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教與萬蠱門就住正對面,平日里相看兩相厭,不斷,并且經常互相坑害。
當初前代教主一走了之,相思得知就曾經帶人來搞過事,暗中威利教中各方,試圖離間分崩離析天殘教,可惜小看了謝應弦。謝應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不知如何買通了相思剛搶回來的新寵,攪得后宮天翻地覆,得相思不得不回去費心理,同時趁機把教那些本有異心的揪出來殺儆猴。
一通作之后,相思不著蝕把米,反倒是讓謝應弦坐穩了天殘教教主之位。
花焰這麼一想,相思懷恨在心,和羽曳勾搭上狼狽為倒也并不稀奇。
羽曳還曾皺著眉頭囑咐過,說相思狠毒潑辣,極難打道,如果以后遇上的話,最好繞開,不要拼,免得吃虧,他會心疼。
現在想來,當年兩個人應當就遇到過。
花焰想想就覺得頭疼。
這個節骨眼上,萬蠱門攙和進來,不知又會橫生多枝節。
他們到底想干什麼!還能不能好好開問劍大會了!
尤為天仍是一笑:“無可奉告,我還有事,這就告辭了。”
眼見他要走,花焰忍不住道:“等等,你就不怕……”
不怕被發現嗎!
一個魔教中人,居然堂堂正正參加問劍大會,還大出風頭,簡直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認得他,還和左驚霜攀上關系……對了,還拆了的當山青城絕!
尤為天原本已經轉,聞聲微微回頭,眉心的紅緞帶艷得像在燃燒:“我可不是那兩個螻蟻,也不是羽曳的手下,沒什麼可顧忌的。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告訴陸承殺你的**。”
“到時候看看,是我怕還是你怕。”
陸承殺輕松從比武臺上下來,卻沒看到悉的影。
他找了一會,才在角落,看見發著呆的。
陸承殺剛想走過去,卻微微一怔,因為他發現眼前在微微發抖。
花焰攥了袖底的絹扇,指節都有些發白,驀然聽見一道清寒又沉著的聲音響起。
“怎麼了?”
愣了一下,才茫然地抬起頭。
會場的角落,陸承殺正一步步朝走過來,還是黑黑發藏藍發帶,陸承殺臉上沒有多表,可花焰偏偏覺得他似乎有些擔心。
花焰剛才確實害怕的。
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想去殺了尤為天。
在尤為天話音一落的瞬間,確確實實,腦海里閃過強烈的殺意,手底翻出折扇,甚至已經選好了三種見封的烈**,保證只要在尤為天上的傷口上一下,就能讓他無聲無息死于非命,然后花焰就反應過來……
不行啊!
是個好人啊!
哪有好人一被威脅,就想著殺掉對方啊!
可是不殺尤為天,萬一真的被他抖出去怎麼辦,不像之前那兩個臥底,尤為天贏了沐雪浪,已經不算無名小卒,他又與左驚霜有舊,如果讓左驚霜代為指認,那豈不是要完蛋!
于是,花焰不由思考了起來該怎麼辦。
只是還沒思考出個結果,就看見了陸承殺。
“你……怎麼了?”
見不答,陸承殺又問了一遍,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一些無措。
陸承殺曾遇到過一只傷的鳥兒,他在路邊坐著休息,那只鳥兒不知被誰中,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翅膀傷染,奄奄一息彈不得,于是陸承殺便也彈不得。
他可以輕易把這只小鳥齏,卻不知道如何去救它,總覺得一它便要碎了。
此時陸承殺就是這樣的覺。
花焰回過神,突然笑道:“沒事啦,我就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半真半假道,“剛才想起我過世的爹娘啦,他們在世時可好了,所以要走也是一起走的……就是丟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陸承殺默默聽說,然后道:“別怕。”
他的聲音很輕,說完以后,陸承殺略垂下眼睫,好像不知道后面應該怎麼說了。
奇異般地,花焰心定了下來。
車到山前必有路,萬蠱門來得也不一定只有尤為天,殺得了一個,殺不了全部,更何況他們現在未必會揭穿,把柄只有握在手上才有價值,而且……就算說了,只要不認,陸承殺相信就好。
想到這里,花焰不自笑了起來:“謝謝你啊!陸大俠,你真的人特別好!”
陸承殺想了一下,不知從哪又拿出了一樹枝,定定看向道:“打麼?”
花焰秒答:“這就不必了!”
陸承殺再次強調:“會變強的。”
看起來竟還有些躍躍試。
花焰含淚道:“明天吧!”趕岔開話題,“對了,剛才比試我沒看,你已經打完了嗎?”
陸承殺理所當然地道:“嗯。”
不愧是陸大俠!
花焰順便問了下:“那你下一場打誰啊?”
陸承殺道:“陸承昭。”
下一刻,花焰已經開始捶墻狂笑了。
陸承昭心很不好,不因為他簽運極爛,第二就對上陸承殺,還因為那個不知哪來的尤為天橫空出世以后,他爹又訓了他一晚上,大意是說他玩喪志,不好好認真習武,給停劍山莊丟臉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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