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呆頭呆腦

香桃回：“都是家常小事，差不多過年了，多是說些過年祭祖的事。”

夏靜月又問：“老爺心怎麼樣？”

香桃聞言，笑了起來，說：“這個大小姐可以放心，老爺自從萬壽節之後，整個人都滿麵春風，笑不離的，還多賞了滿府下人一個月的月例呢！”

“如此說來，老爺在萬壽節上做事周到，被皇上誇獎了？”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底下的人都在猜，老爺估計要升了。”

“那好，冇事了，你下去吧。”夏靜月讓初雪送香桃出去。

初雪把香桃送到門口，塞了一塊碎銀到香桃的手裡，把香桃樂得直言往後府裡有任何靜都來相報。

剛送走了香桃，初雪就看到夏哲翰板著臉往這邊走來了。

初雪被夏哲翰板著臉的樣子唬著了，連忙大聲行禮道：“奴婢見過老爺。”

提醒屋的夏靜月，老爺過來了。

夏哲翰看了初雪幾眼，威嚴地問：“你是大小姐邊的大丫鬟？”

夏哲翰平常連正眼都懶得看一眼夏靜月，何況是夏靜月邊的丫鬟？

因此，夏哲翰還是第一次見初雪。

初雪提起心兒，福了一福，小心回：“回老爺的話，是的，奴婢是大小姐邊侍候的。”

夏哲翰停住腳步，雙手負後，冷著臉問：“大小姐邊就你一個丫鬟？”

“不是，還有另一個丫鬟，初晴，去廚房給小姐取吃食去了。”

夏哲翰微微皺了皺眉，“那個丫鬟也跟你一樣的年齡？”

“比奴婢稍小兩歲。”

夏哲翰聽後，不再言語，舉步往屋走了去。

夏靜月已迎出了幾步，朝夏哲翰福了福，“見過父親。”

雖然他們互相不待見，但表麵上的功夫，還得維持一二。

夏哲翰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負著手走了進去。

打量了幾眼房的擺設，幾樣樸素的擺設，除了書本較多外，並無其他的貴重品。

看到炕桌上放著紙墨，夏哲翰走了過去，拿起來一看，畫的是一些剪子刀子之類的小東西，沉了沉臉就放下了。

夏靜月不知道夏哲翰此舉是何用意，擺手讓初雪去泡茶過來。

“父親請坐吧。”

夏哲翰隨意坐在炕前，正要開口，初晴突然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小姐——”

初晴跑進來後，猛然看到夏哲翰坐在那裡，嚇了一跳，連忙閉上，把手到背後，悄悄地把一張名藏起來了。

夏哲翰見初晴這般冇規冇矩的樣子，麵顯怒，質問夏靜月：“你是怎麼教手底下的人的？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若有客人在此，也是這樣慌裡慌張的嗎？丟儘家小姐的臉麵！”

夏靜月微垂著頭，貌似恭敬，語氣卻是極為平靜地說道：“兒剛從鄉下過來，冇有人教兒做家小姐的規矩，自然也不懂得怎麼教底下的丫鬟了。”

“你——”夏哲翰被氣得站了起來，但看到夏靜月那平靜如水的樣子，又氣餒地坐了回去。“我會讓你二孃派人過來教你規矩。”

“謝父親的好意，不過會教我規矩，就不勞二太太了。”

“你是個鄉下婆子，知道什麼！”

“雖然是個鄉下婆子，但教出了父親這一位出人頭地的探花郎，又怎麼會不知道什麼呢？”

夏哲翰被夏靜月噎得無話可說，沉著臉生悶氣。

夏靜月見夏哲翰明明惱火極了，仍然不肯離去，暗猜是有要事了，便直言相問：“不知道父親找兒有何吩咐？”

夏哲翰從袖中取出兩份文章來，放在炕桌上，說：“把這個抄一遍，抄好一點，字寫得漂亮一點，我有用。等下我會讓小廝送上等的宣紙以及剛得的鬆煙墨過來，你就用那些紙墨來寫。”

夏靜月拿起兩份文章，看了看，一篇名為定國論，一篇名為淡泊誌。細看了幾眼，讚道：“這兩篇文章倒是不錯，不知是誰所著。”

“算你有些眼。”夏哲翰臉上難得湧上笑意，說道：“這篇定國論，是為父當年殿前筆試題，是皇上都稱讚過的。而這篇淡泊誌，是禮部李尚書大人的新作，在士林中極好評。你把它們都寫好後，馬上給我送來，越快越好。”

夏靜月點了點頭，應道：“是。”

夏哲翰又叮囑道：“也彆急著快，主要得把字寫好來，不容錯半分。”

夏靜月又應了聲是。

夏哲翰見這個向來與他作對的不肖今兒總算聽話了，心中舒坦了許多，口氣也緩和了不，說：“快要過年了，等會兒，我會讓小廝一道送兩百兩銀子過來給你置些首飾。”

這還是夏哲翰第一次主給夏靜月零花錢，可把端茶進來的初雪給驚掉了小下。

夏哲翰看到呆呆傻傻的初雪，又沉下了臉，對夏靜月說：“你邊侍候的丫鬟太小了，一個個笨手笨腳、呆頭呆腦的，看著就不靠譜。人數也太了，隻兩個怎麼夠使喚？我再另給你安排幾個年長些的。”

“不用了，這兩個我使著順手。”見夏哲翰臉開始不好看，夏靜月又說道：“這是給我挑的，祖母所賜，不好更換。”

夏哲翰聽是老太太挑的，便不好再說了，冷言便：“隨你。”

說罷，就拂袖離去了。

夏哲翰一走，初雪頓時鬆了一口氣，拍著小口，大呼慶幸。“還好小姐機靈，要不然奴婢得被趕去打雜了。”

“他就是真派了做大丫鬟的人過來也冇用，我使不慣的人是不會讓們近的。”夏靜月將手中兩份文章細讀了一遍，便擱在炕桌上了。

初雪把泡好的茶放下，問：“小姐，您真要給老爺抄文章？”

以為，以夏靜月之前跟夏哲翰的不對付，起碼要爭執一下纔去做的，冇想到夏哲翰一說，夏靜月就答應了。

夏靜月笑道：“不過是兩篇文章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至於跟他鬨一番嗎？冇得讓老太太心煩。”

“小姐，您脾氣真好。”初雪頓時覺得自己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夏靜月倒不瞞，跟兩個丫鬟細說其中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