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過來點單,問他們需要些什麼。
初一還在輕聲細語地安著低頭抹淚的劉阿姨,無暇回應。但此刻嗓子眼也得很,沒有任何胃口。
還是陸程安說:“來兩杯牛和一杯拿鐵。”
服務員說稍等一下,馬上送來。
等到他把牛和拿鐵送來之后,劉阿姨也回過神來。
拿著紙巾著臉,歲月在臉上留下許多痕跡,眼角層層皺紋,臉上的松散,再也不復年輕時的細膩。
初一想,或許江晚還活著,也是這樣吧。
褪去了青春這二字,被時重鑄,為了再普通不過的平凡人。
但即便如此,也會是平凡人中最好看的那一位。
陸程安遞了杯牛給劉阿姨,“阿姨,您先喝點東西。”
劉阿姨低聲說:“謝謝。”
抿了口牛,之后問道:“這位是你……男朋友嗎?”
初一說不是。
陸程安笑著:“是我嫂子。”
劉阿姨詫異:“你都結婚了嗎?”
“嗯。”初一坐在窗邊,漫天飛雪飄落,為了此次聊天的背景板,在紛紛落雪中溫地笑著,“一畢業就結婚了。”
劉阿姨慨道:“時間過得真快。”似乎想起什麼似的,笑著說,“你媽媽也是一畢業就結婚的。”
“嗯,我知道。”
劉阿姨:“他一定對你很好吧?”
“很好。”
“當時你爸爸也對你媽媽很好,可是后來…… ”滿臉神傷,眼睫都在,“你爸……哎……”
初一追問:“我爸怎麼了?阿姨,我媽是不是和你說過些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劉阿姨著窗外,側臉像是陷回憶里一般淌著和。
眷眷訴說起當時的場景:
當時是夏天,江晚約出來。
看著江晚,還是那張明人的臉,化著致的妝容,但眼底的疲憊是本無法遮擋住的。江晚穿著長袖長,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劉慧笑著調侃,怎麼變得這麼保守了,以前夏天不都是吊帶短的嗎?
卻沒想到江晚扯了扯角,拉起袖子,胳膊上是一片烏青。
劉慧嚇得一跳,本說不出任何話來。
江晚的上,只會更糟糕。
連哭都很安靜,細細地啜泣,說話很慢、很有條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們曾經那麼相,才多久,他在外面就已經有別的人了,我多問一句,他就對我手。初一才兩歲啊……我不想離婚。”
江晚是傳統家庭教出來的傳統,即便家境優渥,但結婚之后,仍舊會把丈夫當做唯一依靠。
或許是太了。
這個東西,是真的會令人失去理智。
而且男在里是不一樣的。
一開始總歸是男的的比較多,時間久了,男的會開始厭煩,會心生疲憊,會覺得你也不過如此,會對外面的風外面的云甚至是外面的一陣花香興趣。的則恰恰相反,越陷越深,到無法自拔,最后喪失自我。
更何況是結了婚的人。
還有孩子。
小孩不是一段婚姻的延續,更多的是綁住一段婚姻的最后枷鎖。
也就是那個時候,劉慧知道,江晚并沒有看上去的那樣幸福。
后來們斷斷續續的還在聯系。
初其風的事業越做越大,南城晚報上有他的采訪——十大優秀青年企業家、優秀創業者等等諸如此類的。
他在鏡頭前笑的那樣溫。
但是打江晚的時候是沒有半分留。
曾經有一次,江晚給打電話的時候,是充滿哭腔的和說話:“他想讓我離婚,他說我對他而言已經沒用了。原來他一直都在利用我,這麼多年……”江晚渾抖,“這麼多年啊,他一直都在利用我……他不我,從來都沒有過我。他說他上了別人……嗬,那個人姓隋,他上了?上的不就是的家背景嗎?”
“可是……”
江晚那樣卑微,“可是我還不夠嗎?江家并不比隋家差多啊……我愿意為了他去求任何人,他為什麼……為什麼不再利用我呢?”
太喜歡了。
是真的太喜歡了。
喜歡到都不會去計較對方的有幾分了。
……
……
初一的心里是一陣又一陣的悲哀。
“那后來呢,你們還有聯系嗎?”問道。
劉慧搖了搖頭:“后來我結婚、生小孩兒了,和見面的時間太,漸漸地也不再聯系了。沒想到……”
初一抿了抿,什麼也沒說。
反倒是陸程安開口了:“姓隋的?您確定是姓隋?”
劉慧愣了下,反應過來之后,說:“是啊,這個姓不常見,所以印象還蠻深刻的。”
初一:“怎麼問這個?”
陸程安淺笑:“就是好奇而已。”
沒多久,劉慧就接到了丈夫的電話,匆忙告別,說家里老頭回來了,要趕回去給他燒飯吃。
初一和陸程安送回去。
回家的路上,初一在想,初其風到底有什麼好的呢,值得那樣他?
但其實這件事是真的毫不講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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