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玉佩能說明什麽?”
沈飛鸞笑了笑:“這種玉佩我多了去了,今日戴這塊,明日戴那塊,哪天丟了一塊也不覺得,我都忘了我還有這麽塊步,柳表姐倒是比我還在意我的穿戴,竟還記著。”
就差沒明說:不會是你了我的玉佩陷害我吧?
柳翩然不置可否:“哪有閨閣小姐這種之不收好的?縱是表妹記不得了,邊丫鬟難道能不提醒?鸞兒表妹這說辭就有些牽強了。”
大長公主也轉怒為喜:“沈二小姐,若真是坤兒與你有了夫妻之實,你盡管說來,我們定會負責的。”
“小姐恕罪!”
桑雨突然跪在地上磕頭,額頭都快磕出來了,哭著道:“這塊玉佩因著不是珍貴之,所以早先奴婢發現不見了也沒在意,奴婢不知竟會出這種事來,都是奴婢沒有提醒小姐,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春眠不明所以,但見事的發展似乎對小姐不利,也跟著誠惶誠恐的磕頭。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倒了一樁決斷不了的難事了。
“既然沈二小姐不承認,那不如驗好了。”
趙家夫人孫氏此話一出,圍觀眾人紛紛吐出一口涼氣,可真敢啊!
且不說高門貴份尊貴,容不得那群不懂憐香惜玉的老嬤嬤,就單隻說沈飛鸞此人高傲,怎會容許有人如此辱自己?
“娘……”
就連孫酒兒都覺得自家娘親太過分了,拉扯著的袖:“沈二小姐莫見怪,我娘剛才多吃了幾杯酒,說胡話呢!”
快難堪死了,娘親怎麽能讓宮中老嬤嬤去沈二小姐的呢?
這也太冒昧,太冒犯了。
就算是為了討好貴妃姑母,也不至於此啊!
“雖說是胡話,但也有幾分道理。”
大長公主咄咄人道:“既然沈二小姐說自己是清白的,那不如讓宮中地嬤嬤來給你驗個,若真是我們冤枉了你,你也可以證明清白不是嗎?”
當是什麽都不知道的無知哄騙呢!
怎麽說也做了六七年的東宮皇後。
後宮裏那群驗的老嬤嬤都是心狠手辣的,收人錢財後,就算你是冰清玉潔的玉,們也能用些手段破了你的子,讓你變人盡可夫的。
原是在這等著呢!
就在眾人以為沈飛鸞被至絕,要麽就讓嬤嬤驗,要麽隻能嫁給袁仁坤的時候,沈飛鸞突然挑笑了笑:“何必如此麻煩?”
開自己左手手臂的袖,出半截白皙的手臂,將手臂側出,讓眾人瞧見那點鮮豔紅的小痣道:“守宮砂尚在,我的清白不需要任何人來證明。”
這可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打了大長公主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自前朝覆滅,裴氏皇朝崩塌,本朝皇帝不喜子點守宮砂,大鄴朝的貴族子,已經很有守宮砂了。
要不是今日見了沈飛鸞的,好些個年輕的,都快不記得還有守宮砂這個東西了。
可見其實有時候墨守規守著舊規矩,關鍵時刻還能救自己一命呢!
要是沈飛鸞今日沒有這東西自證清白,就真的要一番非人的侮辱了。
大長公主臉一度非常難看,心不虞的揮退眾人:“此乃本宮家醜之事,希諸位能替本宮保守,如若不然,本宮定不輕饒。”
“是。”
一陣風吹過,竹林發出“沙沙”地響聲,聽著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柳翩然追上緩步而行的沈飛鸞:“你早就知道大長公主要用你的清白算計你,所以故意將計就計?”
“你想多了。”沈飛鸞臉上笑意不變:“隻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就連老天爺都在幫善良的我罷了。所以我也勸柳表姐多行善事,免得有朝一日被雷劈呢!”
依舊是伶牙俐齒,惹人厭煩。
這件事鬧到這種地步,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大長公主算計不,反被沈飛鸞將了一軍。
隻有那愚蠢的人才會以為,一切都隻是誤會。
可在場之人,哪個又不是人呢?是
大長公主可真是不蝕把米,袁仁坤上又多了個喜歡“騎老牛”的汙點。
沈飛鸞著自己手側的守宮砂,這還要多謝裴或的提醒呢!
來聖安寺之前,裴或托人將信送到手上,信裏就說的是一個選秀秀被人陷害與人私通,結果靠的就是守宮砂救一命。
隨著來信,還有已經製的守宮砂,隻要點在手臂上即可。
想來是裴或已經知道,有把柄落在了大長公主手裏,以防萬一,才幫想出了這個法子。
還說以後有事要聯係他,就把信給榮國公府外院雜灑的下人端伯。
沈飛鸞查過,外院的端伯雖不得重用,但是在榮國公府已經做了幾十年,是資曆很老的老人了。
若不是裴或主將端伯這條線暴出來,就算是沈飛鸞,也絕不會懷疑端伯是他人安排的探子。
這是裴或在為他們的聯盟表達誠意。
傍晚時分,夕悄悄落下餘暉,金黃的暖籠罩著整座山頭,仿佛能照耀著所有的謀無所遁形。
沈飛鸞們下山之時,還聽說了一樁趣事。
大長公主被人發現在供奉空覺大師的大殿中,與幾個長相俊的假和尚廝混。
這影響可比袁仁坤禪房騎老牛壞多了。
聖安寺的主持氣得立馬將此事上奏天聽,要求大長公主從此以後不能踏聖安寺半步,免得汙了滿天神佛的眼。
這屬於是皇家醜聞,沈飛鸞也隻能探聽到個大概,更多的,祖母和爹爹都不讓聽了。
總歸是覺得不堪耳,不想讓一個小姑娘知道得太多。
可是……
大長公主落得這種下場,恰巧就是這個小姑娘設計的呢!
那香包裏的藥丸不值錢,青樓裏的用來助興的,一兩銀子能買三顆,大長公主為其中好手,一聞便知是什麽。
重點是,把玩的那個香包。
那才是沈飛鸞斥巨資蔥一個波斯商人手裏買下來的,隻要聞上半個時辰,大羅金仙也抵抗不住。
偏那香包無無味,大長公主以為將藥丸丟出去就萬事大吉了,還故意留著香包嘲笑沈飛鸞。
現在方知,是誰被狠狠打臉了。
隻不過大長公主明白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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