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翡取了藥回去時,夏琉璃腦袋頂著外套,靠在牆壁上已經睡著了。
他失笑地扯了下,把人抱起來時,夏琉璃本能地往他懷裏蹭了蹭,汲取溫暖。
江翡低頭看水潤的瓣,輕輕張開,一種似的,在不斷吸引著他低下頭去。
臨近最後,一個幣的距離,他猛地清醒般,堪堪停下。
低咒一聲。
別的人在他床上都沒反應,這會兒他居然還想趁人之危?!
肯定是裴妄這個禽,帶壞他這個純潔的花骨朵了。
江翡閉上眼睛平息了會兒七八糟的思緒,懷裏的人兒了,迷迷糊糊地眼睛。
“江翡,你怎麽才回來?”
“路上耽誤了點功夫,倒是你,睡得跟豬一樣,被人走了都不知道。”
他低下頭,一隻眼睛是正常的,另一隻眼周發青發紫。
看得夏琉璃沒忍住,又撲哧一聲笑出來。
江翡臉一黑,“再笑信不信我把你扔垃圾桶裏去。”
他佯裝真走到垃圾桶旁邊,嚇得夏琉璃趕抓住他前的襯衫。
“不笑了,我不笑了還不行嗎。”
上這麽說,看他的時候還在笑。
江翡被的笑意染,微微勾,目卻是複雜的。
這麽可的小姑娘不該有任何煩惱才對。
那些煩惱給他解決就行了。
“小沒良心的。”
他抱著人往醫院外走,生怕撞見夏父夏母,所以走得特別快。
重新回到餐廳的包廂裏,這次兩個人還了酒喝,慶祝冰釋前嫌。
夏琉璃的酒量不好,和沈意不分伯仲。
江翡也是,幾杯下去,看都有重影了。
手機裏蹦出來個新聞頭條,夏琉璃點進去看。
【裴昊東涉嫌販毒和倒賣軍火定罪死刑】
夏琉璃瞪大眼睛,臉快到手機上才看清上麵的字,酒勁兒因為高興,頓時醒了兩分。
“裴昊東涉嫌販毒和倒賣軍火被判死刑了,果然是天道好回啊,這種人就該槍斃,反複執行!害得意意那麽慘,死刑都便宜他了!”
新聞是剛發的,但底下的評論已經超過十萬,基本都是沈意的。
直呼大快人心,紛紛艾特沈意,安大仇得報。
“你還真以為是報應啊。”江翡醉醺醺的,腦袋很沉,手托著腦袋,要笑不笑的看。
“天真,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多報應,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夏琉璃迷登登的看他,聽不懂的樣子,“那還能是什麽?”
江翡起,拎著酒瓶子坐在夏琉璃的邊,手往肩膀上一搭,好哥倆似的解釋,“販毒和軍火可是重罪,先前那麽多罪證裏麵卻唯獨沒有這一條,偏偏在裴昊東判刑之後,以及沈意發了父母被害的證據後,才把這一條證據發出來,你用你的小腦袋瓜好好想想,能有這麽巧的嗎?”
他的大掌把的頭發弄得糟糟的。
夏琉璃醉了,也沒理會,用自己僅存的理智去思考,“這麽說,是有人安排的了?那會是誰?”
然後腦袋裏鑽出來一個人。
“老裴?是他!除了他沒人有這個能力。”
夏琉璃雖然醉了,但智商還在。
江翡調侃,“你還真說對了,就是那個裴禽,他故意等到裴家氣數耗盡才放出更嚴重的罪名,現在誰也幫不了裴昊東了。”
“老裴人才啊!”夏琉璃的胳膊也往他肩膀上一疊,另一隻手還拎著酒杯,“老裴真是個大聰明!把時機掐得這麽好!”
“什麽時機,全都是他自個兒算計的,就是個大尾狼。”
江翡什麽話都往外說,“裴昊東想利用顧西野算計他,明麵上送的劣質建材,實際上聯絡了米國那邊的地下組織去搞毒品和軍火來設計陷害YW集團,這些毒和軍火裴昊東可運不進來,而恰好,顧家有好幾個對外貿易的港口。
顧西野也的的確確,幫他把東西運進來了,所以裴昊東以為一切順理章,可他大概沒想到這一切都是裴妄自個兒的安排,他是步步都往裴妄挖的坑裏跳呢。”
“嗯?”夏琉璃聽得半瓶子晃,瞇著眼睛問,“那老裴挖的什麽坑啊?”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誰都沒注意兩個人的臉越湊越近。
江翡特別耐心的解釋,“那麽大劑量的品和軍火,是錢都買不來的,更別說裴昊東隻有五千萬,五千萬能幹什麽?五千萬那是裴昊東最後的賭注,卻了裴妄的餌,那些東西都是裴妄安排的,故意讓裴昊東買得到,還送到了國。”
夏琉璃不是傻子,這麽一說全明白了,“原來老裴就是個老狐貍!”
“何止是狐貍。”江翡嘖了聲,小姑娘還是太年輕,“更狗的還在後邊。”
“還有,他還做了什麽啊?”
“他把顧西野也算進去了。”兩個人八卦的很起勁,“否則你以為顧西野怎麽會這麽湊巧的出現在餐廳,幫沈意澄清解圍?”
夏琉璃越來越好奇,“怎麽說怎麽說?”
“要是顧西野不幫忙澄清,到時候調查起這批品和軍火的來源,顧家可就不了幹係了,顧西野大概也沒想到裴妄這麽狗,卻又沒辦法,隻能乖乖聽話,要不然下一個遭殃的就是顧西野。”
夏琉璃聽得直拍大,“草!這麽狗?”
既擺平了裴昊東,還把顧西野給算計了,一石二鳥。
“你都最近才是認識他,我可認識了這麽多年,畢竟在顧西野之前,遭殃的都是我嗚嗚嗚……”
江翡了,開始抹眼淚。
這人一哭,夏琉璃本能把人摟懷裏哄。
“這麽可憐啊,你好歹也是個爺,怎麽還能讓人拿這樣啊?”
江翡趁機倒在肩膀上,“他那個人,你不能用平常人的思維去思考他,我怎麽可能鬥得過,以至於每次得罪他後傷的總是我!”
夏琉璃安,“小可憐的。”把酒給他倒滿,“其實我也是啊,每次考試績出來,看看意姐的,再看看我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麽大?”
“你說我也是被人羨慕的類型吧,從小錦玉食的,要風得風要雨的雨,起碼在深城沒人敢惹我,我多逍遙自在啊,遇見裴妄之後,我覺自己變了一個傻比。”
“傻孩子,不許你說自己,你沒有智商,起碼你還有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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