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太大吵醒你了？”謝長清的手覆上莎蘭環在他前的手。

莎蘭臉頰在謝長清后背。

謝長清能到搖頭的作。

他轉過來，手掌一托，便捧起了莎蘭的臉頰，“那怎麼醒了？”

“其實沒太睡著。”莎蘭歪頭，臉頰在謝長清掌中蹭了蹭，“婚該是個興的事，我其實也有一點，只是等的實在累。”

“你還記得是婚。”

謝長清淡哼一聲，掌心后移落在莎蘭的腦勺上，把攬抱在懷中，“我以為你沒什麼所謂。”

所以就那般隨意睡著了。

謝長清這些年過的還算恣意，對那些繁文縟節很是不屑一顧。

他一個過年都不回家的人，對婚的興勁兒可沒太多，更何況先前在海島還有那麼一次。

但終歸還是在意這個特別的日子。

因而那會看到知道莎蘭睡著了，多有一點點不悅。

他這般慢條斯理地洗漱吃飯，其實腦海之中早不知憋了多壞招，好等會兒用在上，好好讓吃吃教訓。

讓對這個日子印象深刻。

“謝長清。”

莎蘭手指探進謝長清未曾系好的襟，指尖過那結實健的理，一寸寸向下。

謝長清呼吸變沉，低頭看著莎蘭的那雙眸子里暗火燎原。

卻始終沒出聲，由著莎蘭纖指探訪。

待到莎蘭的指及一片熱意，慢慢抬頭，棕褐的琉璃眸子里閃著明晃晃的勾挑，像是個凡人踏深淵的妖。

低聲呢喃道：“元宵睡著了，占了床。”

謝長清聲音低啞：“不要。”

莎蘭骨的撥讓謝長清著迷、失控。

他雙手輕輕一握，托著腰肢將人抱高，“我哪里都行。”

莎蘭輕輕笑。

當然知道，自己嫁的就是一個名副其實、野十足的壞男人。

*

隔日莎蘭難得起的很早，還把睡著不愿的謝長清也拖起來。

謝長清微皺著眉頭，頗有些怨念地看著莎蘭，“為什麼這麼早起，這不像你。”

“給婆婆敬茶。”

莎蘭一本正經地說著，拖謝長清起穿服。

于氏是個很好相的婦人。

不像尋常世家主母那般威嚴不茍言笑，也不會有諸多心思謀算，拿兒媳立規矩。

便是個直白爽快的子。

只要孩子好，便什麼都好。

這段時間莎蘭和于氏時常見面，也稍稍稔起來。

雖不說是有多深的分，但于氏是個讓莎蘭愿意親近的人。

而且還有點要事要問一問于氏，最近一直都沒找到機會。

謝長清不不愿地披起。

莎蘭已經穿戴好了，還是那一類介于秦人和茉蘭之間的服飾風格，長發未束，戴著寶石發冠。

今日因為是新婚第二日，所以穿了一的緋，一眼看去無比艷逸。

謝長清拎了腰帶來束。

莎蘭小步走過來，接過腰帶去，環在謝長清腰間幫他。

謝長清稍稍挑眉。

莎蘭是個懶怠的子，而謝長清是個自理的人，很不喜歡人照看，一向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因而從未有過莎蘭服侍謝長清穿束腰這種機會。

那一次謝長清傷，讓莎蘭服侍洗浴，其實也不過是走了走過場而已。

今日這難得的服侍便謝長清心有點微妙。

他低頭看著為自己整理腰帶和襟的姑娘，手臂一抬，將環在前，“丫丫，你今日神不錯，不累嗎？”

“嗯？”

莎蘭抬眸瞅他，忽而笑道：“還是有點累的，你很能折騰，不過大約次數多了，你倒是有技巧了，沒那麼不舒服。”

“……”

謝長清無言了片刻，手掌落在莎蘭后腦上，把的臉頰按在自己肩頭：“真大膽。”

莎蘭輕聲哼笑，語道：“快點吧，遲了可不太好看。”

謝長清上應著，手卻一直抱著懷中人一直沒松開。

他們二人早已經十分親。

謝長清也對禮教之事并不那麼在意，婚不婚的都不重要，在一起就好。

可是先前海島之上，在海神雕像下面的時候，他也忽然起了念頭，明白了儀式的重要。

如今這懷中的姑娘真真是他的妻了。

這覺很是微妙。

像是什麼上上下下的大石頭慢慢落到了地面上，安寧，穩妥。

他不想撒手。

莎蘭推了推他，掙開了，而后挪到床邊去親了親還在睡中的孩子，仔細地給他掖好了被子，便牽著謝長清的手往于氏的春和樓走。

出門的時候天剛剛亮，昨日婚的喜氣還沒散去，府上到披紅掛彩。

仆人們正為今日之事奔走忙碌，瞧見莎蘭走在前頭，牽著冷酷的謝長清都忍不住駐足多瞧上兩眼。

這般艷的異族子牽著那從來冷酷的甚至有點不近人的二爺，當真是稀奇的風景。

有一截樹枝丫探了出來稍稍低垂，有些擋路。

謝長清手抬起，沒讓那枝丫掛到莎蘭的頭發。

莎蘭站住腳步回了頭，盯著他看。

謝長清問：“怎麼了？”

“我想起你前年過年不幫我折梅，還說我沒見過世面，我還真沒見過什麼世面，梅花都不認識呢。”

謝長清：“……”

他都不記得有沒有這回事了。

要不要記得這麼清楚？

謝長清沉默了會兒，上前去抬手一撈，直接把莎蘭橫抱了起來，輕輕松松往春和樓繼續走。

過路的奴仆本就因為莎蘭的大膽瞪圓了眼睛，驚的如同點一般站在了那兒不了。

如今更因為謝長清這般肆無忌憚親昵，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旁人的眼，謝長清自然是毫無所謂。

如今他已經習慣，莎蘭每一次翻點什麼莫名其妙的舊賬出來，那便對親昵一點，好一點。

這小姑娘還是很好哄的。

莎蘭咯咯笑兩聲抱住謝長清的頸子。

待走了一會兒，莎蘭又踢了踢，“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我抱得。”謝長清淡淡說道：“還是就這樣吧，免得放你下來，你又想起什麼莫名其妙的，我都不記得有沒有做過的舊事來清算。”

莎蘭笑意更深，看他睇著自己說話那表略帶幾分輕嘲，又似無奈縱寵，便想上去親昵一二。

不過到底是瞅著滿院子的奴仆護衛，稍稍收斂，只用手指捻著謝長清的耳垂，看著他溫低語：“我哪有？”

那自是氣的調子。

謝長清扯。

哪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