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閑看著桌上擺的幾道菜,中間擺的是糖醋排骨,空氣中有酸酸甜甜的味道。
“祁先生,你不吃飯嗎?”轉看著正在穿外套的祁硯京。
祁硯京目落在上,看著進了廚房拿了兩雙筷子和兩個碗出來,轉頭看他說了句:“吃飯了。”
他停在原地,眸沉沉看將碗筷擺放整齊,這才走向了餐桌。
“冰箱裏的食材,我隨便拿了幾個。”他說。
溫知閑扯了個笑出來:“謝謝啊,我本來就打算晚上搭這幾個菜的。”
夾了塊排骨放進碗裏,味道居然還不錯,確實有些驚訝的。
不誇讚道:“祁先生,你還會做飯。”
祁硯京角彎起一不易察覺的弧度。
可能是心事和祁先生說了,心裏鬱結也就沒那麽強烈,本來是沒什麽胃口,但現在確實是了,吃飯的速度也就快了點。
祁硯京側目看著認真吃飯的溫小姐,好像比自己第一次見時瘦了些,下顎線清晰脖頸修長,本就白皙在燈下跟發似的。
溫知閑到了目,轉頭看了眼祁硯京,剛咽下裏的飯,眨了眨幹的眼睛,問了句:“是我吃的太快了嗎?”
他搖了搖頭,收回了目,低頭吃飯,“隻是覺得你比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瘦了,你多吃點。”
“哦”了聲,點頭答應,“好。”
那就多吃點,顧煜辰這種臭男人以後就再也不配讓難過了。
聽溫小姐還認真回答自己的話,他笑了聲。
最後溫知閑將他做的那一盤糖醋排骨全給吃完了。
吃完飯將碗筷放進了洗碗機,回來時祁硯京已經把桌子完了,重新將花瓶擺在了餐桌中間,順便給花瓶調了個角度。
“祁先生,謝謝今天幫我做飯。”朝著祁硯京道謝。
祁硯京用紙巾了手,道了句“不客氣”,抬眸看,“沒什麽事兒那我就先走了。”
溫知閑應了聲,“那你路上小心。”
說著準備送他下樓,卻被祁硯京攔住了,“你休息吧,我自己下去。”
他站在玄關腳步停了下來,轉朝著道:“溫小姐,別輕易問陌生男人要不要結婚這種話,也別讓陌生男人進你家的門,不懷好意的人很多。”
溫知閑點頭,“知道了。”
他還有好些話想說,但又覺得逾越了,沉默了幾秒最後隻說了句:“下次別哭了。”
溫知閑不滿,小聲頂了句:“我不哭的。”
隻是巧每次都被他看見而已!
祁硯京扯了下,短促的笑了聲,“哦。”
溫知閑覺他在嘲笑自己,但又沒證據。
“走了。”他拉開門走了出去,順手又把門給帶上了。
從電梯出來,低著頭給朋友發了個地址讓他來接自己。
秦昭禮和宋楷瑞與他肩而過,宋楷瑞突然停下了腳步,向小區門口外站著的祁硯京。
“看什麽呢?”秦昭禮順著他看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形極其優越的男人,沒看到正臉。
宋楷瑞“我靠”了聲:“剛剛他從我旁邊走過的時候,那側臉乍一看我還以為是之前酒宴見過的那位呢,乍一看還真像。”
剛剛他是背著從他們旁過,秦昭禮就沒看見他正臉,也沒在意。
兩人按下電梯直達九樓,按了門鈴之後,秦昭禮道了句:“也不知道醒沒醒。”
話音剛落,宋楷瑞還沒說話門就開了。
“你們怎麽這麽晚還過來呀。”溫知閑推開門讓他們進來。
宋楷瑞將帶來的食盒遞給,調笑道:“這不怕你在家死。”
溫知閑接過,“謝謝啊,這麽晚了還過來。”
將食盒放在桌上,給他們倒了水,這才坐下。
“被溫叔和沈姨說了?”宋楷瑞問道。
溫知閑放輕聲音“嗯”了聲,雖然也知道爸媽要是知道實肯定不會怪,但對父母百般誇讚顧煜辰這事兒到不適,和顧煜辰分手第一反應是說不好。
“溫叔叔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跟他都說了,都特別自責,沈阿姨那麽冷靜的人,聽到顧煜辰對你手哭得不行。”說實話,還沒見過這樣的沈阿姨。
宋楷瑞也接話道:“都是顧煜辰的錯。”
秦昭禮樂了:“顧煜辰知道他的好朋友在背後這麽說他嗎?”
宋楷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又沒在外麵說他不是。”
溫知閑笑了聲,這才道:“我沒有怪我爸媽的意思,我當時心有點不太好,緒激。”
聽這麽說,他們也就放心了。
秦昭禮看了眼時間,都七點半了,“你先吃飯吧。”
“可我吃過飯了呀,你們過來前五分鍾剛收拾完桌子。”
秦昭禮愣了下,盯著的臉打量了一遍,眼睛有點紅很明顯是哭過,這種況下怎麽可能自己做飯。
別說秦昭禮了,就連宋楷瑞都覺得不對勁。
“和誰?”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就我從我爸媽家裏跑出來,祁先生送我回來的,還給我做了飯。”
就這麽一句話,秦昭禮和宋楷瑞問題不斷——
“祁先生是誰?”
“他為什麽送你回來?”
“他為什麽還給你做飯?”
溫知閑看向秦昭禮,認真道:“就之前幫我撿鑰匙和口紅給我送回來的那個,早上你在咖啡廳見過。”
“他啊。”話鋒一轉:“他跟你很嗎?”
“不能說,算是萍水相逢的朋友。”連名字都沒說過,更別提聯係方式了。
宋楷瑞還是提了句:“不能讓這種陌生男人進你家門,很危險的。”
點頭:“我知道,他也跟我說了。”
“好在你遇到的不是什麽冠禽。”他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上次顧煜辰給我打電話說你跟一個男人吃飯,是他嗎?”
溫知閑承認:“是他,因為前天他給我送了個蛋糕,昨天在他們學校門口見了,就請他吃了飯,用我爸給我轉的賬。”
說到這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不能因為顧煜辰的事和爸媽置氣。
“我跟你們說,特別尷尬,我趴在車窗上看學校門口的帥哥,突然他就出現了還問我怎麽在這裏,我都不好意思說實話。”有種被抓包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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