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怎麽了?頭又疼了嗎?”蘇雲暖見顧寒時皺起眉頭,連忙關切的詢問出聲。
顧寒時搖頭否認道:“沒有。”
說這話時,他目狐疑的瞥了眼朝二樓走去的宋青山。
虞老爺子好奇的問道:“小顧頭怎麽了?”
秉著報喜不報憂的原則,蘇雲暖和顧寒時異口同聲的回道:“沒怎麽。”
虞老爺子不依不饒的追問道:“沒怎麽,為什麽頭會疼?”
蘇雲暖和顧寒時對視一眼,再次齊聲開口。
隻不過,這次兩人回答的卻南轅北轍,差距甚遠。
蘇雲暖答的是——“他跟狗瘋的時候,腦袋撞門板上了。”
顧寒時答的是——“有點小冒,不過沒有大礙。”
虞老爺子一臉無語:“……”
蘇雲暖急忙改口——“他有點小冒,所以頭疼。”
顧寒時也跟著改口——“冒以後,跟狗瘋的時候,腦袋撞門板上了。”
虞老爺子繼續無語:“……”
嗬嗬!想說他年紀大了,但還沒傻好嗎?
這兩口子回答的驢頭不對馬,一看就是有事瞞著他。
“老實代,到底怎麽回事?”虞老爺子板起臉,嚴肅的質問出聲。
顧寒時張張,想編造一個完一點兒的解釋。
但他還沒開口,虞老爺子就直勾勾的看向蘇雲暖,“素素,你來說,不準撒謊。”
蘇雲暖鼻子,訕聲解釋道:“那個……他昨天出門買菜的時候,為了躲避醉駕車輛,不小心撞到路邊的綠化樹……”
話未說完,虞老爺子,虞老太太,還有虞媽媽就齊齊看向顧寒時,“撞樹了?有沒有傷啊?”
蘇雲暖指了指顧寒時的頭,“沒有外傷,不過昏迷了幾個小時。醫生說是腦震,休養幾天就好了。”
“啊?腦震?”虞媽媽恨鐵不鋼的剜了蘇雲暖一眼,“你這孩子,醫生說小顧需要好好修養,你怎麽還帶他出來瞎轉?”
顧寒時聽到這話,連忙為小妻子辯解,“媽,你誤會了。素素很關心我,一直勸我在家臥床休息。這腦震不算什麽,我當兵那會兒經常被連長摔,腦震跟家常便飯一樣。”
這話得到虞老爺子的強烈認可,“沒錯,當兵的磕磕很正常,輕則皮外傷,重則臼骨折,腦震真沒什麽大不了。你們人就是瞎張,針尖兒那麽小的事也會被無限放大。”
蘇雲暖:“……”
想問一句,爺爺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到底是誰瞎張,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不過,這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剛才顧寒時說,他當兵的時候經常腦震?
蘇雲暖遲鈍的想起,顧老爺子得知顧寒時腦震時風輕雲淡的反應。
看樣子,對於當過兵的人來說,腦震的確是很平常的事。
然而,可沒忘記,顧寒時腦震以後,在麵前裝可憐無助的模樣兒。
也就是說,這貨一直在放大傷勢,博取的同和關注?
許是蘇雲暖臉上的表太詭異,所以顧寒時莫名的打了個冷戰。
他眼見蘇雲暖看他的眼神不對,急忙握小妻子的手,低聲勸道:“老婆,當時是形勢所,你千萬別生氣啊。”
“……”蘇雲暖深吸一口氣,皮笑不笑的瞇眸子,“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生氣呢?”
顧寒時覺得,這樣笑裏藏刀的樣子,還不如生他的氣呢。
“老婆,我錯了,你別這樣。”顧寒時果斷認慫。
開玩笑!男人在人麵前想要臉?
那要麽注孤生,要麽注離婚。
蘇雲暖見顧寒時認錯態度良好,低聲哼道:“未來一周,你睡地板。”
“老婆……”顧寒時了蘇雲暖的手指,想讓改變主意。
蘇雲暖人之,改主意道:“未來一個月,你睡地板。”
顧寒時啞然,再也不敢吭聲了。
夫妻倆低聲耳語,很快解決了部紛爭。
茶幾對麵,虞老爺子,虞老太太,還有虞媽媽假裝什麽都看不到,並且什麽都聽不到。
嗯,他們絕對沒聽到小顧慫兮兮的告饒聲。
傍晚時分,虞爸爸和虞燁從公司回來。
一家人圍坐桌前,熱熱鬧鬧的吃晚飯。
虞老爺子主提起給蘇雲暖轉份的事,明確表示算他當爺爺的送給小孫的嫁妝。
“嫁妝嗎?”虞燁挑起眉,笑著看向蘇雲暖,“那我也給小妹轉一點份,算是為小妹的嫁妝天天磚,加加瓦。”
蘇雲暖尚未回應,虞雅就撅起,一副挑理見怪的樣子,“大哥,你太偏心了。我結婚的時候,你都沒給我陪送嫁妝。”
這話一出口,桌子上其樂融融的氛圍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虞家人難看的臉。
可是虞雅卻像沒看到大家難看的臉似的,自顧自的拍了拍平坦的小腹,“爺爺說,等我生下孩子,就給我百分之十的份。大哥,你當舅舅的可不能一點兒都不表示哦。”
顧寒時角了,有種想摔筷子走人的衝。
鬼知道,他這個大姨姐吃錯什麽藥了,竟然腆著臉在飯桌上賣萌撒?
真想敲敲虞雅的腦袋,告訴三十來歲的人,並不適合充當說俏皮話。
他聽著耳朵疼,反胃惡心!
不過,虞雅是蘇雲暖的親姐姐,顧寒時就算心裏不舒服,也沒好意思說出來。
他不說,虞燁卻說了,語氣很嫌棄,“小雅,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多大的人了,還學小姑娘撒!”
虞雅一臉不高興,裝小姑娘裝上癮了,“多大的人,在家人麵前也永遠是小姑娘呀。更何況,我現在懷孕了,大哥不知道一孕傻三年嗎?”
頓了頓,不依不饒的追問道:“大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小外甥出生以後,你當舅舅的給不給見麵禮啊?”
“給給給,趕吃飯!”虞燁不想聽虞雅發嗲,沒好氣的應下承諾。
虞雅笑的很開心,“那我替我兒子謝謝大哥了。”
虞燁下意識的問道:“要是兒呢?”
虞雅笑的見牙不見眼,“要是兒,大哥就多給點兒,權當是給你外甥提前準備嫁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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