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總很習慣了,隻要生意能賺錢,被下麵子就是無關痛的。
依舊能尷尬的樂嗬嗬道,“看來您和您朋友很相呢,這麽會兒功夫都要膩歪在一起,真是羨煞旁人,不過這次的確約得太匆忙,等下次有機會我好好準備準備,再邀請您和您朋友用餐。”
裴妄微笑,“合作愉快。”
然後幹淨利落的讓人送客。
他回辦公室後,原本默不作聲的經理和董事們腦袋都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最近裴總的心這麽好,難道又發春了?我真好奇誰那麽大無私,居然能和裴總談,那心理素質一定非常好。”
“那可是,咱們公司這麽多年但凡對裴總有點意思的人,人眼電波還沒發出去呢,就被無的扼殺在搖籃,然後被無的驅逐了,現在整個公司上下還有哪個雌敢對裴總心懷不軌?”
“咱們裴總這種潔自好的男人,倘若把人放在心上對人一往深,那怕是沒什麽人能抵擋得了。”
“聽說是溫雅,之前不還上過微博熱搜嗎。”
“縉雲都說不是了,縉雲還說……哎?那不縉特助嗎?縉特助你快過來,大家今天都等著你上新料呢!”
被拽過來的縉雲,手上還拎著各種文件和雜七雜八的東西。
“縉特助你快說說,裴總的朋友究竟是何方神聖?這等重要的八卦不分,藏著掖著多沒意思。”
縉雲角一,“不好意思,八卦,我戒了。”
眾人麵麵相覷,平常就屬他最積極,今個兒怎麽轉了。
然後瞥見他手上的機票和文件,驚訝,“縉特助,你要去納米比亞?納米比亞可是在非洲,你要去那地方做什麽?”
縉雲飛快的把機票收起來,他也是要麵子的,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被流放的。
一本正經的解釋,“我去非洲度假。”
“這麽熱的天去非洲度假……?”
“我寒,不行啊。”縉雲不跟他們廢話,轉跑了。
留下的幾人麵麵相覷,“反正裴總說他朋友今天會來送飯的,你們都留意著點,人要是來了,記得通知我一聲。”
“也通知我。”
“帶我一個。”
“我我我!”
……
裴妄的好心全辦公樓都傳遍了。
他心很好,毀天滅地的好!
原本咖啡,該是書室送進總裁辦的,可他今天出乎意料,居然屈尊降貴的自己去了茶水間,讓茶水間裏正閑聊的員工們都看傻眼了。
隻見總裁鬆弛的站在那,五廓浸在明暗疊的線裏,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咖啡倒杯中,然後半垂著視線,按下熱水鍵。
一舉一都是充斥著上流社會的矜貴典雅,恍若一幅絕豔奪神賞心悅目的油畫,那張臉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更別提他此刻還是麵帶微笑的,簡直是盛世暴擊。
他還很溫和的問最近的同事,“用餐了嗎?”
那個同事寵若驚,結結,“還……還沒。”
裴妄手輕扯了下領帶,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出的凸起的結上麵曖昧的覆蓋著一抹紅痕,在他白皙的脖頸上很是打眼。
“巧了,我也沒吃。”
裴妄袖也挽了上去,手腕腕骨分明,神形憊懶地靠著吧臺,語氣有些懶散,“不過我朋友會給我帶飯。”
然後補充,“心便當。”
員工愣了愣,他怎麽聽出來點總裁在炫耀的意思?
要不然反複強調做什麽……很奇怪哎!
而剛從茶水間路過的縉雲,聞言角都跟著了一下。
他還以為打眼看錯了,仔細一看還真是裴先生。
這麽赤炫耀的孔雀裴先生。
這會兒員工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總裁脖子上的那抹紅痕很紮眼吶。
而且站在裴妄邊,一自然而然的力就會襲來,很難自如的講話。
對方不說話,裴妄瞧了眼他,“你有朋友帶飯嗎?”
對方訕訕,“裴總,我還沒有朋友。”
“沒有啊。”裴妄略微勾,“這麽慘。”
“……?”
對方僵的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裴妄拾起咖啡杯,走前落了句,“也是,不是誰都能像我一樣事業雙收的。”
他人是走了,但也給了員工會心一擊。
對方頭頂一片烏雲,蹲在牆角,正默默流淚。
估計再也不想吃飯了,吃狗糧食中毒了。
縉雲過去安他,員工的訴委屈,“縉特助,裴總給我小的心靈造了巨大的傷害,這算不算工傷?”
縉雲,“你才哪跟哪啊,我每天都是這樣的神攻擊我說什麽了嗎。”
“……”
縉雲拍拍他的肩膀,“你見過求偶期的孔雀是啥樣的嗎?”
員工懵懵懂懂的搖搖腦袋。
縉雲道,“那你沒必要去看了,因為看裴總也是一樣的效果。”
你是懂形容的。
員工仿佛能理解了一些,同時這事兒也迅速傳了出去。
很快,整個公司上下都在期盼著裴總朋友的到來,本無心工作。
到底是什麽人能把他們清冷高不可攀的裴總迷這樣?
可惜的是,他們等到了下午一點,都沒見有人上總裁辦。
而總裁辦裏,裴妄雙搭在一起,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即便翻看文件也顯得心不在焉的,時不時敲敲表盤,時不時看手機有沒有未接來電或者短信之類的。
可惜,都沒有。
送文件進來的縉雲,見裴妄一直盯著手表看,試探的問了,“裴先生,您還沒用午餐,要不要我派人送上來一些?”
裴妄頭也沒抬,“不用。”
“可是都一點了,早上您也什麽都沒吃……”
裴妄略微掀了掀眼皮,“我不。”
不隻有他自己知道。
縉雲默默閉上了。
文件理完已經是下午兩點,裴妄依舊在看表盤,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顯得格外的漫長。
縉雲再次進來時帶來了點下午茶。
“裴先生,這是部門的下午茶,給您放在桌子上了。”
裴先生他千百遍,他視裴先生如初見吶。
把東西放在裴妄麵前的煙灰矮桌麵上。
裴妄雙手‘啪’的一聲合上文件,餘掠過縉雲,又淡然自若的低下頭,把文件又慢慢地翻開,眼瞼落了層淡淡的青灰,眸是暗淡的,薄是微抿的。
“現在幾點了。”
他問。
縉雲看了看表,“已經三點了。”
說完才想起,裴先生是有腕表的,有點明知故問的嫌疑。
“裴先生,要不要我給沈小姐打個電話問問,說不定沈小姐那邊是有什麽急事耽擱了?”
裴妄沒有抬眸,也沒有說話。
文件一頁一頁地翻過去,周溫度似乎也一寸一寸的冷了下來。
這樣下去,縉雲真擔心他的胃有點吃不消,“那我給沈小姐打個電話問問吧。”
說完,就拿出手機。
這時裴妄抬起眼眸,眸漠然的沒有溫度,“誰說我在等了。”
“您不是等沈小姐的便當嗎?”縉雲眨眼睛。
裴妄視線在他上一掠,指骨往一疊文件上敲了敲,冷若冰霜,“你看我很閑的樣子?我今天隻是沒胃口,區區一個便當而已,誰會放在心上……”
話音剛落,他手邊的電話忽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沈意。
然後縉雲就看到沒有胃口的裴先生下一秒就接通電話,語氣溫的不像話,“意意,你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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