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嘯霖學習能力強的,一開始他還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總是直來直往。
沒幾天呢,他就在黑夜里跟只豹子似的。
“你翻個,從后面好不好。”
“什麼后面,那也能弄?那可不行。”
“不是,你屁撅起來。”
顧槿一生氣了,怎麼還能這樣的。
去廠里找姐妹玩的時候,人家問顧嘯霖對好不好。
支支吾吾,問他老是弄怎麼辦。
把人給逗得笑得直不起腰來。
“他不弄你才完蛋哩!”
顧槿一紅著臉,時間一長也習慣了。
顧槿一畢業后,搞了個工作室,專門修復文的,沒什麼生意,反正家里也不缺錢。
每天都怕回家,怕顧嘯霖干那事。
舒服是舒服,也不能沒個休息的。
懷孕的時候是來年三月,可那會顧老漢出了事,一著急沒留神,醫療技不好,來不及等顧嘯霖出差回來,孩子就這麼沒了。
傷心了好一陣子,總覺孩子還會回來的。
可顧嘯霖說沒關系,不生也行,那會才知道,這男人是真心喜歡的。
撿到顧時宴的那年,結婚已經八年,誰都知道不能生了,顧嘯霖的生意越做越大,不止這片地界,外面的也都聽過他的名號。
想跟他的人不,可這男人只守著一個。
能領養顧時宴的時候,覺得這是老天爺給了一個希。
多好的孩子,要是那會能保住,一定也這麼可。
他們將顧時宴視如己出,也經常問,“要不離婚……你心里念著我就夠了。”
“孩子有什麼了不得的,沒有就過不了了?”
“現在有時宴,你高興就養著,不高興我們找個好人家養也可以,我要的是你,不是孩子。”
顧槿一常常在想,顧嘯霖這男人
究竟是什麼樣。
年輕的時候張揚霸氣,敢想敢闖。
臨老了,溫儒雅,鎮定自若。
家里的子侄兄弟都聽他的,每個人都教養得很好。
這男人沒讀過什麼書,但懂很多道理。
這男人在外說一不二,在全聽的。
年時對他又又恨,拿不住,又覺得一切跟海市蜃樓一般。
可幾十年過去了。
結婚那年種下去的樹,也早就遮蔽一方小院。
這男人卻永遠不變。
他說“我為你撐一片天,你盡管做你自己。”
他做到了。
一生能放心追求自己的事業,不必為家里的瑣事憂愁。
他說“沒孩子就沒不要,反正沒遇到你之前,我也不想結婚生子。”
他說“你當這孩子是至親骨,那就是我親兒子,我顧嘯霖的一切都歸他。”
屋及烏,便是如此。
顧槿一烹了一壺茶,回到院落。
他坐在那看書,將的手牽了過來。
“時宴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了。”
“你想兩個孩子了?”
“就問問。”顧嘯霖牽著的手,“怎麼我都這把年紀了,你還跟個小姑娘似的,這麼漂亮。”
顧槿一嗔他,“你不也跟以前一樣,還跟個小流氓似的。”
“這輩子,我也就對你這樣。”
“那會不知道怎麼對姑娘。”
“還好你不嫌棄我,還跟我過了那麼多年。”
“我得好好熬著,等你的后事辦了,我才能放心走呢。”
顧槿一啐他,“胡說,晚上吃什麼,我親自去給你下廚。”
“你做得都好。”
不知不覺,這輩子也就過去了。
無論快樂愁苦,此生與你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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