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在看電影，是很多年前的一部《羅馬假日》。

聽見聲音，抬眼。

跟姜瀾聽其實有兩三天沒有見著了，他很忙，也沒有閑著……雖然每晚是一個床上睡，但是真正見著的時候不多。

半晌，坐起來很自然地說：“你吃過沒有？”

姜瀾聽將外套在沙發背上。

他坐在邊，又問了句：“怎麼不先睡？”

霍眨了眨眼，目直直地看著他，也問了句：“怎麼這麼晚回來？”

彼此靜默許久。

姜瀾聽擁住，靜靜地擁了會兒，他說：“忙完這陣子就閑下來了，最近公司事多，后面會多陪陪你，想去哪兒旅行？”

霍能看出他的勉強。

相信，姜瀾聽還是喜歡的，但是宋青青那樣死在他面前，對他的沖擊可能更大，人都有一種本能，本能地保護自己避免到創傷，想他每天面對時，可能就會想起宋青青慘死的樣子。

他會疚，他們怎麼甜幸福得起來？

這麼久了，他沒有走出來，也不可能厚著臉皮上去。霍想了想，說：“我接了部電影，在國外拍，可能要待半年左右。”

姜瀾聽松開。

燈下，他的神不是很好，半晌他起輕輕拉松領帶，開始解襯扣子，像是要去洗澡的樣子，他語氣更像是不經意地問：“之前沒聽你說，是臨時決定的嗎？霍，這事兒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霍沒有讓著他。

說：“前兩天想跟你商量的，但是你每晚過了12點回來，回來以后還在書房，清早我醒過來的時候你人不在了，姜瀾聽，我不知道是要跟你商量，還是要跟一個丈夫的人商量！”

那麼久了，終于還是說出來了：“你忙著為宋青青傷心，你忘了你結婚了，你有了妻子……再怎麼樣你也該收拾好心，過下一段生活。姜瀾聽，我再怎麼獨立，再怎麼不對你抱希，總歸我也希有個正常的夫妻生活……但明顯你給不了我，那我追求事業有什麼錯呢？你可以加班，我能就不能嗎？”

“從前不知道你口才這樣好！”

姜瀾聽的語氣，聽不出緒來，

但霍知道他生氣了。

姜瀾聽頓了頓，稍稍恢復了理智，他低頭注視：“我不是不讓你去拼事業……”

霍輕聲打斷他：“但是你娶太太的時候，沒有想過娶個強人是不是？你喜歡的是我漂漂亮亮的樣子，是我永遠可以在家里等著你……可是姜瀾聽，我在家里等著你的時候，你并不在！”

他大概明白了的心意。

是非去不可了！

他心里總歸是在意，喜歡，也疚的，他想了想還是先服了：“既然想去，那就去就是，也不過是半年……我忙完了去看你。”

這一場談話，看似霍勝利了，但是知道并不是。

低喃：“或許結婚是錯誤的。”

他們的，并沒有深厚到堅不可催，并沒有深刻到相互依偎，至沒有走到姜瀾聽的靈魂深，當然他也沒有。

或許是失吧，才說去國外。

或許半年以后，又不同了，這半年時間算是冷靜吧……

洗澡的時候，姜瀾聽下樓吃了點兒東西，再上樓時他仍是去了書房，只是夜深人靜他回到臥室時，不似平常冷淡，他去的睡，溫地覆到上……

在難自抑時，他們忽然想起來，上次還是新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