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居然是沈肆,沈家的太子爺,乖乖,他回國了?”惹不起惹不起。
季繁月這些年的記者不是白當的。
來這酒吧的非富即貴,稍微在部群裏一打聽,就知道了這人的份。
林疏棠推開的胳膊,從舞臺上下來,坐在吧臺上悶聲喝酒。
季繁月問,“你還記得沈肆嗎,他從一中轉過來分到你們班,你倆就坐前後排吧。”
林疏棠輕輕用手指額角。
當然記得。
顧言卿是校草,他則是校霸。
哪怕後來沈肆出了國,國照舊能傳來他頻繁換朋友的娛樂八卦。
所以在車上看到沈肆的那一刻,就認出來了。
也正是因為對方是個浪子,才會毫無心理負擔。
這樣一來,雙方都可以當做什麽事兒都沒發生。
“我還記得高中的時候,你總是倒數第一,好多人嘲笑你,可沈肆從一中那邊轉過來後他就了倒數第一,你了倒數第二,每次考試他就差你一分,穩坐倒數第一寶座,可因為他是海城太子爺,都沒人敢嘲笑他,更沒人敢笑你了,畢竟要是笑你這個倒數第二名,相當於嘲諷他這個倒數第一名。”
季繁月看心不在焉的樣子,估計是沒聽進去。
“也是,那時候顧言卿每次都是第一名,你怎麽可能在乎倒數第一名是誰。”
“這事兒你沒在意,但咱們高中匯演那次你沒忘吧,就咱們那個熊出沒的音樂劇,扮演‘頭強’那廝嫌丟人,半路跑了,害得咱們匯演差點腰斬,最後還是沈肆出演的‘頭強’,咱們才沒讓人看笑話,別的不說,他這人還仗義的。”
林疏棠仰頭灌進嚨裏一杯威士忌,嗆得不停咳嗽。
季繁月按住的手,“你喝得太急了。”
林疏棠的臉頰枕在手臂上,臉紅撲撲的,醉意湧上來了。
“頭強……”
想起來了。
那天和季繁月臨近上場,‘頭強’的演員臨陣逃,們急得團團轉。
這時候沈肆說他可以演,但前提是要演出結束後去一個地方。
後來,和顧言卿在一起,沈肆就出國了,這件事不了了之。
八年前的事兒了,要不是季繁月提,早就忘了。
季繁月拾起包包和外套,“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吧。”
林疏棠不走,還要喝酒。
邊兩個人不斷議論著——
“今個兒海市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和千金都來了,整個三樓貴賓區全被包下來,好像專門是為剛回國的沈家太子爺辦接風宴的。”
“那可不,海市的四大家族沈家、孫家、顧家和王家,當屬沈家財權最為雄厚,沈家隻有沈肆那一個寶貝兒子,其他人怎麽著都得來討沈肆的人,這不孫家千金孫筱冉,顧家大爺顧言卿,還有秦家的小爺秦律風都來了。”
“那你怎麽沒去?”
“說得跟我能攀得上四大家族似的,能在包廂裏端茶倒酒的都是名流圈的第二梯隊,拖地都不到我啊。”
兩個人正自嘲著,忽然一杯酒從桌子另一端過來。
他們不由得看去。
人漂亮到刺眼,素淨的臉頰恬靜又冷豔。
手指托著下,另一隻手細白的指尖朝他們勾了勾,就仿佛憑空冒出兩道無形的線是扯著他們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上。
人間尤,不過如此。
“你們剛剛說,顧言卿也在這?”
男人不由得回答,“是、是啊。”
“他在哪個包廂?”
“就在三樓的貴賓區,整個貴賓區都被包下來了。”
林疏棠致的紅漾起半笑容,“謝了。”
撐起虛的,踉蹌的就要往三樓走。
季繁月拉住,“你要去找顧言卿?”
林疏棠推開,“我要當麵問清楚他到底什麽意思。”
不接電話,避而不見。
微信丟給‘分手’兩個字後,就憑空消失了。
“我林疏棠從來沒這麽窩囊過,就算分手,我也當麵說。”
季繁月一想也是,“你說得對,媽的,咱們當麵問個清楚!”
而貴賓室此刻更是熱鬧非凡。
沈肆是派對的焦點,不了富家子弟上前阿諛奉承。
有漂亮人湊上前來倒酒,前的風在單薄的布料裏若若現,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男人雙往桌子上不羈地一搭,慵懶的往後靠在沙發上,不聲避開了人的,骨節分明的指尖夾著煙,餘不著痕跡的掃過角落裏的某。
顧言卿邊的位置是空的——是大家習以為常為林疏棠留的位置。
不久後,孫家千金孫筱冉坐在了他邊。
“小肆爺在國外風流倜儻,在國怎麽反而拘謹起來了?”
倒酒的人是顧家二顧晉宇安排的,沈肆看都沒看一眼。
顧晉宇試探,“還是說這個不合您的胃口?”
沈肆收回視線,指尖著杯沿,興致缺缺的樣子,“本爺又不是開收養所的,別什麽阿貓阿狗都往我邊湊。”
顧晉宇聞言頓時把人推開,坐在沈肆不遠的地方陪笑。
“那您喜歡什麽樣的,我都給您找,咱們海市出人兒,包小肆爺滿意。”
沈肆手似笑非笑地拍拍對方的臉,“你怎麽笑得跟青樓裏的老鴇似的,幹脆以後別開公司了,改行下海算了。”
對方了臉皮尷尬,“小肆爺真會開玩笑。”
然後示意另外一人過來。
幹幹淨淨的,長相溫嫻靜,怯生生的,人瞧見就憐惜。
“小肆爺您看看這個,還是個雛兒,專門送來給您接風洗塵的。”
顧晉宇給人使眼,人咬了下,巍巍的坐在沈肆邊。
他輕輕皺眉,沒等把人攆走呢。
‘砰’的一聲,厚重的沉木門忽然被人一腳從外邊踢開。
隻見兩個人渾酒氣,搖晃著進來。
有人認出來,“林疏棠,季繁月,誰讓你們進來的?!”
林家和季家在海市都是小門小戶,還沒資格參加這樣的名流派對。
林疏棠沒理會,視線掠過所有人後,鎖在顧言卿上。
他也在看,目依舊溫,又著幾分複雜。
見林疏棠進來,沈肆默默把指尖的煙掐滅,腳也從桌子上放下來,坐得正兒八經了些。
包廂裏的公子哥要把人趕出去,他輕抬了下手,就沒人敢了。
林疏棠看向顧言卿,“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麽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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