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握著劍的手在這一刻竟然有些輕。
這對于一個劍修來說是致命的。
但是此刻的陳飛竟然有些難以控制自己,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也控制不了自己心的波瀾。
柳噬月也愣在了原地。
那些剛剛想要將生吞活剝,甚至是將一口口吃的“怪”,竟然沒有攻擊陳飛,而是轉離去。
想不通。
忌之谷中發生的一切很清楚,這麼多年誤忌之谷的生靈就沒有一個能夠幸免。
哪怕是一個頑進此谷,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為何?
為何那些過去兇殘的“怪”不去攻擊陳飛呢?
這一刻,陳飛戰空間之中所有的神都沉默了。
良久之后還是金蟬第一個道:“所以這個種族本就滅不了,宇宙萬族想要毀滅人族,癡心妄想。”
“人族,星火之可撼日月!”
蘇蘇也道:“所以當年那一戰,人族所有強者才會那般的義無反顧,才會那麼的無畏生死,因為他們明白……”
“即便人族強者盡數隕落,只要這片宇宙之中還有人族活著,哪怕他只是一個不懂得如何修煉的普通人。”
“人族也不會滅!”
“甚至總有一天,人族還會登上宇宙之巔!”
“哪怕所有懂得修行的人族都死了,他們也無懼,因為他們傳承的從來不是修行之法,而是脈,是靈魂!”
陳飛深吸了一口氣,收回了遮天劍,這一刻他竟然覺得之前的自己是那般的可笑。
他竟然拔劍了。
在人族自己的世界里,明爭暗斗,流河之事從未斷絕。
但是一旦人族面臨相同的敵人,過往一切皆是云煙,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在種族之恨前,都可以暫時放下。
他鄉之同胞,怎可以刀劍對之!
陳飛走向了地面上的柳噬月,此刻的柳噬月要多凄慘有多凄慘,上幾乎就是不著寸縷。
“覺如何?”
“什麼?”柳噬月此刻也顧不上恥了,現在生不如死啊。
陳飛的聲音極為冰冷:“我問你覺怎麼樣?被折磨的覺如何?那種想死不能死,想活無法活的覺如何?”
“還有那種等待死亡的覺又如何?還有就是那種已然接自己死亡命運,卻發現自己還能活下去,但是卻又無法正常活著的覺如何?”
陳飛接連幾問,將柳噬月都問蒙了。
本就失過多,此刻腦子本來就。
陳飛冷哼一聲:“剛剛你所經歷的一切,那些你眼中的怪都經歷過,甚至遠比你經歷的恐怖。”
柳噬月渾抖:“和……和我無關,不是我做的。”
陳飛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助紂為同樣可恨。
陳飛的手按在了柳噬月大上。
“你干什麼?”柳噬月有些驚慌。
陳飛說話卻是毫不客氣:“你放心,若是我有鏡子,我可以現在就給你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春天的狗看了都會搖頭。”
“你……”柳噬月氣得口一陣劇烈起伏。
“別激,要不然你一只手還真捂不住。”然后陳飛的手上混沌之氣閃爍,開始幫著柳噬月療傷。
柳噬月瞬間愣住,能清晰地到自己的傷勢竟然在恢復著。
陳飛隨手扔給了柳噬月幾枚丹藥。
“吃了吧,好的快些,我也不瞞你,能讓你瞬間恢復的丹藥我也有,不過我不想給你用。”
“你我本是仇人,我陳飛雖然憐香惜玉,但還不至于是個沒腦子的蠢貨,我現在救你已經是對你開恩了,我甚至覺得按照之前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該看著你被生撕了。”
一邊說著陳飛手上卻是沒有停,繼續幫著柳噬月治療。
柳噬月知道陳飛所說的都對,但是此刻活命要,之前看不到任何希,現在看來,那些人族不會攻擊陳飛,也許跟著陳飛真的能活著出去。
所以不想死。
這個丹藥要吃。
“你……能不能喂我?”
“啊?”
陳飛看向了柳噬月:“你瘋了吧?得寸進尺?要不要我給你洗腳啊?你還以為你是城主呢?”
柳噬月蒼白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紅暈。
“我……當城主的時候也沒讓人給我洗過腳,但是你不喂我,我怎麼吃?”
“你沒長手嗎?”陳飛看過去。
隨即明白過來。
此刻柳噬月一條胳膊斷了,另一條胳膊擋著口。
陳飛笑道:“你不還有一條胳膊,放心,我懶得看。”
“你……”柳噬月氣得都在抖。
陳飛繼續幫著治傷,見柳噬月還沒有作,最后嘆息一聲將丹藥送了的里。
“你記住啊,你欠我一命。”
一邊說著陳飛趁著柳噬月不注意,一下將柳噬月小腹之上的那條胳膊給拔了下來。
“啊——”柳噬月立刻尖一聲。
陳飛則是手中翻飛,快速幫著柳噬月止,理傷口。
“疼就對了,你不疼,那些當年被折磨過的人族如何能夠出了心中這口氣呢?”
柳噬月疼得額頭都在滴冷汗。
“我說了,那些事不是我做的,那時候還沒有我呢!”
“那也是你先輩做的,你覺得自己很無辜?”陳飛冷哼。
柳噬月無話可說。
陳飛嘆息一聲,一邊繼續給柳噬月治傷,一邊道:“如今我救你一命,你如何回報我?”
柳噬月神異樣:“你……你想怎樣?”
陳飛上下打量了幾眼柳噬月,此刻柳噬月渾鮮,但是裳幾乎已經不能稱之為裳了,只有那麼幾條碎布遮。
陳飛這一看,讓柳噬月渾不自在。
“呵……你放心,我陳飛不缺人,這樣,你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關于這座峽谷忌之谷,還有當年的真相。”
柳噬月聲音抖:“當年五毒星域的確是抓了一整個人族的大宗,我和你說過了,他們用那些人族試毒。”
“很殘忍,無論男老,都沒放過……”柳噬月說這些的時候一直盯著陳飛,怕陳飛一下殺了。
“我看見了,接著說。”出乎柳噬月的意料,此刻的陳飛竟然極為平靜。
陳飛的確見到了,那些“怪”之中有老有,甚至還有一個孩。
柳噬月接著道:“不知道是不是毒太多太雜的緣故,到后來就算是想解毒也解不了了,他們將他們能夠想到的所有毒都在那些人族上用了一遍。”
“還在他們上做了一些過去他們不敢做的事。”
陳飛知道柳噬月指的什麼。
他在那些人族之中看到了生著四條手臂的,看到了生著鱗片的,看到了雙頭的……
顯然這些不該是人族該有的特征。
“有的便漸漸了你所見的怪,最后生不如死,為了一行尸走……而還有一些算是幸運的,直接死了……”
“最后當一切已經無可違之后,當那些人族都已經無法再進行試毒之后,五毒星域的強者便將他們扔了這片忌之谷中。”
柳噬月道:“他們本想看看這谷中那個滅了五大半步帝君的強者是否會再現。”
“可是詭異的事發生了,那些死去的人族在進谷中之后竟然重新活了過來,就那麼不死不滅地存在著。”
“而那些沒有死的怪也就此生活在了這片峽谷之。”
“這里不僅僅埋葬著五毒星域的忌,也埋葬著五毒星域的罪過。”
“從那之后,只要是進了這里的生靈,都會承那些人族的怒火和怨氣,他們會將進這里的生靈生吃活剝,折磨而死……”
陳飛停手:“怪不得他們,他們當年承的一切若是用在你上,你也早就瘋了。”
柳噬月沒有反駁,繼續道:“黑夜的時候還好,只要天一亮,這里的那些不死的人族就會醒過來,將進這里的一切生靈殘殺而死。”
原來如此。
難怪之前柳噬月一見到天快亮,就一臉絕。
“當年的事……五毒星域的各族都參與了嗎?”
柳噬月突然笑了一聲:“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你冒險來到五毒星域不就是為了救那個九尾地蝎一族的丫頭嗎?”
“什麼來著?東方澤?”
陳飛臉漸冷。
柳噬月卻道:“若是我告訴你,當年九尾地蝎也殘害了諸多人族,你會怎麼辦?哈哈哈——”
陳飛冷眼看向了柳噬月:“這一點也不好笑。”
然后陳飛的手緩緩落在了柳噬月的斷臂之上。
咔嚓——
“啊——”柳噬月立刻慘出聲,但是此刻斷臂竟然已經恢復了。
陳飛一邊幫固定斷臂,一邊幫著修復斷骨。
“說,無論真相是什麼,我都要知道。”
柳噬月息了好一會兒,才惡狠狠地盯著陳飛:“你不能輕點?”
陳飛看了過去,然后手從柳噬月臉上劃過,劃過的下,鎖骨,然后劃到了捂著口的手臂上。
“輕點?”
“不不,不用了。”柳噬月立刻慌張起來。
“姑娘,我陳飛不是正人君子,你最好別挑戰我的底線,要不然我保證你會后悔。”
一邊說著陳飛從荒神手鐲之中取出了一件長袍,蓋住了柳噬月已經治療好的地方。
有了這一件袍子,柳噬月明顯安心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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