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法王站在指揮部的大廳,著墻上掛著的地圖,裔聯盟的勢力用紅圓圈標注。
智囊團在頭接耳的研究戰,十幾名接線員時刻與前線保持聯係。
目前為止,戰況非常理想,淩晨兩點半發突襲,現在是淩晨五點。近三個小時裡,已經剿滅了裔聯盟六個勢力。
其中沒有超一流勢力,超一流勢力沒那麼容易剿滅,但在天亮前解決戰鬥並不難。要知道,這場從北到南席捲整個國家縱線的戰鬥裡,現存的寶澤八神全部出了。
這要歸功於寶澤的監控,每一個勢力外圍都佈置了足夠多,且蔽的人手,暗中監視著敵方的一舉一。
這是方組織的優勢,哪怕某幾個勢力清理了附近的監視人員,但天上的無人機,附近的監控等等,都是寶澤的眼睛。
寶澤還對裔聯盟裡的幾個原道佛門派采取了斷電斷水措施。
敵人完全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我對你瞭如指掌,你對我一無所知。再加上是突襲,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當然,寶澤也有不小的傷亡。圍攻全真派的部隊差點被團滅,他們誤判了形勢,進行一火力轟炸後,便全員殺進廢墟,清理戰場。
但全真的道士們藏在地宮裡,躲過了迫擊炮和裝甲導彈的轟炸,從四麵八方冒出來,殺了寶澤部隊一個措手不及。
隻逃出來三分之一的員工,在全真派外圍守著,等待支援隊伍到達。
總傷亡在可承範圍。
智囊團的首席咳嗽一聲:“法王,如果不出意外,天亮前可以殲滅裔聯盟,我們付出的代價不會太大,甚至沒有一個月前的慘重。”
“這是好事,但你似乎並不開心。”雷電法王看著他。
“因為太容易了”首席嘆口氣,“雖然這麼說有點賤,但太容易得到的勝利,讓人心有不安。”
雷電法王皺了皺眉。
“你是說他們還有什麼後手?”
“不清楚,
但我們這幾天在各個門派、家族做過排查,沒有發現潛伏的古妖勢力。理論上來說,這場戰鬥十拿九穩。”首席回答:“可是法王,你不覺得太簡單了嗎。”
雷電法王點點頭。
雖說寶澤占了方組織的優勢,把裔聯盟的勢力牢牢監控著,並且有充分的部署。勝利似乎理所應當。
可對方是主宰,牠們真的這麼好對付?
“從現在開始,讓前線的員工每十分鐘匯報一次況。外圍的預備隊做好巡邏工作,不放任何人離開,不讓任何人接近戰場。對門派、裔家族所在的區域進行停電、斷網理。”
“加強對中立勢力的看管,每隔一小時清點他們的人數,超過十人缺席,槍斃那十人家屬,超過二十人缺席,直接火力轟炸。”
雷電法王下達指令後,頓了頓,問道:“還有什麼要補充?”
智囊團搖搖頭。
除了正麵戰場,寶澤還對中立勢力進行了嚴格的看管,防止其中有“而不宣”的二五仔。同時對周邊的區域做了保措施。
斷網斷電,盡量把這場硝煙遮掩,不讓它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好在除了個別裔家族,各門各派的據地都在天福地,夜間不會有遊客。
十分鐘匯報一次況的目的,是防止主宰出手團滅,而寶澤反應不及時這種狀況。
但讓人意外的是,主宰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對於拉攏的勢力采取了冷眼旁觀的態度。並不在意他們的存亡。
當然,現在下此結論還早,因為裔聯盟並沒有被殲滅,誰也不能保證主宰不會後期發力,扭轉局勢
真言宗。
連綿的山脈在黑夜裡靜默的佇立,星子般的燈點綴在山頂和山腰位置。
山腳,一點微弱的火亮起,順著臺階,蝸牛攀爬一般的向著山頂挪。
提著燈籠的佛頭緩慢登山,邊是穿著風,金發往後梳理大背頭的貝克·理查德森。
“有必要嗎?”貝克理查德森說道。
他想說,佛頭既沒必要提著燈籠登山,也沒必要親自清理門戶。戰爭已經打響,真言宗自然有寶澤負責清除,不需要他這個佛門大佬親自出麵。
“寶澤做寶澤的事,我做我自己的事。”佛頭笑瞇瞇的表,語氣溫和:“攻下真言宗不簡單,能死人,便是大功德。”
“如果你沒有手電筒,我可以借你。”貝克會長說,他瞄了眼被佛頭背在後背的草雉劍,它套在黑的劍套裡,收斂了寒芒。
“提著燈籠,更符合我的氣質。”佛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這是在彰顯格調?
來自米利堅的會長雖然通中文,但詞庫裡沒有裝兩個字。
兩人行了一陣,理查德森忽然問道:“佛頭,當年如果你全力出手,誰輸誰贏?”
他看見佛頭麵帶微笑,正要說話,趕補充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佛頭想了想,“十一年前的往事了,老調重彈有何意義?我們應該放眼現在,展未來。”
貝克·理查德森皺了皺眉,麵不甘,佛頭沒有正麵回答,卻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那現在呢?”理查德森又問。
當年他剛掌握極道絕學不久,而現在十年過去,無論氣機還是異能,以及極道絕學的增幅,都不可同日而語。反觀佛頭,已經九十多的高齡,難免氣衰敗。
佛頭沉默,未曾回答。
嗬,我跟一個年邁的老人較勁做什麼,雖是同境界,卻不是同代人。同代人裡,我是當之無愧的無敵。
山勢陡峭,夜風裡帶來山間霧霾的氣息,兩人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抵達真言宗的大門,臺階兩側的路燈灑下橘的燈,門第一座大殿是藥師。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看門的和尚,也沒有巡邏的僧人。
穿過藥師殿,沿著臺階繼續往上,貝克·理查德森環首四顧,皺眉道:“不對勁,這麼大的寺,連個人都沒有?”
他一邊漾出神力,一邊嗅著空氣裡的氣味,既沒捕捉到活人,也沒聞到腥味。
佛頭嘆口氣:“這裡沒人,人自然是在山頂。他們等著我們呢。”
“被發現了?”貝克·理查德森皺眉。
“離佛門的勢力裡,隻有真言宗和律山寺兩個超一流勢力。有相應的防備也是正常。”佛頭側頭掃他一眼:“你聯係一下寶澤的人,問問真言宗是不是提前退走了。”
“不需要問,直接上山頂一看究竟。”貝克·理查德森覺得佛頭這是把自己當小弟,冷著臉,埋頭登山。
俄頃,大雄寶殿出現在視野裡,他們登上了殿外的大平臺,平臺中央擺著一尊巨大的香爐,正對著敞開的殿門。
過殿門去,一道高大的人影負手而立,背對著殿門,麵朝佛祖。
似乎察覺到了兩位極道高手的靠近,牠轉過來,赤紅的雙瞳旋即獰亮:“佛頭,等你很久了。”
“阿彌陀佛,貧僧也找你很久了。”佛頭低聲念誦佛號,順手把紙燈籠丟進了香爐。
明艷艷的火亮起,佛頭臉龐映著一抹赤。
“放下草雉劍,回你的兩華寺,你還能壽終正寢。不然,今日先殺你,明日再滅兩華寺。”青師分不清男的聲線在黑暗裡傳,聽著既詭異又嚇人。
“施主拖我佛門下水前,可有想過給貧僧麵子?”佛頭目略過青師,落在高大慈悲,裹著金裝的佛祖雕像上:“想要草雉劍,那便隨貧僧來。不要破壞了佛門清凈地。”
說著,他轉走。
青師冷笑一聲,抬起右臂,驟然握拳。
砰!
佛頭的頭像炸裂,軀布滿裂紋,裂紋飛快遊走,近十米高的佛像寸寸坍塌。
青師嘲笑道:“佛門清凈地,這樣就不是了。”
佛頭頓住。
“阿彌陀佛。”
沉沉的佛號聲中,佛頭猛地轉,袈裟鼓舞,拍出一掌。
天地間金驟然亮起,金的手掌推出,剛開始是正常手掌的大小,每推出一尺,便高一丈。臨近大雄寶殿時,佛掌足足有十幾丈高。
大雄寶殿紙糊般破碎,佛掌炸開,化作純粹的氣機席捲四方,地麵撕裂,山頂颳起大風,樹林搖晃,發出“呼呼”的淒厲聲。
這貝克·理查德森吃了一驚,佛頭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還是氣機磅礴到不懼揮霍?
打架是這麼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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