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手下沒給他匯報況,那應該是現在風平浪靜,海城那邊沒出什麼事。
靳溪估計還是如往常一樣,琴行和家里兩點一線。
不過此時,他莫名的想知道靳溪的近況。
因此,他給手下打去了電話。
但奇怪的是,打了兩遍,都沒打通。
過了十幾分鐘,手下才給他回過來,“老板。”
“怎麼回事?”
商元浩蹙眉道:“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電話要24小時開機!隨時帶在上!”
手下吞吞吐吐的說:“是這樣的,我……我剛才把手機落在車里了。”
商元浩問:“靳溪這兩天怎麼樣?”
“好……靳小姐好的。每天按時去琴行,按時回家。”
然而,手下這種語氣,還是讓商元浩覺到了異樣。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他的手下一向都是訓練有素的,絕對不會有不接他電話的況發生,就連充電寶都是隨帶著的。
而且,他派的這兩個手下都是常年跟著他的,不該這麼怕他。
平日里,他們跟他說話,也都是對答如流的,哪曾像現在這樣?
商元浩沒有立刻拆穿,而是淡淡的說:“好,我知道了。”
但是,掛了電話之后,他的直覺告訴他,絕對有問題。
就這樣,他立刻給云端會所打去電話,讓他們去靳溪的琴行和別墅查看。
“立刻去!一分鐘都不要耽誤!”
他必須要知道靳溪的況,否則,他不會安心。
要不是因為海城警方那邊盯得太,他恨不得自己回去一探究竟。
一小時之后,云端會所那邊的手下跟他匯報:“老板,別墅里沒有人,琴行也沒人。而且,我問過別墅區的保安和樓下業了,他們說靳小姐昨晚并沒有回來。”
商元浩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兒。
一夜未歸?
那靳溪去了哪里?
他道:“你再去康復醫院看看,是不是在母親那兒?”
手下得到吩咐毫不敢懈怠。
很快,手下給他匯報道:“靳小姐不在,這兩天都沒有來過醫院。”
商元浩心如麻,雖然不知道靳溪究竟去了哪兒?
可直覺,總歸是不太好。
商元浩只好給靳溪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之后,終于被接通。
“溪溪,你現在在哪兒?你還好嗎?”
商元浩雖然現在已經把仇家置的差不多了,可他還是怕剩下幾個殘兵敗將去報復靳溪。
聽到他的聲音,商元浩這顆心,才終于放下來。
可靳溪語氣冷漠,問:“你有事嗎?”
商元浩一頓,還以為葉佳禾告訴了靳溪,鄒晴懷孕的事。
可轉念一想,葉佳禾是個心的人,應該不會這麼故意拆他的臺。
畢竟,當初他騙靳溪自己是未婚夫的時候,葉佳禾這麼生氣,都沒有出賣過他。
因此,商元浩問:“你現在在哪里?你那邊,沒出什麼事吧?”
靳溪的話里幾分不耐煩,道:“我現在在琴行。一會兒就有學生來了,沒事的話,就掛了吧。”
琴行?
商元浩的眉頭越皺越深,怎麼可能在琴行?
他剛讓人去琴行看過,琴行今天本就沒有開門。
所以,靳溪在騙他!
這個認知,令商元浩的憤怒突然涌了上來。
可為了查出靳溪究竟有什麼事瞞著他,他也沒有立刻表現出來。
“溪溪,那你忙吧。”他深深地說:“我你。”
可后面三個字,靳溪本沒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商元浩盯著暗下來的屏幕,握住了手機。
然后,他來了阿驍。
“你立刻坐我的飛機回海城,我要知道,靳溪究竟在搞什麼鬼?”
商元浩說的很急,眼中還有的不安。
阿驍一愣,疑的問:“老板,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商元浩一字一頓的說:“靳溪騙了我!昨晚一夜未歸,我必須要知道,究竟睡在了哪兒?”
阿驍問道:“您不是讓阿杰和阿虎跟著靳小姐呢嘛?如果一夜未歸,阿杰應該會跟您匯報才是啊。”
商元浩眸暗了幾分,道:“他們……很可能出事了。應該是被人控制了,甚至有可能,是警方那邊的人。”
阿驍試探著問道:“那會不會靳小姐早就跟警方合作了?畢竟,那個高原幾次三番的找靳小姐。”
“不會的,溪溪不會背叛我的。”
商元浩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并沒有什麼底氣。
可他還是愿意相信,不會對他這麼殘忍!
因此,他催促阿驍道:“你快回海城去看看,靳溪究竟怎麼了?有任何況,都要及時向我匯報。”
“好,我現在就去。”
阿驍得到了商元浩的命令,就踏上了回海城的路。
而鄒晴很快就發現了阿驍不在。
晚上吃飯時,鄒晴疑的問:“元浩哥,阿驍去哪兒了?平時,你倆不都形影不離的嗎?”
商元浩并不想告訴鄒晴關于靳溪的事,便敷衍道:“我讓他回海城辦點事,估計得離開個幾天。”
鄒晴更加好奇了。
現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商元浩帶著阿驍好不容易躲到了云南,又怎麼會無緣無故派阿驍回去?
如果是小事,云端會所那邊也有商元浩的人,完全可以代勞。
除非是有什麼大事!
對于商元浩來說,大事,那莫非是靳溪的事?
鄒晴現在更想知道原因了。
可為了不引起商元浩的反,并沒有追問下去。
反正,等阿驍回來,直接問阿驍不就知道了?
……
幾天后,阿驍終于從海城回來。
商元浩當時正在陪鄒晴接私人醫生的檢查。
畢竟,醫生說鄒晴最近吐的太厲害,有點營養不良的趨勢,可能會影響到腹中的胎兒。
商元浩現在煩得要命,簡直就是憂外患。
剛檢查到一半,阿驍回來了。
商元浩甚至沒有耐心再陪鄒晴檢查下去,跟醫生代了幾句,便將阿驍帶進了書房。
“怎麼樣?”
商元浩盯著他,問:“靳溪最近在忙什麼?”
阿驍言又止,他覺得自己要是說了,商元浩說不定會回海城殺人。
見他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商元浩怒道:“快說!”
阿驍戰戰兢兢的說:“靳小姐最近正在賣琴行,而且,已經從您的別墅里搬出來了。”
“你說什麼?”商元浩追問道:“那現在住在哪兒?”
阿驍低著頭,小聲道:“……跟君耀的主治大夫在一起了,就是那個段臻的。現在,靳小姐搬到了他家樓上住,兩人了上下樓的鄰居。”
商元浩大驚失,隨即,怒不可遏的說:“混賬!你胡說八道什麼!溪溪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不是這樣的人!”
阿驍就怕他不信,還拍了幾張照片。
他將靳溪和段臻手牽著手出小區,還有兩人帶著孩子一起逛街的畫面都拍了下來。
直到看見照片上那笑靨如花的人,商元浩才徹底相信。
他愣愣的看著照片上的靳溪,他那麼的人,他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靳溪這樣溫燦爛的微笑。
可是,就這樣輕易把這麼好看的笑容給了別的男人。
他們,究竟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自己竟然一丁點兒都沒有發覺。
此時此刻,商元浩的心里有一頭野在咆哮著。
他突然打開屜,掏出槍,直奔外面。
阿驍知道,他已經失去理智了,他要去找靳溪和段臻算賬。
“老板,您不能去!”
阿驍攔住他,死死拉著他的胳膊,道:“我查過這個段臻的底細了,您知道,他是誰的兒子嗎?”
商元浩帶著最后一理智,氣得發抖的問:“誰的?”
“段華清,段廳長的兒子。”
阿驍面凝重的說:“咱們現在對付警方都很費勁了,如果您把段廳長的兒子怎麼著了,別說是海城,就是云南,我們也逃不掉的!咱得罪誰,也不能再得罪段華清呀!”
商元浩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克制的站在原地,念叨著:“段華清?段臻?怪不得,警方突然就把矛頭指向我了。搞了半天,是段臻這個渾蛋想把溪溪據為己有,所以,才要他爹這麼搞我!真是太卑鄙了!”
阿驍勸道:“老板,現在這種時候,咱們一定要忍,千萬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況且,我看這事兒,也不一定是段臻一個人弄出來的,靳小姐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高興的要命。他們估計早就暗度陳倉,欺騙您了!”
商元浩太的青筋都了出來。
他握著手槍,手指關節都泛起了白。
他突然抬手,對著門就是幾槍。
劇烈的槍響聲幾乎要震碎人們的耳。
可只有這樣,商元浩才能發泄這滿腔的怒火。
他只能把這個門當做段臻和靳溪。
直到槍里的子彈都打完了。
商元浩無力的垂下手臂,低低的自言自語著:“為什麼?我對那麼好,為什麼要騙我?我那麼,怎麼忍心這樣耍我?”
阿驍本以為他已經放棄了去海城的想法,雖然現在商元浩很生氣,但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應該會把這件事忍下來。
可沒想到,他一字一句的吩咐道:“去給我準備飛機,我現在就要回海城!靳溪敢他媽給我帶綠帽子,我倒要問問,老子哪點對不住!自從跟在一起,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給,為什麼這樣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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