兒跪在地上求你們,求你們放過他和他的家人,甚至不惜把頭骨都磕裂了。

可是你們怎麼做的?踩碎他的雙手,一劍穿他的心口,在他已經奄奄一息的時候為了防止他呼,逃跑,用利刃穿他的骨,之后你們還不甘心,勒死他的妻子,剛出生的孩子,還把一切罪責推給朱若桃?還真夠可恥的!”

“你們...你們怎麼知道的?”王文慧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

凌子萩譏誚一笑,幾步走到王文慧面前,把懷中陳舊的祈愿牌掏出冷冷拍在王文慧邊的桌上。

王文慧斜睨過,不住戰栗幾分,道:“你們...你們去了....”

“我們去了雙林寺,見到了了塵法師,還去了你買下來的小院子。”

凌子萩低沉的聲音在大堂響起。

王文慧抓著椅子扶手的指尖從青紫變得蒼白,之后雙手無力垂下,整個人如癱的泥頹然在地上,雙手捂住面頰,一邊哭,一邊道:

“是我...所有的事都是我...我已經把朱家三口埋在雙林寺風水最好的地方,甚至每年都去給他們祈福,誦經,可為什麼老天就是不放過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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