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監寬,新婚,新婚……
***
等到大婚的第三日上,李裕同溫印去了他小時候的寢殿。
“等我,我找東西。”李裕認真。
溫印看著他到翻著東西的模樣,笑著問道,“你找什麼?大監怕是都比你。”
李裕嘆,“他應當不知道吧,我在找我以前畫的一個紙鳶,我記得沒拿走,在這里才是。”
紙鳶?
溫印上前,“是你畫的那枚青雀紙鳶?”
李裕驚訝,“你怎麼知道?”
溫印手牽他往一側走,“這邊,上次大監帶我悉宮中的時候,來這里看過,說都是你小時候的東西。還有你最寶貝的那枚紙鳶,大監說是你自己畫的,喜歡得不得了……”
李裕輕嗤,“大監這張,什麼都說,還說我什麼了?”
溫印笑,“放心吧,你的老底兒都揭完了。”
李裕再次笑開。
“真的在這里!”李裕拆開看了,是以前那枚,竟然完好無損。
“畫得好不好?”李裕得意。
“嗯,這是不是奉承,是真畫得好,惟妙惟肖。”溫印贊。
李裕輕嘶一聲,“以前他們都說畫得好,我也沒怎麼高興,怎麼聽你說畫得好,我心里這麼激?”
溫印后將他的黏上,“管好你的。”
李裕湊近,“不好管,你親親,它就自覺閉上。”
“好啊,你閉眼睛。”溫印莞爾。
有人自覺。
然后“啪”得一聲,上一黏,漿糊!
真拿一旁的漿糊呼紙給他沾上了!
李裕:“!!!”
李裕想惱,但見笑開,唯一的念頭卻是,怎麼笑得這麼好看……
他也覺得自己沒治了。
“還真放啊?”從殿中出來,溫印拿著紙鳶。
李裕一面著臉上的漿糊,一面應道,“三月初春,不正好是放紙鳶的時候嗎?”
“走。”他終于好,剛巧大監上前,他一把將沾滿漿糊的手帕塞給大監。
大監一臉嫌棄,又問,“陛下,去哪?”
李裕高聲,“備車輦,朕要同梓去放紙鳶!”
大婚休沐,專程去放風箏,大監想死的心都有了。
“去哪里放?”馬車上,溫印卻是高興的,是有好多年沒放過風箏了,上一次,好像還是同趙暖在一的時候。
放風箏,也是之間常做的事。
溫印問完,李裕應道,“去離院,早前在離院的時候不是說了嗎?等日后,我們再去離院放紙鳶,現在就是日后了。”
溫印以為他早前是打趣話,但他竟然都記得。
“大監,去離院!”李裕起車窗上的簾櫳,朝大監笑呵呵說道。
大監頭疼。
祖宗!
誰見過大婚三日出宮去外面放風箏的天子,這也是沒誰了……
也幸好,娘娘不介懷,不然落了說道,永安侯還在朝中呢~
大監覺得有不完的心。
難怪天家會讓他留下,若是只有利安幾個,大監是想想,就不是頭疼,胃都疼了。
只是車窗上的簾櫳又起,再次出天子大的笑,“大監,今晚住離院。”
大監:“……”
大監忽然覺得渾胃疼。
***
這次來離院,李裕和溫印還帶了臘初和下下來。
離院這平日里已經沒有軍值守了,只有照看苑子的仆從在打理。
臘初和下下到了離院,都有些楞。應當是覺得悉,但又一時沒有想起來;可適應了一會兒,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臘初和下下都撒開跑……
這里是離院,臘初和下下從小就在這里,眼下仿佛終于回家般的撒歡。
溫印笑開。
離院真的很大,很早之前是皇家園林,冬日的時候兩人大多時候都在梅苑,但梅苑往南還有一片很寬敞的草地。眼下,溫印同李裕就在空曠的草地放紙鳶。
畢竟是帝后,旁的地方人多未必合適。
離院對兩人來說,有的是不同的記憶。
“高一些,李裕!”
“低一些~”
李裕笑了笑,反正,什麼都聽的就是了。
溫印也很高興,許久沒放風箏了,放風箏的時候,像小兒家的心思,李裕盡收眼底。
等風箏終于放起來,李裕喚,“阿茵,來,可以了。”
溫印上前。
他在后,讓在前,他手告訴怎麼防線,繞線,也從手攬住,吻上頸后。
“怎麼了?”轉眸。
他輕嘆,“嗯,就是忽然慨,我們回這里放風箏了。”
溫印笑,“不是你要回來的嗎?”
李裕又道,“等以后有小小魚的時候,也帶他/來這里放風箏。”
小,小小魚……
溫印一走神,沒注意,線一松,風箏飛了,溫印驚呼,“阿裕,要掉下來了~”
李裕笑了笑,趕救急。
……
夜的時候,就在賞梅閣住下。
如今道封了,這里就是一普通的閣樓,沒有什麼特別之。
沐浴之后,李裕在小榻上看著折子,溫印背靠著他看著話本子。
似是忽然想起什麼,李裕放下折子,“阿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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