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不已，呼吸紊，久久無法從錯愕中拾回神智，只是呆呆坐著，任由他施為。

想起，這是第一次他這樣親吻。

他們婚后那僅有的第一次，他是因為藥效，急促、被支配，而做了壞事，張，害怕，也茫然無措，那個時候，他是沒有這樣細細吻的。

想去會，可又如此張，只覺得要窒息而死。

許久之后，他離開的，深深看著，隔著很近的距離。

垂下眼去，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的目，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卻莫名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什麼錯一樣，惟恐是自己勾引了他。

“今晚，就在這里，陪陪我好嗎？”他突然道。

施菀無法說話。

當穿著一布裳站在陸府面前，下人不讓進時，是他從馬車上下來，站到面前替解圍。

他一白，神如玉，恍如天皇貴胄。他對只是微微一瞥，而卻讓他的影在心底住了下來，變得很低很低，卑微到了塵埃里，哪怕他了的夫君，也如同地上一只螻蟻仰明月般仰著他。

想靠近他，卻惟恐自己臟污了他。

他的垂憐與邀請，如此的不真實。

知道他的目看著，自己周都是他的氣息，他與靠得這麼近，無法開口，只是抬起手，無助地拉住他的襟。

然后他便起，將橫抱起來，走到臥房中去。

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恍如平地墜落到神仙殿，再次無法應對。

其實對圓房這件事并沒有很好的印象，那一次膽大的嘗試，的確讓他了的丈夫，可實在是太痛了，還記得自己咬著牙，著床單，打著寒戰，鉆心的疼幾乎讓哭出來。

但又是欣喜而愉悅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攀著他的肩，他皮的溫熱，哪怕他置的，還是對他思念與眷。

這一次，他沒之前那麼急切，他抱住，綿地親吻，擁著的子，埋頭在頸間，沉迷而認真。

終于忍不住，出手來，抱住他的肩，輕他寬闊的背脊。

只要能與他親近，就算疼也是求之不得的。

但并不像第一次那麼疼，甚至在深夜時分，由他采擷，因極致的愉悅而難耐得嗚咽起來。

后來，風雨停下，他終于也停下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也疲憊至極，卻又毫無睡意，只在夜中看著他的臉，理直氣壯卻又仍帶著小心，慢慢靠近他，將他的軀抱住，依偎在他肩旁。

想將這一刻的喜悅慢慢咀嚼一整夜，想一直這麼抱著他，依偎著他，他的溫直到天亮，可實在太累太晚，不聽使喚，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早已大亮，外面是嘰嘰喳喳的鳥。

陸璘還是那麼睡著，姿勢都沒怎麼變過，又躺了一會兒，想到時間不早，還破天荒在他這兒過夜，不免臉熱心悸，便從床上起來。

上竟還有些酸痛，想起昨夜他有的蠻橫霸道，更覺怯，快速穿好了自己昨夜的服。

就在對著他這邊的鏡子胡給自己梳了個發髻后，床上有了靜。

立刻上簪子過來，到床邊看他，見他睜眼，輕聲道：“夫君？”

第17章

陸璘醒了過來，在看見時怔了片刻，隨后垂眼看了眼自己，目微微沉了下來，從床上坐起。

“我替你拿服。”早已看到他平常用的服箱，幫他將里拿了過來。

陸璘似乎還有些頭疼，坐了一會兒才道：“不必了，稍后我人備水沐浴。”說完，拿了前夜下的服穿上。

施菀知道作為妻子，該去服侍他穿，但也能看出來，他此時沒有那麼高興。

不知他是酒后頭疼，還是沒睡好的起床氣，或是……他想起了昨夜的事，嫌棄而后悔。

將手里的服放下，站在床邊，微微垂下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所以，他昨天晚上是喝多了吧……

“昨晚，我喝醉了。”他穿上了服，說道。

施菀將頭垂得更低，沉默。

隨后他看向，溫聲道：“是我太荒唐了，你……還好麼，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施菀心底的難這才消散了幾分，告訴自己是自己多想了，緩緩抬起頭來，朝他搖搖頭。

他走過來，到面前，將頭上的簪子正了正，隨后道：“那，你回去洗漱，然后再好好休息一會兒？母親那里今日不用去請安吧，若怪罪，我稍候去和解釋。”

施菀連忙搖頭：“不，不用去，夫君不必勞心。”說完，又待道：“若是頭疼，你待會兒別喝茶，喝些蜂水或是熱米湯，會好一些。”

陸璘點點頭。

外面傳來丫鬟的腳步聲，施菀知道自己該走了，又看看他，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陸璘“嗯”了一聲，在丫鬟進門前邁步出去，走到門口時，便聽陸璘在和丫鬟吩咐：“這兒不用管了，去備水我沐浴。”

語氣清冷漠然，毫沒有良宵之后的樣子。

攥著自己的袖，心底之前的喜悅被一陣無名的落寞掩蓋，快速走出了清舒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