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京才不理他這無聊的要求,他神嚴肅地警告,
“不許招惹我妹聽到沒?別讓我說第二次。”
歐鈞叉著腰無奈地站在那里,認識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這狗東西是個妹控,居然干涉妹妹談!
還能管一輩子不?
“好吧。”
歐鈞上這麼答應著,心里卻在想,假如有一天,漾漾對我了心,你這個哥哥算個屁,小爺我照樣當你妹夫。
他說完又屁顛屁顛地去廚房摘菜去了。
許之漾做了四菜一湯,廚藝不差,和霍庭深在一起的三年專門學過做菜,許久不掌勺,記憶還是在的,做出來的家常菜香味俱全。
歐鈞拿起筷子就是一頓浮夸的夸贊,飯后還積極地把鍋碗瓢盆洗了。
等他收拾完廚房,許硯京把自己的行李箱拎起準備和歐鈞一起走,住在妹妹這里覺不是很方便。
許硯京一手拎著箱子,另一只手拖著歐鈞出門。
歐鈞一步三回頭,不舍得被塞進副駕。
別墅終于安靜下來。
這一天一夜把許之漾給累得夠嗆。
許之漾給凡寶收拾完屋子,看他睡著后回自己房間倒頭就睡。
這邊睡得香,另一邊卻沒那麼好睡了。
霍庭深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下午在車上時,許之漾電話里傳來的那聲‘媽咪’。
姜政把查出來的信息發來了,許之漾在海市的住居然是翠湖別墅。
他清楚地記得曾送笙笙小朋友回家找爸爸,那個地址就是翠湖別墅,那是許硯京的房子。
霍庭深現在覺得頭疼裂,他心里有個大膽的推測,莫非許硯京就是睡夢
中常常喊的那個明軒哥?
四年前的車禍,被神人送到醫院,調了京市最頂級的醫療團隊還封鎖消息。最終從醫院消失得徹底,只留給他一個人已死的答復。
霍庭深用了所有關系都沒查到任何蛛馬跡,他一直沒猜出來誰是背后的人。
現在和許硯京聯系起來,這一切就都可以說通了。
四年前是許硯京把帶走藏了起來。
許硯京那個人,做得出這種事。
霍庭深回憶著許硯京曾背地里給他使過的絆子,現在想來每一次都是事出有因,本就是要阻止他和許之漾聯系。
霍庭深睡不著,想起自己有許硯京兒的微信,就編輯了一條信息給發過去,確定一下這件事的真實。
笙笙,叔叔問你件事,你是不是認識許之漾?
手機對面,許笙躺進被窩里有點想媽咪,想哥哥,還沒睡著,看到電話手表亮了下,打開竟是那位帥叔叔的信息,興地回道,
叔叔認識我媽咪?
霍庭深看到許笙回過來的信息,心臟驀地揪了一下,果然,這四年是和許硯京在一起了。
他嫉妒到發狂。
霍庭深穿著一套深純棉睡,站到窗戶下看著夜空。屋里沒開燈,他融這黑漆漆的夜,如同他和許之漾的將來一樣沒有一點亮。
姜政和馮醫生都被他放了假,偌大的房子里今天只
剩下他一人。他莫名地到有些孤獨。
他在茶幾到個煙盒,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吸空了。
他看著外面,靜下心來復盤這件事,忽然覺得哪里不對。
笙笙的年紀和許之漾住進許硯京家的時間似乎對不上,那孩子的年齡倒更像是……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想到笙笙曾說過,許硯京是渣爹,還說跟渣爹要錢給媽媽花,說得條條是道,一個四歲多的小孩應該不會說謊。
那麼笙笙究竟是不是許之漾和許硯京的孩子,他又不確定了。
這件事不搞清楚,他心緒難安。
他又編輯信息發給笙笙,
“笙笙,你的爸爸是許硯京嗎?”
信息發過去,他張地一會兒看一下,但終究沒等來許笙的答案。
隔天,霍庭深帶著兩個大黑眼圈去了公司。
他還沒恢復,但公司一堆事等著他,一天不去桌上的文件都能攢一摞。
姜政進來匯報工作,
“霍總,許硯京來京市了,大概是為了他那幾個項目的事。”
霍庭深抬了下眉,說曹,曹便到了。
他倒沒有招惹別人的習慣,但是許硯京幾次三番找他不痛快,他定是要還回去。這次在許硯京項目上使絆子就是個例子。
“許硯京開發的項目一個證件就工,是他自己了規矩,怪不得別人。”
姜政表示贊,
“霍總,那他去辦證,咱們還要‘幫’他一下嗎?”
“讓他
順其自然吧,如果他手續齊全,別人也沒有阻攔的理由。”
霍庭深說完發現姜政吞吞吐吐,一副話沒說完的樣子。
“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姜政豁出去大膽,把心里藏著的事報告給他,
“霍總,許硯京昨天來京,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太太的別墅,他帶著歐鈞,還有一個小男孩。”
霍庭深手里握著鋼筆僵住,不小心在紙上劃出長長的一道。
許之漾媽媽留下的別墅,都沒邀請過他進去,而許硯京那個男人居然可以下了飛機直奔家。
那個小男孩就是電話里喊媽咪的人吧!
他們一家三口團聚了。
霍庭深覺有點窒息。
他打開微信與笙笙的聊天框,聊天容還停留在昨天,最后一條信息是他發給笙笙的,他提出的問題,笙笙到現在沒有回復他。
霍許深腦子里的疑團越來越大。
莫非笙笙是許硯京跟前妻的兒,許之漾后媽?
他想不到別的答案了。
“去買些男孩子喜歡的玩來,高級一點的。”
霍庭深吩咐姜政,他決定下了班去走了趟。這件事總要搞清楚,不然他寢食難安。
他之前查過,許之漾的信息是未婚。
就算他們之間有個孩子,又怎樣?許硯京都不愿意給一個名正言順的婚姻,可是他可以。
霍庭深糾結了這一天一夜,有一件事是確定的,他不想不這麼不明不白地放棄。
幫許硯京養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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