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就不能大張旗鼓的將白氏懲辦,更沒法遣回娘家。最后只能命兩個老媽子將白氏押送到盛家的農莊里令人看守住,關在一座久不居人的宅院里,再不許出來就是了。
待過完年后,盛家便對外宣稱白氏犯了肺癆惡疾,怕的病氣過人,在鄉下的農莊里靜養,別人也說不出什麼閑話來。
至于白氏的娘家,盛宣禾也一早派人去,按了白氏的母親審問。
只聽得白氏的秀才父親連連跺腳,當場打了自己婆娘三個大!直說好好的兒被給教唆壞了。
盛家閉門讓那白氏母親在口供上畫押,至此就有憑證,免得他們知道自家兒被流放到莊園里,他們家來鬧。
盛家管事跟白秀才說得明白,不管白氏再怎麼糊涂,的一雙兒還要做人的。這丑事只能捂得嚴實了,將來那一雙兒才能順順當當的家立業。
只是審問白氏的時候,盛書云和盛香蘭都不在場,后來才知自己的娘親被押送走了,兩個孩子都哭著跑到了盛宣和的面前下跪求。
盛宣禾將他們兩個人單獨到了自己的書房去,閉門長談了足有一個時辰,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睛都哭腫了。
不過他們雖然年紀不大,卻也知道自己母親意圖謀害嫡母,闖下了大禍。
萬一白氏在自家宅院點燃硫磺火藥的事傳揚開去,最影響的就是他們倆的前程。
尤其是盛香蘭,以后誰還敢娶這樣的兒媳婦過門?
盛宣禾說了,只要白氏肯改過自新,在農莊里好好的修養,到了年節的時候,他會讓兩個孩子去鄉下看母親。
盛家并非那些歹毒刁橫的人家,也不會私下刑鬧出人命來死為盛家生兒育的妾侍。
只是從此以后,他們倆不能再讓白氏養在跟前兒,學了的目淺薄,子狠毒,而是一并歸到嫡母王氏的屋里就是了。
隨后的幾天里,盛書云變得不太說話,而盛香蘭也躲在房里哭了好幾場。
也許是哭,想明白了,在轉天出來的時候,便總往王氏的跟前跑,母親長母親短的個不停,儼然一副要承襲了長姐馬屁缽的架勢。
畢竟以后要在王夫人的手下討生活。將來能否嫁個好人家,自己的嫁妝多,也全看王氏的心,如何不能積極修補關系,為了自己的前程努力?
香橋沒有參與盛家肅清門戶的這一場,自始至終謹記自己是個外人的份,不好參與別人的家事。
不過盛家了姨娘白氏之后,真的是清靜了不。
最起碼盛香蘭不再像以前那般討人嫌,隔三差五地找香橋的麻煩了。
但是香橋知道,這場鬧劇的背后,除了沈夫人的影子,也不了田家。
尤其是當皇帝不滿盛家的玉兔時,皇后提醒說陛下的生肖為兔,用心真是毒極了。
盛家的祖母和盛宣禾也明白這一點,卻是只能忍氣吞聲,暫且記住這梁子。
桂娘覺得這萬事緣由都是因為而起,免不了再次去想當初如果聽母親的話,沒有嫁給培年那個白眼狼,盛家是不是就不會跟田家結仇了?一時間,倒是上火病了一場。
不過香橋覺得,盛家的這一口悶氣,已經大仇得報,經手人卻有些不詳。
就在元宵冰燈結束的第二天中午,京城里發生駭人聽聞的火災一件——那還未來得及拆卸的觀景臺著火了,好巧不巧,著火的位置正好是陛下賞燈時坐著的位置。
雖然大火被及時撲滅,可有心細的人發現,這火源甚是蹊蹺,竟然是從家的冰雕麒麟那聚攏的。
只因為那麒麟的耳朵被雕琢得實在是凸起。活似攏的鏡。一下子就把聚攏了過來。那亮點正好反到了陛下所坐的椅子上,將棉絨墊子點著,燃燒起了熊熊大火。
一時間,京城里的人都在謠傳,說是什麼麒麟借著火年降世,熊熊烈火炙烤真龍。
這場意外自然也傳到了陛下的耳朵里。家雖然什麼也沒說,卻沉著臉下令太監將那麒麟的頭砍下來,砸個稀爛。
看來這麒麟送子沒送出去,送火倒是第一名,燎燒著了陛下心頭的這一團旺火。
那培年驚聞自家的麒麟闖禍后,也是忐忑不安,幾天里都是食不下咽,直罵田佩榮出的餿主意,花了大筆的銀子不說,卻雕琢出這樣的不祥之,若是被陛下厭棄,他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田佩榮被罵得狠了,心里也激起火氣來,口舌毫不相讓,反指著郎的鼻子大罵,說他背靠著田家一路升。現在不過是一場意外,他不僅不安人,反而急著把責任全推卸到的上。
二房那邊飛狗跳,聽得趴墻兒的錢氏嘿嘿直樂。
而香橋在飯桌上聽桂娘眉飛舞地跟祖母說起家的麒麟著火惹禍的時候,不由自主掃了一眼過來陪祖母一同用飯的四表哥。
記得清楚,元宵賞燈的時候,表哥看著那被燈籠映照的麒麟盯看了許久。家的麒麟過了許多工匠的手,就在元宵的燈會的前一刻,還有幾個工匠林流檢查打磨呢。
若是表哥心報復,買通了人在麒麟耳朵上做了手腳,特意打磨得聚,同時再調整麒麟擺放的位置。想要點燃皇帝的椅墊子也并非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