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的時候,祁清在馬車旁站了好一會兒,可車廂卻半點靜都沒有,他垂下腦袋,想起方才馬場的那一幕,任就心有餘悸。
等了須臾,才見殿下抱著王妃從木板上下了馬車。
王妃還窩在殿下懷裏,祁清有些擔心地朝著殿下懷裏看去,輕聲道:“殿下,府裏的大夫已經等著了。”
祁元湛低頭看了下懷裏的人,白皙的小臉上沾上了些灰塵,但貌卻半分不減。
沉聲道:“祁清,去喚慕容來。”
話罷,他抱著懷裏的人往府裏去。
清荷和瑞雪見到自家王妃被殿下抱進來,雖然有些驚訝,但想到這不是第一次,隻是低著頭退到了一側。
祁元湛小心翼翼地將懷裏的人抱到床榻上,一雙冷眸瞥了一眼清荷,沉聲道:“過來給換幹淨的衫,還有仔細檢查下,的上有沒有傷口。”
聽見這話,瑞雪和清荷先是一愣,旋即快步走到床邊。
“殿下,我家小姐怎麽了?”瑞雪看著床榻上沉睡的蕭棠寧,見一紅騎裝沾上了好些灰塵。
祁元湛沉著一張臉道:“從馬上摔下來了,本王剛才探過了,沒有傷,已經服了藥睡著了,你們好好看看上可有傷口。”
話罷,祁元湛退到一側,雙眸依舊凝著床榻上的人。
清荷和瑞雪見他沒有離開的打算,也沒了顧忌,急忙手了蕭棠寧上的騎裝。
那白如凝脂的手臂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
清荷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將下的裝下,上更嚴重。
瑞雪看得眼睛一熱,眼淚頓時滾了下來,“小姐,小姐...”
清荷急忙轉去端來溫水,又取來帕子。
祁元湛凝著那青青紫紫的痕跡,心頭悶得很。
“好在口和重要部位沒有傷口,手腳上的傷口看起來可怕,但都是皮外傷。”清荷將人小心地放在床榻上,這才對著自家雙眸赤紅的殿下道。
祁元湛幽幽歎了口氣,推著椅靠近,看著大紅枕上慘白的臉龐,他手想去,卻又收回了手。
“怎麽了?”
慕容蘭時急匆匆趕來,停在外間,長在脖子朝著裏間看。
“進來。”祁元湛側眸看了一眼外間的人,沉聲道。
慕容蘭時聽見這很明顯滿是怒氣的聲音,他嚇得看了一眼祁清,祁清咽了咽口水,小聲道:“王妃傷了。”
慕容蘭時心下了然,這才快步往裏走。
見那床榻上沉睡的人,臉白得嚇人,他這才意識到事的嚴重。
好在閉眼把了會脈,卻發現問題不大。
慕容蘭時挑眉看了一側的祁元湛一眼,眨了眨眼道:“沒事,就是了些驚嚇,吃幾幅藥就行。”
祁元湛這才閉了閉眼睛,長長呼出一口氣。
轉出了主屋。
慕容蘭時一路跟著到了書房,才沉聲問道:“到底怎麽了?王妃怎麽會摔下馬?”
祁元湛睜開眼睛,一雙黑眸裏滿是戾氣,渾籠罩在殺氣中。
“你到底怎麽了?”
就連慕容蘭時就覺得可怕,突然覺得此刻的祁元湛比被敵軍困住時,還要可怕。
祁元湛死死握住椅的扶手,心底怒氣再也遮擋不住了,他沉聲道:“慕容對了,那人確實隻將我當了殺人的工。”
幾乎咬牙切齒的話,讓慕容蘭時愣了下,他挑眉看了一眼祁元湛冷沉的臉,又轉頭去看門外。
突然想明白了,他聲道:“那老東西用王妃試探你了?”
這話一出,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旋即渾的氣場也跟著一變。
怪不得,祁元湛會這副神,這些日子這般寶貝王妃。
“這事也怪我...”
聽到祁元湛低低嘟喃了一聲,慕容蘭時抬眸出言反駁道:“這事怎麽能怪你...”
可對上了祁元湛帶著自責的眼神,他一下就明白了。
確實怪他,如不是他這些日子,表現得像孔雀開屏一般,那人又怎麽會將主意打到王妃上。
慕容蘭時蠕了幾下瓣,歎氣道:“但你也沒有辦法,喜歡王妃在先,之後才想試探那老東西,好在王妃沒什麽傷。”
“晚上一直都睡不好...”祁元湛低低道。
慕容蘭時頓了頓,眨眼道:“那我再給開些安神的藥。”
話罷,就見祁元湛閉了閉眼睛,一雙幽冷的眼眸看著窗外的人蕉。
“還有,竟然你已經知道了那老東西對你隻有利用,接下來你打算如何?”慕容蘭時猶豫了一瞬,還是問出了口。
“慕容,解藥給我。”祁元湛轉頭,眼底滿是墨,沉聲道。
慕容蘭時僵了下,“你這個時候就要解毒了?萬一他下次還會繼續試探?”
“他信了,他已經信了,今日的事,我不能容忍自己再經曆一次。”祁元湛寒玉般的臉龐上閃過浮浮沉沉的幽。
慕容蘭時緩緩呼出一口氣,點頭道:“好,你已經知道了那人的真麵目,其他的一切可以慢慢查,將這解藥服下,我現在就給你施針,你就能站起來了,但頂多站一刻,再多施幾次,毒全清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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