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姻進了電梯,邵徉隨而至,明姻手幫他按住開門鍵。
電梯裏隻有兩個人,邵徉糾結了很久,猶豫地開口道:“你和……”裴總要在一起了嗎?
但是話說一半又害怕明姻會覺得他冒犯,最終也沒說出口。
看著明姻的視線投過來,他著頭皮圓過來,“我剛才不小心聽到些你和你爺爺的對話,你們真好啊。”
明姻禮貌地笑了笑,“嗯。”
“那個……我聽你是要給老人家買個手表嗎?”
“我前幾天正好給我外公買了一個,可以實時監測狀況,出了問題也能隨時報警,方便的,要不然我幫你買吧。”
明姻抬眸看向他,他眼裏的忐忑和期待太過明顯,更加心煩,有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覺。
電梯抵達地下停車場,搖了搖頭走出去,“不麻煩了,我不習慣麻煩別人,不過還是謝謝了。”
說完,頭也沒回地走出去,找到自己那輛奔馳坐了進去,車呼嘯而過。
隻留下邵徉站在原地寫滿懊惱。
他剛才還是提得太過心急了。
今天裴闕做的事真的讓他慌沒底,他真的害怕姻姻姐會妥協接。
——
回到家,明姻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喝了一大杯溫水才緩過神來。
江挽聲和秦唯昭都發來了信息,都是在詢問和裴闕進展到什麽程度,現在又是什麽態度。
明姻冰箱裏拿了瓶啤酒,起開瓶蓋,握著冰涼的瓶走到客廳窗邊,環視四周的車水馬龍。
燈璀璨,甚至還能窺見中心商城的LED大屏上還在循環播放的裴闕視頻的一角。
灌了一口酒,寒風刺耳,靜靜地聽著,眉眼沉靜平和,思緒在放空。
在回憶和裴闕的曾經。
兩人之間從主開始,一年多的時間裏,見過他散漫玩味,什麽都放不進眼裏的漠然。
看過他在名利場遊刃有餘,運籌帷幄的驕傲。
也看過他在|事上瀕臨失控,呼吸滾燙的熾熱。
更過,他細微的溫,一雙深眸能讓人溺斃其中。
他總是居高臨下,握著,一邊自欺欺人,一邊心酸失落。
總是被他牽引著走的人。
但現在,好像攻守易位,地位顛倒。
他努力澄清曾經的緋聞,也努力表現他的喜歡和偏。
的決絕貌似給了他看清自己的機會。
可是……
沉默地喝著酒,度數不高的酒冰冰涼涼下肚,的心很難溫熱回來。
有點晚了。
如果不是這場不在他支配範圍之的分別,他們之間又會怎樣。
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努力藏心思,他漫不經心,任由緋聞滿天飛,遇事首先講手段算計而不是的。
他的格就是這樣,骨子裏的強勢和掌控,將真心和利益綁定明碼標價比較的人。
吃過苦頭,更加明白如何護珍惜自己。
的很珍貴。
讓第二次踏曾帶給傷害的,還沒有那麽大的勇氣。
明姻看著窗外街景,目空寂。
瓶中酒見底,涼意滲。
微弱的火種尚不足以融化冰封的心牆。
——
翌日,明姻昨天晚上喝得有點多,想得也有點多,早上有些頭疼,跟老爺子說了明天過去於是又睡了一會。
醒過來是中午,沒吃多又出去給老爺子挑選手表。
其實心不太好,逛商場的時候也心不在焉,作很慢,更像是在避開自己無所事事的時候。
買完之後,又買了點補品帶上,最後又隨便找了家小店吃了碗餛飩。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把車停在車位上,從後備箱拿出東西來,越過綠化帶往單元樓裏走去。
還沒走幾步,邊響起一道男聲:“姻姻姐。”
明姻止住腳步,轉頭看過去,是邵徉。
挑眉,走近,“你怎麽會過來。”
邵徉了後腦勺,從後的雙肩包裏拿出一個手表的包裝盒,遞了過來,“我想來想去還是托我朋友又買了一個,這個牌子的手表是專門為了老年人設計的,算上我跟老板孩子的一點,還能打個折。”
明姻看著他遞過來的東西,深吸一口氣,“邵徉,喜歡我?”
開門見山。
邵徉顯然沒想到會這麽直截了當,子繃了一瞬。
幾秒後,他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點頭,“是,我喜歡你。”
“姻姻姐,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對你有不一樣的,後來,後來的相過程中……我也是有意無意地接近你。”
“所,所以,我現在算,算是在追求你。”
他磕磕地說完,整個人的臉漲得通紅。
“我,我知道裴總正在追你,也知道你們曾經是男朋友,但現在,你們畢竟已經分手了。”
“既然選擇分手,那一定是有不合適的地方,我,我是覺得就沒必要強求了。”
“我一定不會做的比裴總差,雖然我沒有他那麽有權有勢,但我一定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他一口氣說完,然後期待又不安地看著明姻。
明姻其實能從他的眼神和行中猜出幾分,之前算是委婉的拒絕過,但沒想到他還沒死心。
一個裴闕已經讓一個頭兩個大,現在完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另一個人。
抿,“邵徉,你還年輕,未來會遇見很多比我更合適的人。”
頓了一下,隨後說得很明白,“而我,不適合你。”
邵徉還想說什麽,明姻直接打斷,“不是因為年齡,也不是因為裴闕,隻是單純,我對你沒有產生任何除了同事之外別的。”
邵徉想說的話被迫止住,拿著包裝盒的手進退兩難,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麽。
明姻歎了口氣,把手表推回去,“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已經買好了。”
說完,看了他一眼,轉要走。
“姻姻姐。”
明姻隔著幾步的距離轉看他。
“真的不能考慮一下嗎,或許之後……”
“不會的。”明姻在沒理清自己的時,不可能給別人無謂的希。
“邵徉,我們隻能是同事。”
邵徉站在原地,抬眼間,陡然看到明姻後正在緩緩行駛過來的蘭博基尼。
他咬牙,腦海中突然閃過一衝,“姻姻姐。”
“那我能不能再提最後一個比較冒昧的請求。”
明姻:“你說。”
“可以……抱一下我嗎?”
他苦一笑。
“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就這麽慘淡,還,還難的。”
明姻也是暗過別人的人,大概對這種單的苦同。
站在原地看了他幾秒,最後主上前,抬手,隔著些許距離環住,拍了拍他的背。
沒有任何別的,更像是姐姐對弟弟。
邵徉掩下眸中緒,沒再看早已停下的那輛車,輕輕抬手環住。
對不起,姻姻姐。
我一時間無法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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