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困。】
【前幾天一直待在實驗室熬夜,沒睡多。】
應棠:【那你回宿舍睡覺?】
秦惟曙支著頭跟聊天,【回去睡不了,舍友太吵。】
實際上,秦惟曙要是在宿舍睡覺,本沒人敢不長眼地吵醒他。
再說了,趙燃和方楷兩個人跟著他熬了這麽多天,一回宿舍就睡死了,哪有人有力吵他。
【那你怎麽辦?】
應棠高三那會也熬夜學習過,但是第二天神狀態就會非常差,隻嚐試了幾天就沒再用熬夜學習這個方法。
所以自認為還是理解熬夜之後那種困倦的。
可就算這樣他還得來圖書館做作業,其實……還可憐的。
秦惟曙餘看抿,好像還替他擔心的。
他笑了笑:【我一會在這瞇一會兒就行。】
應棠有些驚訝:【在這裏?}
【可是會很不舒服啊。】
秦惟曙:【還好,我不怎麽挑。】
【就是得麻煩你幫我看著點時間,吃飯的時候得我。】
應棠答應得很快:【好,我一般也在中午吃飯的才離開的。】
秦惟曙這些話半真半假的。
但是困和累是真的。
剛才把綱要寫完已經是有點支了。
他趴在桌子上,頭偏向應棠那一側,閉著眼小憩。
灰的薄衛在男生的上幾乎能突出他的肩胛骨,整個人的子慵懶散漫。
狹長的眸子閉著,濃的睫此刻乖巧地垂著。
上的銳利褪去,上午的斜斜掃過,在書桌上拓下方形的斑。
年的上滿上細碎的金,和又倦怠。
應棠在瞄了他三次之後又忍不住把目放在他上。
現在沒那麽高不可攀,像是個鄰家大男孩。
抿,大著膽子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距離有些近,幾乎能看到他臉頰上的絨。
看得有些神。
緩緩抬手,隔著一定的距離,用食指細細地描繪他的眉眼。
窗外暖風拂過,翠綠的樹葉載著碎芒搖曳婆娑。
館穿窗而的斑駁在男的上晃,斜影灑在地麵。
像是加了和濾鏡的一幅畫,好得讓人想要把時間定格。
……
半晌後,應棠停留在空中的指尖驟然回。
放在前,握住。
有點荒唐。
也有點出格。
忙著平複心,完全沒有看到一旁趴著的男生,角有一瞬的勾起。
他確實睡不著。
這個姿勢太難。
隻是想閉著眼休息,或許還能看。
但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或許不知道,麵向,所以有一點點的影都會清晰地知。
看了他多久,他都很清楚。
還會看。
有進步。
——
自從圖書館那次見麵之後,見到秦惟曙的次數莫名其妙多了起來。
有時在教學樓,有時在場,但大多數還是在圖書館。
上次江挽聲出麵解圍,所以大家看到兩個人走在一起也沒覺得有什麽不正常。
偶爾秦惟曙還會來宿舍樓下給送一些江挽聲送的東西。
時間長了,學校裏的人對秦惟曙的描述。
從一開始的“隻跟他小嬸嬸和堂姐有接,潔自好”變了“除了他小嬸嬸和堂姐,就隻對大一的一個小學妹走得很近,潔自好。”
但是趙燃和方楷卻心裏清楚這個人心裏存著的心思可並不簡單。
齷齪的很呢。
不過,應棠邊的林哲和趙沛可不知道秦惟曙和應棠之間的曖昧。
畢竟之前應棠那麽斬釘截鐵地說過對秦惟曙沒什麽想法。
兩個人也覺得應棠對秦惟曙確實沒什麽別的心思。
於是兩個人開始打起了別的主意。
扶華大學最近和綏方大學一年一度的聯誼友活已經開始預熱宣傳。
大家可以通過線上的推送或者線下的展臺上填寫個人信息和理想要求,就會有人匹配對麵的附和要求的人。
同異均可,友或者男朋友均可。
總之就是年輕人聚在一起朋友的大平臺。
這算是兩所學校的招牌活,每年舉辦的時候都是兩所學校的學生會共同包下一個大的見麵大廳,形式真的有點像是那些流的相親活。
趙沛和林哲十分湊熱鬧,在應棠不知的況下直接把的個人信息填了上去,並且給填了個理想要求,
應棠本來連這個活都不太了解,也沒什麽想要參加的。
但是某天中午突然收到了學生會發來的信息,上麵附著參加這個聯誼活的微信群截圖,讓盡快加群。
應棠當時在食堂吃飯,看到這條信息差點被裏的蛋花湯嗆到。
拿著信息就往宿舍走,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回到宿舍,林哲和趙沛看到的表就猜到是什麽事,兩個人臉上都有些心虛。
應棠坐在一旁,看著笑得訕訕的兩人。
“請問兩位士,我什麽時候參加的這個活,我怎麽毫不知?”
趙沛和林哲麵麵相覷,最後還是趙沛不講義氣地把林哲推了出來。
林哲瞪了眼趙沛,然後捧著笑看應棠。
“棠棠,我們也是聽學長學姐說這個活有意思的,就算現在還有很多大三大四的學長學姐參加的。”
“就算發展不了什麽,個朋友也是好的呀。”
“而且萬一呢,萬一就見喜歡的,然後發展一段甜甜的校園呢。”
趙沛適時搭腔:“對啊對啊,你想我們大一上的必修課這麽,整天閑著也是閑著,你都快住在圖書館了,還不如跟別的學校的人朋友呢。”
“而且,我和林哲一致認為,你這樣臉不出去見見人實在是太暴殄天了。”
應棠被這兩人一唱一和搞得有些發愣,“你們還是給我填的異?”
林哲和趙沛嘿嘿一下,點了點頭。
趙沛走過來摟住應棠的肩膀:“而且,我聽學生會的學姐說了,因為我們是學生會的部員,更有幾率分到優質的大帥哥,多麽有力的條件。”
應棠堅定搖頭:“我不去。”
林哲有些心虛:“但是,這個聯誼活報名前就已經說好了,是不能隨便退出的。”
“因為提過後就會開始匹配,匹配功後才會發信息通知。”
“如果不去……會影響學校形象。所以,是不讓退出的……”
應棠說不出話。
有種被徹徹底底賣掉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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