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自小練過不功夫,又是個刺頭,手極好,陳理這種天被關在深宅里讀書寫字的文弱呆子自然半分也比不上,被他拎起來摔到地上,毫無招架之力不說,即便是爬起來跑都跑不過。
江恕勾著:“你們自己看,要綁誰,還是一起綁了。”
王總買通的綁匪沒見過陳理更不曾見過江恕,只聽吩咐說,把江家老爺子最的長孫綁了。
此刻兩人站在他們面前,江恕吊兒郎當,穿了件再普通不過的黑T,還因為叛逆跑到山道來飆機車,都染上不泥星子,而陳理剛從鋼琴課回來,穿的一高定小燕尾西裝,脖上的領結雖被江恕拽歪了,卻仍舊難掩豪氣。
若按穿著,必定綁走陳理,可江恕到底流著江家的,與生俱來的高傲和矜貴是陳理如何模仿也學不來的,幾個人面面相覷,最終決定兩個都綁回去。
江恕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半點不慌,還十分配合地讓他們綁上繩子。
陳理嚇的面慘白,江恕低低地嗤:“你喊來的人,自己倒怕了?”
兩人被蒙上黑布條帶到山頭,陳理嚇得,到了山頭小破屋,站都沒站穩,跌倒在門外的一瞬間,地上了一片,江恕嫌惡地皺皺眉,往一旁懶懶地挪了兩步:“尿了,我艸。”
一連關了兩夜,陳理得睜眼都困難,江恕百無聊賴地靠在木屋墻上,并無太多異樣。
他從小到大野慣了,常常扎進游戲廳一打就是幾個通宵,不吃不喝是常態,陳理這種頓頓營養均衡搭配的貴公子無法比擬。
第三天夜里,急得火燒眉的江家老宅接到了一通電話。
彼時江恕和陳理就在綁匪旁,陳理哭得嗚嗚咽咽,江恕也不知從哪出來顆石頭丟著玩,打發時間,這綁匪效率太低,要不是他還想看看陳理被嚇尿的樣子,早自己割了繩連夜走了,沒意思,想打游戲。
“哎。”年長有力地踹了踹陳理,“別他媽哭了,娘們唧唧,他們打電話回去了,江建川放點,你就能回去了,哭個屁,吵死人。”
哪想電話接通的一瞬間,江建川嗓音里帶著難得的慌:“你們快把我兒子放了!要多錢我們江家都出得起!”
江恕漫不經心地勾著,他爹難得這麼慌,聽起來倒是有點意思。
然而也不知這幫綁匪了誰點撥,知道江家勢力廣,兩個都放回去,錢撈不著不說,兄弟幾個都得涼涼:“你聽著,兩個小伙子都在我這,一個矮點兒,另一個個子老高了,你、你們只能選一個,隔天收到錢,我們送他回去,另一個之后再說!”
十六歲的江恕基因好,長得矜貴個子也高,足足高出陳理兩個頭有余。
他沒想到綁匪會玩這出,原本百無聊賴,這會兒倒起了幾分興趣,年微微抬眸。
到底才十六,眼神哪怕再不屑,也著一期待,江建川,他的親生父親,打從陳理來了之后便偏袒,可這一回,他還真想聽聽他的選擇。
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
綁匪不悅地吼:“趕的!再猶豫,明天兩個都閉著眼報紙上見!”
“別!”,江建川沒了往日的沉著冷靜,聲音帶著點,“救、救矮的那個……”
陳理舒了一口氣,忍不住喜極而泣。
電話那頭傳來沈君儀難得失了優雅和傲骨的怒斥:“江建川你有沒有心!!”
江恕冷眸睜了睜,勾低低地嗤笑了聲,懶懶地往后隨意一靠。
選矮的那個。
原來那個他從小叛逆之時仍舊忍不住帶著敬仰和崇拜的父親,在生命關頭都依然不會把疏離的一顆心向他微微靠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卡文,晚上和基友討論了將近兩個小時的節,把重新梳理順了。
然后稍微修了一下上一章的結尾部分,江狗的反應小小改了一下才比較合理,興趣的可以清楚緩存回看一下,不過改不多,不看也不太影響。
現在思路清晰了很多,最近讓大家久等了很抱歉,多余的flag我就不立了,我的作話有毒,立啥倒啥嗚嗚嗚,我就繼續寫吧。(謝基友嗚嗚!我,給我梳理了很久!新文速遞第二本的文《小仙的蘇先生》by烤糖 也在連載,大家多多支持哈哈哈)
順便,年江總我好!!帥帥的野得不行!!陳理一比簡直弱!難怪凝凝喜歡!!換誰不喜歡!!
小江總來啊!別找凝凝了康康我!!!
凝凝寶貝:……那我要他的財產!
再順便,不要氣江爸爸,凡事都沒個絕對,我還沒寫呢,江狗也有話說:也好,不然我怎麼賣慘騙小妹妹?
第41章
江恕永遠忘不了陳理被帶離小破屋時, 虛弱不堪卻還仍舊得意洋洋地回頭沖他一笑。
那笑似乎在說:“親兒子也不過如此, 你爸爸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了你。”
十六歲的年毫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慌, 微扯了扯角, 回以一個不屑又淺淡的笑。
然而也不知道什麼緣故, 幾個綁匪蠻橫地帶走陳理之后,竟再沒回過這個山頭。
大抵是江建川的態度過于篤定, 就連綁匪都覺得他之于江家半點不值,沒必要把力再耗費到他上, 撈不著什麼好。
一天一夜的時間, 江恕滴水未沾, 明明已經無人看守, 他輕而易舉就能解了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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