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s的態度簡直就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沈歲知騎著它在馬場附近小跑兩圈,順得很,最后勒馬時還抬了個起揚,十分漂亮利索。
沈歲知角帶笑,對晏楚和挑了挑眉,像是在說他會的也會,像個炫耀自己求得認可的小朋友。
晏楚和已經騎上自己的馬,他眉眼浮現些許帶有無奈意味的笑意,策馬來到邊,如所愿夸了聲:“是厲害。”
“那當然。”沈歲知笑道,“我原來經常跟蘇桃瑜去馬場玩,經驗也算老道。”
晏楚和聞言緘默片刻,隨后淡聲問:“愿不愿意跟我比一場?”
這個問題實在出乎沈歲知意料,詫異地看著他,像是費解。
“那邊山上的旗子。”晏楚和指向那座不遠不近的小山丘,“先到者勝。”
沈歲知估著距離,并不是什麼挑戰,原先跟朋友騎馬時跑得比這難得多,有一定把握。
“好。”干脆應下,“咱們賭什麼?”
晏楚和語氣平靜:“如果我贏了,你繼續做晏靈犀的家教老師。”
沈歲知用極其復雜的眼神打量他,像是沒想到他會賭得這麼草率,“那要是我贏了呢?”
“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晏楚和說,“只要不過分。”
沈歲知覺得應該沒有什麼要求對他來說是過分的,畢竟就算是跟他要飛機要游,他也能直接打包送到。
沈歲知稍加思索,尋思自己好歹也是在馬場不務正業了好久的人,晏楚和這種業界英大忙人應該是沒什麼時間來的,練度應該沒高,最多也就是旗鼓相當。
便宜賣買不做白不做。
“行啊。”眼角彎出淺淺弧度,“那等還什麼,走嘍。”
說完,話音未落便一夾馬腹竄了出去,沒點兒征兆,先下手為強。
晏楚和輕笑一聲,勒韁繩微微俯,隨之朝著山丘而去。
沈歲知也覺得自己這搶跑行為不是特別道德,于是有意放慢了會兒速度,哪知不過幾秒鐘時間,晏楚和便已經從后方與肩而過,將趕超。
沈歲知難以置信地瞠目,當即拼盡全力往目的地趕,卻沒想到晏楚和馬如此湛,剛跑過半山,他便已經在旗幟旁遙遙看向。
沈歲知憋屈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容易抵達終點,迎上晏楚和似笑非笑的眼神,沒好氣道:“行行行,愿賭服輸,回國后我繼續當家教!”
沒忍住,想著死也得死個明白,于是問道:“你騎怎麼這麼好,學過?”
他頷首,坦然承認:“小時候學過幾年。”
得,人家是專業的,一個業余的簡直就是鬧著玩兒。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
“你沒有問過我。”
聞言撇,把腦袋上的頭盔給摘下來,“你們做生意的心眼就是多。”
晏楚和并不否認,順便抬手把的頭盔按回去,“護不許。”
沈歲知:“……”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麼覺跟家長帶小孩出來玩兒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程二爺專業搭臺看戲。
第28章
“回馬場那邊吧,說不定他們幾個都回去了。”
沈歲知邊說著,邊將頭盔重新安在腦袋上。
其實有個稱不上太好的習慣,就是不戴護,不論攀巖還是騎馬,除了騎托時會老老實實戴頭盔,其余時間向來不喜歡這些累贅。
但不敢讓晏楚和知道,不然這人又得把臉拉得老長。
晏楚和見老老實實把護穿戴回去,便稍稍頷首,同一道原路返回。
沈歲知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問他怎麼會在這兒,但回想后,記得他先前說要開拓海外市場,不由挑眉看向他:“你是來這兒出差的?”
“嗯。”他說,“我不知道你也出國了。”
沈歲知心虛地咳嗽兩聲,畢竟當初自己慌慌張張跑路, 第二天就抓著蘇桃瑜上飛機逃到柏林,正是為了躲避晏楚和,哪知道就這麼巧,這都能遇見。
“我之前就跟蘇桃瑜說好了,這個月來這邊找朋友玩兒小半個月。”勉強解釋道,“不是臨時起意,我很出國的。”
晏楚和淡淡看了一眼,倒是沒有糾結出國意圖這個問題,聽到最后那句話,他稍作停頓,問:“很出國?”
沈歲知偏了下腦袋,說:“是啊,我又不怎麼出門,基本都是在家用VR環球旅行。”
晏楚和憶起年夜的那場初雪,他記得說過,喜歡雪。
他看向,“去過瑞士嗎?”
“沒啊。”
“你愿意的話,”晏楚和頓了頓,“明年冬天,我帶你去瑞士看雪。”
沈歲知微微怔住,對上男人沉靜認真的雙眼,相信他向來說到做到。
沈歲知鮮會許諾他人關于“以后”的約定,但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卻鬼使神差地開口,說“好”。
晏楚和眼底浮現些許淺淡笑意,隨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開口言,卻好像在猶豫什麼,最終也只是蹙起眉收回視線。
沈歲知看出他異樣,狐疑地追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啊?”
晏楚和角微抿,難得回避視線,嗓音低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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