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的神力都在抖。

“好……好啊！”

突然破曉一頓，然后問道：“師弟，還沒問你，你可有其他師承啊？莫要讓你心中不舒服。”

陳飛也不瞞：“家師于慕晨帝君乃是故友。”

“不瞞師兄，我師承荒神帝君。”

“什麼——”

破曉大驚。

“你說荒神帝君？”

陳飛也是一驚，慕晨帝君不會和荒神帝君有仇吧？

那不是玩劈叉了嗎？

陳飛點頭道：“沒錯，我師父正是荒神帝君。”

破曉激：“這麼說你是荒神帝君他老人家選中的人，難怪……難怪啊！我人族有你，乃是人族之幸啊！”

陳飛卻是神鄭重：“師兄錯了，人族有你們，有那些不計后果浴而戰的前輩，有那些即便被萬族打，卻依舊不缺的同胞，才是人族之幸。”

破曉靈魂抖：“可惜我有眼無珠，雙眼也了這兩個死窟窿，否則今日定要痛哭一場！”

“言歸正傳，師弟，我時日無多了，現在就將慕晨訣和那柄神兵的位置告訴你，出去之后，你立刻去取了此訣，即便你有荒神帝君的傳承，但是有了師父的傳承，你的修為定然會再上一層樓。”

“雙帝君傳承加，你也算是古來罕有了！”

破曉繼續道：“另外，雖然你得到了荒神帝君的傳承，但是我猜他老人家定然沒有將他的神兵傳給你，畢竟傳言他去了宇外征戰。”

“有了師父的神兵，你的實力也會再次提升。”

陳飛卻立刻阻止：“師兄不急，沒辦法救你嗎？”

破曉聞言明顯一。

隨即苦笑道：“我心已枯，靈氣已經郁結不知多萬年，早就是將死之人，這副樣子就算活下去也是徒增痛哭恥辱，何必呢？”

陳飛立刻扶住了破曉的肩膀：“師兄難道不想親手報仇？”

破曉立刻恨聲道：“想！這無數年間，我沒有一刻不想報仇！”隨即又嘆息道：“可是我做不到了。”

陳飛想了想道：“師兄，師弟略懂一些醫，能否讓師弟試一試呢？這世上枯木能逢春，鐵樹可開花。”

“生死人白骨靈也不，難道師兄不想活下去嗎？”

破曉的明顯在抖，陳飛能夠出來。

陳飛繼續道：“師兄，師弟知道你是半步帝君的修為，你可能不知道，帝君已經多年不出了，如今這世上最強的就是半步帝君。”

“師弟扛著人族之旗一步步向前，一路之上難比登天，如今人族卻的正是一個頂尖強者！”

“師弟斗膽請師兄堅持一下，幫幫師弟！兩人舉旗總比一人扛旗要容易得多！”

破曉若是能夠恢復過來，那人族就有了一個半步帝君了！

意味著人族也有至強者撐腰了！

“這……”

“可能嗎？”破曉問道。

陳飛忽然眼中一亮：“我有一枚混沌丹。”

“混沌丹？”破曉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過于激，竟然直接噴出了一口黑。

他心即將干涸，這一口黑噴出之后，更加虛弱了。

陳飛立刻為破曉輸了一道混沌之氣。

破曉立刻緩了過來。

“混沌之氣？”

此刻他更加激。

也就在此刻，陳飛腦海中，金蟬道：“陳飛，不是我潑你冷水，一枚混沌丹也許能夠讓他活過來，甚至是變一個正常人，但是想要他修為恢復巔峰，做不到的。”

芒閃爍而過，所有神同時出現在陳飛邊。

破曉立刻大驚：“你們是誰？”

陳飛趕安：“師兄莫慌，他們是我師父荒神帝君給我留下的護道者，是我的至親。”

護道者。

其實說的一點也沒錯。

這些神可不正是一直在為陳飛護道嗎！

雷神卻道：“陳飛，別說那麼麻啊，還至親？我渾鱗片都炸起來了。”

他上這麼說，角的卻是已經笑得咧到了耳朵了。

蘇蘇沒好氣地道：“你要是不想當他的親人，沒人攔著你啊，以后我們是陳飛的親人，你是他的坐騎。”

雷神：“臥槽……坐騎這個事，還是你來吧，他應該更喜歡騎……”

噗——

九條巨大的狐尾直接將雷神的脖子纏住，然后就那麼將他提了起來，雷神的臉立刻憋得通紅。

“你想死是嗎？雷神，我提醒你，若是換做當年，莫說是你，你全族都擋不住我的怒火！”

其他幾大神都不出聲。

甚至在一邊看戲。

兕牛甚至憨憨地問大風鳥：“你說他能堅持多久？”

“一炷香。”

兕牛不屑地一笑：“一炷香？你太看得起他了，我猜十個數。”

而其他幾大神也是臉上帶笑，白虎甚至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把瓜子。

蒼龍吃驚地看著白虎。

白虎一愣：“怎麼的？你也來點？糖炒的，香得很。”

蒼龍眉抖了抖：“你是四象之一，白虎主殺伐！”

白虎繼續嗑瓜子，反問：“嗑瓜子耽誤殺生嗎？”

蒼龍：“你不怕把牙嗑壞嗎？”

白虎齜牙：“我打架又不用門牙。”

蒼龍：“……”

陳飛實在看不下去，趕上去攔住蘇蘇：“行了行了，他也沒說錯。”

蘇蘇白了陳飛一眼，然后就真的將雷神放了下來。

其他幾大神面面相覷，臉都僵了。

兕牛：“臥槽……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大風鳥趕捂住兕牛的：“你什麼也不知道，你本來存在就低，說話，容易先死。”

雷神卻是一臉委屈：“陳飛你得給我做主啊。”

陳飛一臉嫌棄：“你不說話還是帥的，怎麼就長了一張呢？”

九頭獅子和白虎對視了一眼，這句話他們當初對畢方說過，許久不見，竟然還有些想念畢方。

……

另一邊破曉都蒙了。

這演得是哪一出戲啊？

他雖然修為被封了，但是神力強大，他怎麼會不出來面前這些生靈的氣息有多強大呢？

聯想到陳飛之前所說的這些是荒神帝君給他留下的護道者。

破曉倒是釋然了，嘆道：“荒神帝君不愧是宇宙第一帝君啊。”

被普通生靈稱之為宇宙第一帝君沒什麼，但是被另一個帝君的徒弟稱之為宇宙第一帝君，足以可見荒神帝君當年這第一的稱號，當之無愧。

陳飛咳嗽了一聲：“諸位別鬧了，想想辦法，能否幫我師兄恢復過來。”

金蟬搖頭：“難。”

“你說呢？”金蟬看向了九。

九上前一步，傳遞神力道：“道友，失禮了。”隨即開始探查起破曉的，破曉也不反抗。

良久之后。

九長嘆一聲：“陳飛，恕我直言，他不是行將朽木，而是本應該早就死了，這全靠剛剛吐出來的那一口心吊著，若不是他意志力強大，早就該魂飛魄散了。”

陳飛看著地面上的那一口黑，也是皺了眉頭。

其實他何嘗不出來呢？

剛剛他將混沌之氣輸到破曉的時候就已經出來了，破曉將死。

之前是靠著這一口心頭，現在是靠著陳飛的混沌之氣續命。

混沌丹可以救他命沒錯。

但是能到什麼程度就不好說了。

天道榕道：“他的傷不僅僅是你看到的這些，當年他經的折磨也定然極為恐怖，陳飛你想想，一個普通人如何能活這麼多年啊？”

陳飛恍然。

若是破曉還是半步帝君的修為，或者哪怕他是個至尊也好，至有靈氣維持。

可是他修為之前被封了啊。

甚至是被毀了！

此刻丹田都干涸了。

他如何活下來的？

從他進此地到現在多年了？十萬年，還是百萬年？

陳飛再看向破曉的時候，不由得心神抖，他是如何堅持下來的啊？

他超越了天道的限制嗎？

天道榕道：“陳飛，宇宙之間是講究平衡的，你修煉混沌更應該懂得這個道理，這位道友并不是此生將朽，而是支了無數個來世之力啊！”

陳飛心中震撼。

金蟬也道：“混沌丹乃是丹域第一丹，當年煉制出來之后號稱除了長生什麼都能做到。”

“可是陳飛，恕我直言，他傷得太重了，混沌丹能夠幫他恢復到巔峰之時，這是一定可以做到的，但是未必能讓他恢復到半步帝君。”

“混沌丹雖然神奇，但是也是有極限的，那一枚丹藥的藥力能讓他這重生已經是極限了。”

“要想真的恢復到半步帝君的地步，恐怕需要兩枚混沌丹才行。”

陳飛沒有猶豫：“能活過來便好！”

“一枚丹藥，換一條命，難道不值得嗎？”

眾神沒有反對。

陳飛取出了那枚混沌丹，整個山之中立刻亮了起來。

靈氣盈天！

白玉盒子打開的那一刻。

就連山之外的一眾人族都同時看向了山之。

混沌丹的力量太過純了。

山之。

“師兄，先活著才能有希，我相信師兄一定可以重新登臨巔峰之境的，師弟在路上等著師兄。”

這一刻。

破曉竟然也不矯。

因為陳飛說的沒錯。

“師弟，算師兄欠你的，來日我定然還你一顆混沌丹！”

他雖死！心卻未死！

心不死，便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