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霍庭深反復播放著許之漾發來的那一句語音,不管怎麼聽都有個男聲,在和他老婆說話,他老婆‘妹妹’,還提到了京市。
霍庭深心里覺的不安,邊出現了除陸嘉木外的另一個男人,兩人似乎同行,結合許之漾話里話外的意思,一個想法涌上心頭,難道漾漾回北京了?
他想到這里立刻把姜政進來,
“你是不是有太太助理的電話?”
姜政以為自家總裁準備回海市了,他現在盼著早點回去呢,畢竟把媳婦一個人扔在了那邊住酒店,他也不放心。
“霍總,有!你不放心太太咱們明天就飛回去吧,太太頂著那張高級臉,喜歡的人必定不,你不能掉以輕心!”
這話說在了霍庭深的心坎上,那些可惡的男人們!
“給簡悅打過去問問,就說我給太太訂了冰激凌蛋糕,問幾點送過去合適。”
姜政當場拿出手機撥號,得到結果和霍庭深意料中的一致,許之漾回京市了。
霍庭深不知道為什麼回京市,憑覺猜一定是有重要的事理,想到這里他有點坐不住了。
他跟姜政要回車鑰匙,匆匆出了門,留下一臉灰敗的姜政愣在原地。
霍庭深思來想去,許之漾回京市能去的只有一個地方,就是媽媽留下的別墅,他導航都不用看,直接把車開過去。
夜籠罩下來,別墅里一片黑漆漆,看不出有人在的樣子。
他把車停到別墅外的法國梧桐樹下,盯著手機在猶豫要不要給打電話。他想二十四小時粘著,又怕這樣把嚇跑。
正糾結著,一輛白小車開過來在門口停下。
許之漾解下安全帶下車,和車里的人揮手,目送路送回來的人離開才找鑰匙開門。
那輛車
是路修遠的,霍庭深認識。他打開車門出來,
“漾漾。”
許之漾包里翻半天沒找到鑰匙,忽然聽到霍庭深的聲音,手里作停下,回頭,看到梧桐樹下黑暗中匿著的豪車。
霍庭深穿著一淺灰西裝從車上下來,走得每一步都矜貴優雅。
許之漾收了收神問,
“你怎麼在這里?”
“漾漾,怎麼突然回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許之漾知道他現在在關心自己,但這件事牽扯到秦蓁蓁,并不想讓他知道。或許是從前的事給留下不小的影,潛意識里覺得他會站在秦蓁蓁的那邊與自己對抗。
搖頭道,
“沒什麼事,回來收拾下我媽媽的。”
“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給我打電話,我時間空不出來的時候可以派兩個人過來幫你。”
“我先把東西整理出來,重要的東西帶回海市,應該用不著幫忙。”
“那你帶不走的,我幫你帶,過幾天我們一起回海市。”
許之漾“……”
隨口編的一個謊言,霍庭深信了。
許之漾抬眼看到霍庭深那張真誠的臉,有點編不下去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那麼好騙,連這種低級謊話都信。
“那個……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不方便請你進來。”
霍庭深言又止,默了默道,
“你開門吧,我看著你進去。”
上次被綁架的兇除他還歷歷在目,必需要確定安全回家,鎖好門才能放心。
許之漾沒再接話,翻開包去找鑰匙,越是著急就越是翻不到,最后蹲下把包里的東西嘩啦啦倒一地,翻了個底朝天。
想自己一掌,走之前記得把鑰匙塞包里,可是包里本就沒有,大概率是沒放進去。
霍庭深站在一邊靜靜看著,看出了沒帶鑰匙的窘迫,
“漾漾,要不要回錦園?”
許之漾蹲在地上,怔了怔,把東西一件件撿回包里,
“不用了。”
錦園兩個字,聽到都會忍不住心痛。
那個地方,大概這輩子都不再有勇氣踏。
許之漾拎著包站起來,地上揀了木到墻角,沒幾下在地上刨出個小盒子。
霍庭深就靜靜地看著,像變魔一樣,從盒子里取出把鑰匙,進了這個院子,里面便是碼鎖。
“漾漾……”
他有點急了,喊了一聲。
“要不要聊會兒,我買了你喜歡的茶。”
霍庭深打開車門,真的從里面取出一杯茶,塞進手里還溫著。
許之漾冷不防地被塞了東西,與他皮相的那一刻,不自控的手后退一下。
這下意識的作讓霍庭深心里一陣酸楚,現在竟如此防著自己,關鍵那是無意識的作更讓他心梗。
大概在潛意識里,他就是個危險的不應該接的人。
“漾漾,我沒有臟。”
br> 霍庭深紅著眼睛想向證明自己,他掏出手機里的那段錄音放給聽。
有些耳的男聲讓許之漾神張起來,不愉快的回憶灌進大腦,這是前幾天綁架,差點害送命的那個人的聲音。
“你不知道吧,你本就沒過秦蓁蓁,那一晚把你灌醉了……”
許之漾聽完那段錄音苦笑,知道秦蓁蓁養男人的事,卻不知霍庭深本就沒過秦蓁蓁,全是那個人一手策劃的,
“你現在給我聽這個還有什麼意義,時間能回到過去嗎?還是你覺得我們可以回到過去?那場車禍沒讓我失憶,你是不是有點失?”
霍庭深輕,聲音哽咽著,
“漾漾,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許之漾收了收緒,
“對不起,我剛才有些激。我是想表達,人的失是一點點積攢起來的,從來都不是因為某一件事就突然冷了心。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太多,我不否認以前確實很在意那件事,但我們真的沒必要再重拾過去了。
現在聊這個沒意義,只會讓彼此難。”
霍庭深干的嚨滾一下,莫名覺得有苦味在口腔里暈開。他得知自己沒過秦蓁蓁后,開心得像個傻子。滿懷期待地來找,把錄音放給聽,希能在那里挽回一點形象分,卻得到冰冷的三個字,‘沒意義。’。
霍庭深聲音沉得可怕,
“我理解。”
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冤枉,心里泛起無盡的悔意。
他不敢奢求能立刻得到的原諒,只好耐心地一點點把對自己崩塌的信任重新建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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