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忍著笑,牽著沈安和的手,一邊朝外面走,一邊安他道:“你擔心的有些早啊,孩子們才多大?不過是年心,誰還沒個年慕艾的時候?”
見沈安和臉要變,盛兮急忙又道:“再說,誰是小白兔誰是大灰狼,這個還真說不準呢!”
“四皇子份……”
“份其次,”盛兮打斷他,“你要相信,兩個人真若有意,你是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的。所以,你現在考慮這些都沒用。與其現在杞人憂天,不如你為未雨綢繆。”
沈安和問:“如何未雨綢繆?”
盛兮:“這個,嗯,就是提前給孩子們做些有關那方面的教育……”
沈安和:“……”
他臉頰不了,注視盛兮幾秒后,終還是一句話沒說地轉走了。
盛兮抿一笑,心說,好歹沒反對。
盛煙的速度很快,聽到苻聿來找自己,當即從新房里跑了出來,在見到苻聿后,便一臉興地喊道:“阿苻哥哥!”
苻聿本還在擔心自己這樣會不會失禮,但在見到盛煙后,他瞬間便將這想法拋之腦后,轉便朝跟著他的侍衛招手,將其抱著的一個匣子拿了過來。
“煙兒妹妹,這是送你的禮!”苻聿獻寶似的將匣子遞過去,笑得一臉憨憨,“這是我跟母后要來的!”
盛煙接過匣子,打開后看了眼,見竟是一個漂亮的珊瑚擺件,眼睛一亮,但小表很快又嚴肅起來。
蓋上匣子,對苻聿道:“阿苻哥哥,你送的禮我很喜歡。不過我娘親說了,這珊瑚對海岸有重大作用,可以保護海岸被海浪侵蝕,還能養活海里的!若是能不采摘便不要采摘。阿苻哥哥,你以后便也不要了吧!你不要了,別人也就不會采了,這樣就能一點對珊瑚的傷害啦!”
苻聿一聽,當即點頭:“好,我聽你的,若是誰再送我這些,我便再不要了!”
盛煙:“阿苻哥哥,你真棒!”
苻聿:“嘿嘿!”
剛走到院門口,便聽到二人對話的盛兮:“……”
回頭看了眼落自己一步的沈安和,不眼神對他道:“瞧吧,我就說了,誰是小白兔,誰是大灰狼,這個真不一定呢!”
沈安和接收到眼中之意,抿了抿,走上前小聲對說:“不論如何,煙兒至要過了十八歲再談論婚嫁!娃娃親什麼的,想都別想!”
盛兮:“……”
看著異常嚴肅的沈安和,盛兮不失笑:“我知道的,我從未想過要給孩子們定什麼娃娃親,我只是想跟你說,你家閨不是個愿意吃虧的,這一點你放心!”
沈安和點點頭。關于這點,他的確放心。
不過,苻聿在這個時候還能從宮里出來,一方面是為表達對他們的謝意,而另一方面,皇后只怕已經了某種心思。
沈安和目從盛煙上移至苻聿上,眸發沉。說實話,他實在不愿意兒們與皇家人有牽扯,尤其是牽扯。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他們已經了局。
而這些,盛兮又豈會不知?但想得更開一些,世事難料,計劃是永遠趕不上變化的。未來如何不知,便是預測了也只能信半分。所以,不管皇后究竟是何想法,只會做好當下。
而當下要做的事,便是要將未來的主權留在盛煙手上。
對沈安和說:“其他的都別想,我們只需保證兩個孩子相不外界干擾就好。未來會如何,他們自己說了算。你也別擔心,我會進宮同皇后說這件事。”
沈安和聽這般說,也清楚這個時候說明白最是合適。他不便出面,也唯有靠盛兮了。
他輕輕點了點頭,無聲嘆息后,收起話題,這才徑直朝苻聿走了過去。
“四皇子!”沈安和沖苻聿喊道。
苻聿聞言子下意識一抖,急忙轉,恭敬地對沈安和行禮:“沈大人!”見沈安和沒應聲,那種被抓包的意便更濃了,語無倫次地解釋道,“母后讓我送禮給煙兒妹妹和小歸弟弟,我,時間太急,我沒見到大人和夫人,就,就先過來了。”
沈安和依舊不語,倒是一旁的盛煙替他解釋道:“爹爹,阿苻哥哥只能出來一會會兒,馬上就要走啦!你們來得正正好,見一面就讓阿苻哥哥走吧!”
沈安和:“……”
盛兮:“……噗嗤!”
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沈安和瞥一眼,隨即看向盛煙,不由地了眉心。
怎麼回事?為何他家丫頭才六歲多,便已經讓他到了生外向呢?
沈安和深吸一口氣,不看那令他糟心的閨,轉眸盯著苻聿。
苻聿被他那一眼看得本能地繃直了子,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他這麼怕沈安和。
“四皇子,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沈安和終于開口道。
“沈大人,您問!”苻聿抬頭急忙應道。
沈安和與之對視,片刻后說:“你來這里,皇后娘娘可還有什麼話要代給我們嗎?”
“啊?”苻聿一懵,遵著沈安和所問問題,竭力思索,“母后,母后只是說,讓夫人若有時間帶煙兒妹妹和小歸弟弟進宮一趟,母后想要親自謝謝他們!”
沈安和輕輕蹙眉,轉而與盛兮對視。
盛兮朝他無聲勾了勾,這結果顯然不出意料。
立儲在即,雖說四皇子占了嫡,但他卻不占長。且不說其上頭有一位一度因胖而差點一命嗚呼的三皇子,五皇子與六皇子背后的勢力都不容小覷。
殷皇后母族并不算顯赫,需要給自家兒子找個有力靠山,而盛兮一家顯然是十分合適的。
且因四皇子被綁架一事,原本并不參與黨爭的盛家,被迫被扯了進來。
如此一來,與盛家接,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也是因此,殷皇后對于自家兒子想要去找盛煙與沈歸,樂見其。當然,若是能同盛家于此時定親,那對苻聿來說,定是百利而無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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