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一道明晃晃的探照燈,突然打到了他們的上。
宋被亮晃得眼睛睜都睜不開,耳邊只聽到雜的腳步聲拾級而上,接著是一道格外囂張的聲音。
“是不是以為你們贏定了?”
心頭一凜,一群魁梧壯碩的大漢突然出現,自下方呼呼啦啦涌了上來,一下子就把甲板給占滿了,迫撲面而來。
而最讓宋震驚的是,向南跟幾個小蘿卜頭居然被抓住了!
“姐姐!”
一看到宋,幾個小蘿卜頭瞬間不淡定了,掙扎著就要撲上來。
可魁梧的壯漢們又怎麼可能容許,大手輕輕一拽,就讓幾個還不到他們膝蓋的小家伙,疼的齜牙咧,哀嚎不止。
“住手!放開他們!”宋咬牙關,極力抑滿腔怒火,手中暗暗戒備,真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大不了跟這些人拼了!
然而卻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響起。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老人啊。”
魁梧的壯漢朝著兩邊散開,出那個穿著皮夾克的蔣爺,看著那張清秀的臉,宋在腦海中搜刮了半天,都沒有想起來。
也對,失憶了,記不清是正常,那既然對方說認識,是友還是敵?
“你認識我?”
由儉奢易,由奢儉難。經歷過如此五十的貴族生活,那些住泥屋,啃紅薯的日子,對于蔣耀來說,變得特別陌生又遙遠,他本連回憶都不愿意回憶,因為那段記憶,對他而言,就是恥辱。
可是,之前在王家村,因為宋,陸悍荇給他的打擊和辱,卻早已在他心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回憶可以淡忘,但屈辱永不可能忘。
而曾經的宋,對他而言,是高高在上的下鄉知青,此時此刻,份調換,朱砂痣變了蚊子,宋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而已,還敢在他面前耍威風?給臉了!
“問我認不認識你?”蔣耀瞇了瞇眼,眼睛里掠過一抹狠,“你是做夢沒睡醒,還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我?我可一輩子都忘不了你!是吧?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宋臉上浮現一抹迷茫之。
蔣耀更覺得在故意裝傻充愣,他原本就在宋上栽了好幾個跟頭,心底就覺得這人從未瞧得起過他,此時更加惱怒。
“宋!事到如今,你還跟我裝傻是不是!陸悍荇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我現在是蔣家三爺,只有嫁給我,你才能從繼母手里奪回宋家!要不然,你親爹,你那三個哥哥,都會被別人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識相點的,現在就過來,在我跟前伏低做小,小心伺候,我或許還能給你們宋家一條生路!”
之前在王家村的時候,宋看不上他,后來,他了蔣家的三爺,蔣宋兩家明明有娃娃親,可是宋還是不愿意嫁給他。
現在好了,陸悍荇那賤種敗名裂,現在恐怕尸骨都無存了,他倒要看看,宋還要替個死人守寡不!
“你!你肯定是認錯人了!你給我住!”宋氣的渾直哆嗦,眼睛都氣紅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喊宋,明明不姓宋,也沒有爸爸,只有一個哥哥,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著他說那些話,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仿佛能同一般。
這時,攥拳的手,突然被握住,旁的男人大掌寬厚,握上來的剎那,溫暖席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早已冰涼刺骨,也不知是被冷風吹的,還是從心底漫上來的冷意,讓整個人都打起了。
這幅面蒼白,搖搖墜的模樣,實在是太過于異常。
蔣耀還尋思,宋從前不是牙尖利的嗎,小叭叭起來,連村里嚼舌的大娘都能被堵得沒話說,怎麼這會功夫,他還沒說兩句,就一副大打擊,支撐不下去的脆弱樣子。
而且,還幾次三番地好像不認識他一樣。
這時,他才注意到宋旁陷在影里的男人。
這一看之下,可不得了了。
“鬼啊!”
蔣耀大驚失,慘一聲,雙一,朝地上癱去。
后的手下連忙七手八腳,將他扶起來,可是蔣耀實在是太害怕了,的跟面條一樣,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不是早就花了大價錢,買了陸悍荇的命了嗎?明明毒蝎事辦的很好啊,讓陸悍荇登上了通緝榜,敗名裂,之后又連著派了好幾撥殺手,圍追堵截,他明明都看到了陸悍荇的尸首了啊……
不對,那尸首是燒焦的,誰能證明就一定是陸悍荇?難不是毒蝎騙他?!
“陸、陸……”
蔣耀抖著手指,指著在影中的男人,老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就在他即將喊出陸悍荇這仨字的時候,影中的男人突然了,高壯的影出全貌,氣勢人。
但蔣耀看著這張陌生的臉,卻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不是陸悍荇就行。
他就說嘛,毒蝎可是掌管著整個京市的地下黑惡勢力,白道黑道通吃,那麼大的人,怎麼可能騙他。
只是……如果不看臉,看形的話,這男人跟陸悍荇也太像了。
一樣的可惡!招人恨!
原本以為陸悍荇死了,他就可以高枕無憂的心,眼下又開始怦怦跳了起來。
不行,寧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他悄無聲息,給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讓他等會找機會,解決掉這個礙事的家伙。
卻在下一秒,面寡淡的男人突然眸一厲,磅礴的氣勢噴涌而出,凌厲的殺招兇猛無比。
主打一個快準穩狠,讓敵人毫無還手之力!
陸悍荇揮手揚出一把藥狀的東西,正好此時刮起了西北風,細膩的霧一腦被吹向了敵方,瞬間一陣兵荒馬,咳嗽聲不斷。
敵眾我寡,眼下只有擒賊先擒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方能制敵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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