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馳有一個,從來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在他16歲那一年,曾跑到大海裏,想要尋死。
那日他飽著神的折磨,滿臉空死寂地來到海邊,正要將手機這些隨品扔去岸邊的時候。
“嗡嗡嗡——”
屏幕突然一亮,彈出了一個傳送。
【治愈係畫師@鯨魚今天畫畫了嗎《救贖》新鮮出爐,畫風好細膩,快來一起欣賞吧。】
可能是因為救贖這兩個字,也可能是因為剛好手指不小心到。
一幅彩明麗,溫馨又好的畫作像是一般地展現在他灰暗的眼中。
像是有著神奇的力量,將一直困擾著他的霾全部慢慢淨化驅散。
盡管能看出來有些地方還著稚,但正是這份稚,讓整副畫作更加充滿那種可貴的純粹快樂。
明明隻是一幅簡單的畫,卻有著能夠治愈人心的力量。
這一天,霍馳坐在岸邊,握著手機,將的微博所有的畫作都看了一遍又一遍。
一直像是活在煎熬的地獄裏的心,神奇般地獲得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突然不想死了。
想再掙紮一下,想再努力地活下去。
這種念頭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如今十九歲的霍馳重新低眸,著屏幕上已經關注了三年的微博,角輕輕彎起。
“原來是你啊.....”
他角綴著笑意,深邃的眸中湧漾著熱烈的,“哥哥的小荔枝。”
不得不覺得,緣分真的是一個奇妙的東西。
昔日拯救過自己的芒,原來就在自己的邊。
好不容易稍微平複下來的心跳,再次小鹿撞般地激烈跳起來。
霍馳捂著砰砰直跳的心口,桀驁不馴的俊容再次浮出無措的表。
怎麽又開始了?
今晚到底怎麽回事?
初見小姑娘的時候,一口一個哥哥也沒有像現在這樣。
僅僅是一聲就讓他心跳撞這樣了。
霍馳皺了皺眉,“老子這是.....生病了嗎?”
“馳哥,你傻愣愣地捂住心口幹嘛呢?”
嚴澤和江一航勾肩搭背地走了過來。
江一航眨了一下眼睛,想到了什麽,極度浮誇地拍了一下手掌,嚶嚶嚶道,“臥槽,馳哥,你該不會是因為昨晚熬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又這麽早起來,心髒出現問題了吧?”
榕中人狠話路子野大魔王竟然為了哄小姑娘,竟然翻閱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哄人語錄,又學了整整一夜各種小狐貍畫法。
這還不止。
他還整理了上次有人在論壇上發了造假照片的證據。
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又掐著便利店上新的時間,買了一大袋孩喜歡的零食。
然後又為了讓孩嚐到榕城最好吃的早餐,又去了跟學校完全不順路的早餐店。
中間完全沒有一點時間休息過。
“嗚嗚嗚都說熬夜會容易猝死。”
江一航馬上拿起手機,“馳哥你別怕,我這就喊我家私人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滾。”霍馳睨了他一眼,語氣冷淡不耐,“老子好著呢。”
他扯了扯領帶,讓突然有點燥熱的涼快一些,“洗澡去了。”
深夜。
“霍馳~哥哥~”
漂亮純的孩赤著雪白的雙腳,像隻剛化形,出來勾引人心的小兔妖。
邊甜甜膩膩地喊著他的名字,趁他不注意,鑽了他的懷抱。
“霍馳哥哥~”
孩像隻致命的妖,纏繞著他,清又乖甜的嗓音像是能夠奪魂似的,一遍遍地摧毀著他的理智。
忍無可忍,他眼尾緋紅地一下強勢地將拉到懷裏.....
“咚咚咚。”
外麵傳來的腳步聲,驚醒了沉浸在夢中的霍馳。
他猛地睜開雙眼,耳邊還殘留著昨晚在他夢裏孩甜膩又勾人的嗓音。
“艸!”
霍馳一臉荒謬地從床上坐直,俊容沉了沉。
“靠!真的是瘋了.....”
他槽牙咬了咬,自嘲地嗤了一聲,“老子他媽竟然因為一個小姑娘喊了一聲哥哥,就狼狽這樣.....”
—
幾天後,榕中繪畫活報名時間截止。
這天課間時間,薑荔和班上也參與了這次活的生來到分配到的繪板麵前,正開始商量該怎樣構圖,合主題。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來參加這個活了,怎麽?看我也參加了,心裏不平衡,也跟著湊熱鬧了?”
得知薑荔報名參加,徐安悅抱著雙臂走了過來。
仗著自己是藝班,有一定的畫畫技能,便嘲諷地笑了起來。
“拜托某些人好好照下鏡子看清楚自己的水平,別總是以為自己做什麽都能得第一,就這麽不自量力自己不會的東西,小心輸了會丟臉死哦~”
這番話功讓薑荔後的幾個懂畫畫的生臉微變,著薑荔的眼神不由有了點懷疑。
“徐安悅。”
剛才一直專心著眼前繪板的薑荔突然轉頭看著。
不再回避,眼中第一次在外麵燃起了對畫畫的自信,“我什麽時候告訴過你,我不會畫畫?”
聞言,徐安悅臉上的嘲諷驀地一滯。
什麽?
薑荔這個賤人竟然會畫畫!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竟然不知道.....
薑荔移開目,看向後的幾個生,“你們先商量,我先過去拿些料過來。”
被無視的徐安悅憤憤地瞪著離去的背影,握拳。
薑荔肯定是在騙人。
怎麽可能會畫畫!
—
薑荔走到室,著想要的料被放在很高的架子上,一臉鬱悶歎氣,“放這些的人有考慮過一米六的人嗎?”
眼下周圍隻有一張有些陳舊的高腳凳子。
走過去把它拿過來,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
“哎——”
結果凳子有一隻椅腳已經壞掉了,薑荔剛一站上去,重心馬上不穩,隨即不控地往地麵摔去。
就在這時,一道修長的影速度極快地走了上前,雙手剛一張開。
薑荔一下子就以樹袋鼠的姿勢撲在了他的懷抱裏!
“謝,謝.....”
剛才的意外太過突然,薑荔有些驚慌未定地從男生的懷裏抬起頭。
還沒看清楚眼前的人模樣時,就聽到頭頂上麵傳來了道悉又壞的嗓音:
“小荔枝。”
“怎麽又往哥哥投懷送抱了?”
蘇清下意識的拿手摸了一下微隆的小腹,她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人甩在了衣櫃上。後腦勺的疼痛,讓她悶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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