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萬金到底在不在府里？”

凌子萩開始第一個問題。

老管家搖了搖頭。

凌子萩挑眉，掌心沒覺到什麼，看來他沒撒謊。

接著又問：“羅萬金去了哪里？你知道嗎？”

老管家，道：“老奴真的不知，按道理主子這個時候都已經回來了，今個老奴也是親眼看到他回來的，至于老爺怎麼就不見了，老奴真的不知道。”

老管家話一落，周圍下人全數點頭附議。

“哦？”凌子萩眉梢一挑，的掌心竟然覺到老管家脖頸有跳，但是不明顯。

沉一下，繼續問道：“他沒有再出門？”

“沒有。”

這次掌心又沒有覺了。

“那他回來后進哪里了？書房？”

老管家點頭。

“那他怎麼會消失？”

“老奴真的不知道。”老管家一臉苦相。

凌子萩的掌心已經覺到更清晰的跳。

眸一亮，繼續道：“該不會書房有我們沒找到的地方？”

“老奴，真的...”

“夠了！”凌子萩突然起，眼神冷冷瞥過面前這個‘忠貞護主’的管家，轉頭對著白彥道：“再去書房找，有可能書房有室或者暗道！”

聽到凌子萩這句話，管家愣住，他什麼都沒說，是怎麼猜到的。

凌子萩本懶得搭理這個拿全府人命護一個混蛋命的老者，跟著白彥朝書房方向走。

果然，前腳剛到，從書房里沖出一名最先沖進去的士兵。

士兵雙手抱拳，對著白彥道：“白大人，架幾案后有暗道。”

白彥勾，對凌子萩頷首，兩人齊齊朝書房走去。

此刻暗道已經被打開，沒有在水神廟那般的腥臭、恐怖，待白彥掌燈之后，兩人率先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鏡像書房’。

為何鏡像書房，因為這間所謂室的構造和外面書房簡直一模一樣，只是屋的陳設和外面相反罷了。

比如桌案在外面書房的左側，而室中的桌案在右側。

凌子萩從白彥手中接過燭臺，朝里面走。

方才進來的時候就有觀察，外面的書房架子最上層左邊放著的都是一些羅萬金平日進出的賬目和相互往來的貿易關系。

如果按照鏡像原理，那麼這書架上的右邊應該也放著同樣的東西。

果然！

當凌子萩的目及而上的時候，架子上清晰標注的倆字‘賬’映眼簾。

只是...眸眼挪到本應放著賬簿的格擋后，眉頭蹙起。

檀木的格擋空無一，唯有一的殘墨香縈繞周圍，似乎在訴說這里曾本應有的件。

凌子萩從旁邊拿過一個小凳子，踩在上面，手中燭火湊近觀察，當看到格擋留下的薄薄灰塵被分割一個個整齊帶著間隙的線條后，道：“果然我們來晚了一步，這里的賬，要麼被羅萬金銷毀了要麼就被轉移了。”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白彥蹙眉，沒抓到羅萬金也就罷了，若是連線索都沒找到一二，他回去定然不好向大人代。

凌子萩沒回答，此刻的眸已經挪到第二層格擋放置的書籍上了。

那是一堆醫書，當然和外面書房架子上放置的普通醫書也是對應的，可這些醫書又有些不同，上面奇怪的圖騰和文字都在說明，這些書全部都是藺國的書——巫醫書。

“羅萬金收集這些東西做什麼？”

白彥瞅到凌子萩已經拿起其中一本在翻閱查看，遂忍不住開口詢問。

凌子萩放下手中的書，又從中了一本，當大致把里面的容看的差不多的時候，那俏麗的上帶著幾分見的嚴肅。

“這些書有一部分講的是毒理，有一部分講的...”

凌子萩沒有往下說，而是轉過開始搜查后的案幾。

想起在知州府賬書房那藏暗格的匣，學著司炎修的作把手往里面。

只聞‘咔噠’一聲。

果然匣出現一個藏的空間。

角勾起，連忙拿起里面的一本書快速翻閱。

直到面前的紅燭燭心開始變得細長，這才繼續方才不敢確定的話道：“白彥，如果我推斷的沒錯，這個羅萬金不是我們認為的那個羅萬金。”

“夫人這是何意？”白彥聽到的話，還有些云里霧里，可是他的眸子順著凌子萩的眼神看到手中捧著的書籍之后徹底明白了。

書上沒有多余的文字，都是一些涂和繪畫，第一頁是一張人臉，五平平，是那種扔在人堆里找不出的樸素、簡單。

第二頁，那張臉的鼻子有一圈紅朱砂勾畫的痕跡。

第三頁，還是那張臉，但是那第一頁的樸素相比，這張臉的鼻梁明顯高了幾分，模樣看得也比之前要英些。

第四頁...第五頁...

“夫人的意思是，羅萬金他在研究易容？”白彥看完之后，心中下了判定。

凌子萩站起，把手中的書放在桌上，回答道：“不是研究，我是懷疑他本就已經易容了，之前的他到底長什麼樣子，又或者他的份到底是不是林州城人人都知曉的羅萬金都值得懷疑。”

“可是我記得宮老爺子說，這羅萬金之前一直都在林州，做生意都快二十余年了怎麼會？倘若真的是這樣...”白彥的話剛說到一半，像是突然明白了凌子萩的意有所指，所有的話全數咽了回去。

凌子萩點點頭，道：“雖然羅萬金沒抓到，但是這次不是沒有收獲的，白彥你帶人把屋這些書籍全部帶回去，我想如果細細研究這里會有更多不為人知的訊息告訴我們。”

白彥頷首，執掌對著后眾人一揮，頓時十幾名士兵紛紛放下手中武開始抬室的書籍。

凌子萩和白彥回到驛站的時候，司炎修已經從知州府回來，在廂房品茶等著倆。

因為要整理書籍，白彥問安之后便先行退下，屋僅剩下司炎修和凌子萩。

端起面前他已經給備好的溫水抿了一口，水眸淡淡瞥了旁邊緘默不語的男子一眼。

還記得他出去的時候，是何等的生氣，這會可不敢在老虎的屁上。

“聽白彥說，你查到了一個驚天，說來聽聽。”司炎修放下手中杯盞，面如常語氣平淡，似乎對稍早的之前的事早已忘卻。

凌子萩吞咽下里的清水，再次著他云淡風輕的面容，確定他已經不再生氣之后，面一沉，開口道：“雖然這個想法聽起來很荒謬，但是我有一種覺，之前的羅萬金可能早都消失了，而不管是八年前修建堤壩，還是兩年前修建水神廟，又是如今造這一樁樁孩失蹤案的羅萬金是另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人干得，又或者....。”

說道這，語氣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又或者本是有一個人整羅萬金的樣子，在林州興風作浪。”

司炎修聽著旁邊子分析的一切，微抿的薄慢慢拉直。

他思慮半晌，開口道：“今個我去知州府和石茂閑聊，說到這羅萬金的事。”

凌子萩微微挑眉，倒是很好奇石茂會如何回答司炎修問出的問題。

“他說，羅萬金一直都是林州百姓心中的大善人，甚至在水災淹沒林州的時候，也是他斥巨資幫助林州百姓重建、修葺房屋，所以對于羅萬金他給予的是肯定的。”

凌子萩聽到這，不免失笑幾聲，看來昨個和司炎修拿出來的私賬還未被石茂發覺，他敢如此的大言不慚，定然也是不知道羅萬金早已丟下他逃之夭夭了。

“不過，大人，我有一個疑問。”既然說道這，凌子萩便忍不住開口問出心底疑。

司炎修沒有作，應該還是等著凌子萩之后的話。

“今晚我們去羅萬金家撲了個空，就說明羅萬金遁走要麼是有人提早告知，要麼就是他自己預料到會出事兒而逃之夭夭，可目前看羅萬金和石茂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今羅萬金早都棄同伴于不顧，石茂就算是當地知州無法，又或者不知道我們查到了什麼，卻也不能在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說羅萬金的千般、萬般是，”凌子萩說著，似乎有點口，喝了口水繼續道：

“要麼他閉口不提羅萬金，要麼就是唾棄如履，給之后他有可能被問責而找一條出路，而不是回答的這樣干脆利落。”

司炎修聽到的分析，點點頭，道：“其實，我開始和你有同樣的想法，如果石茂這樣說那麼倆人后的瓜葛有可能...”

“咚咚咚！”

司炎修的話剛說到一半，廂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此刻白彥在忙，外面敲門的定然不會是他。

司炎修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滿，卻依舊開口回應道：“何人，這麼晚有何事？”

同一時間外面傳來一道男人略顯焦急的聲音，“司大人嗎？我家小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