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不是個傻子,皇上的這道旨意究竟意味著什麽已經是不言而喻了,隻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想當初可是皇上親自來到自己府上。對著爹爹說要將接進宮裏納為嬪妃,口口聲聲說會護一世安穩。那個時候是這一生最為榮耀的時刻。
但自打進宮就意識到了自己不過是失蹤皇後的替代品罷了,那時候起所有對的幻想都為了泡影。
也就是打那時候開始。想要的不過是在後宮的權力罷了。既然想要的得不到,那麽便要為自己爭取更多資本攥在手裏。
所以籠絡其他嬪妃、貴人、答應,利用金錢或人來令們幫自己做事。原本這一切都能夠進行的順風順水,那容妃也從不與自己爭。
興許是自己過於急功近利了吧。這才激怒了也激怒了皇上。
可是現在即使嬪想通了又能如何,失寵就是失寵。皇上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過自己宮裏,也不允許自己走出宮門。
往日蓮心去務府領月銀時,務府的奴才總會塞給些好東西。差帶回來給自己。可牆倒眾人推,如今月銀也被減了一半。嬪想要冤都無法靠近皇上。
無極宮和長樂宮都聽說了嬪失寵的事,南喜善收到消息便第一時間來到了無極宮中想要告訴蘇妙妗,誰知道蘇妙妗早就聽說過了。
原來那養心殿的奴才們也相當會見風使舵,看到嬪失寵之後就推測長樂宮與無極宮必定有一宮要寵。因此特意遣人將這消息通知了兩宮。
南喜善收到風的同時,如意也已經告訴了蘇妙妗此事。隻不過與南喜善不同的是。蘇妙妗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如意也到很奇怪,為什麽蘇妙妗表現的如此淡定呢?
要說這宮裏誰和嬪積怨最深。那非蘇妙妗莫屬,可看到自己的死對頭落難了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主子,您怎麽不覺得高興呢?”
“此事何樂之有?”
蘇妙妗的反問將如意噎的半晌說不出話來,正好這時候南喜善也來了,還沒等蘇妙妗開口便興衝衝地又將這事對蘇妙妗說了一遍。
末了蘇妙妗的臉上仍是什麽表都沒有,毫看不出一喜悅的神,南喜善和如意一樣覺得奇怪。
“嫂子,難道你不覺得欣喜嗎?”
蘇妙妗笑了笑,偏過頭看著南喜善。的眸子裏仿佛有著星辰大海,南喜善也被注視地麵有些紅潤了。
“嫂子為何如此看著我?”
蘇妙妗不由得搖了搖頭,又轉向了如意,示意也坐下來聽聽。
“你們切莫忘記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時嬪能夠寵是的本事,如今自然是犯了錯才會失寵。但你們不要以為會這麽簡單的結束,絕地才能重生。大起大落的這麽快,勢必會將心強烈的求生*激發出來,等到反擊的時候我們隻怕會更加麻煩。”
聽了蘇妙妗這話,南喜善和如意都恍然大悟,不由得在心裏歎著還是蘇妙妗心思細膩,能夠看著眼前的想到以後還沒有發生的。
不過南喜善仍是有些不以為意,撇了撇反駁道。
“我就不信還能再做出什麽妖來,如今皇上的目全都在嫂子你這裏了,嬪恐怕是回天乏了。”
蘇妙妗雖然一時也想不出嬪會用什麽樣的辦法來重新獲得皇上的關注,但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麽簡單,依照嬪的子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今南喜善能夠這樣想倒也是不奇怪,畢竟牆倒眾人推,嬪失勢之後宮裏鮮有再去宮中探的人。
即使是有也大都是去冷嘲熱諷一番,以報往日對那些人的仇。嬪心裏隻是冷笑,原以為自己在這宮中尚有那麽幾個可以信任的人,沒想到個個都是狼心狗肺。
就連自己曾經施以恩澤的那兩個貴人也都過來嘲笑自己,可在皇帝麵前確是替們兩人言過的。
嬪越想越覺得牙,覺得自己實在不能再繼續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倘若不想死在別人手裏,那麽必定要絕地反擊,兵行險招了。
於是深夜的時候讓蓮心差宮裏的太監出宮去拿了些長樂宮燒剩下的炭灰炭渣回來,又將後院那些柴火堆得整整齊齊,用上次南喜善討要樸允惠時落在這裏的帕子做個引子點著了那堆柴火。
待火勢燒得正旺時,才裝做從夢中驚醒的模樣衝出正殿大門,大聲地呼救開來。
門外把守著的侍衛們聽到呼救驚覺大事不好,可是為時已晚,當他們打開宮門的時候火苗已經躥的幾丈高了,嬪想逃卻不知如何衝出重圍,隻能絕地站在殿門口。
“嬪娘娘,您等著奴才來救您了。”
還沒等門口的侍衛把話說完,嬪就因為力不支又吸了太多煙而嗆暈了過去。季承翊原本已經睡著了,卻被急匆匆進來稟告況的太監吵醒了。
他聽說嬪宮裏著了火並不覺得意外,平日在宮裏橫行霸道慣了,欺負的人不在數,近日屢屢有被人奚落的消息傳到季承翊的耳朵裏來。
按理來說季承翊應該整治整治這些人,雖說他並不嬪,但為了維係六宮和睦相,這也是他應該做的。
但他又想借此機會讓嬪長長記,改一改那乖張的格和事方法,所以才一直袖手旁觀著。
可現在竟然有人做出這種事來,著實令季承翊震驚。要知道在宮中走水可是大罪,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如此不拿季承翊的威嚴放在眼裏。
季承翊匆忙披了件夾襖便往嬪宮裏趕了過去,雖說他對嬪沒有,但看著那與皇後相似的人兒昏迷在*上,他的心裏竟然也有些心痛了。
“太醫,嬪要嗎?”
“回皇上的話,嬪娘娘隻是了些驚嚇,再加上吸了些空中的煙霧這才昏迷過去,並無大礙。微臣稍後會為娘娘開一些調養以及潤肺的藥,來幫助娘娘咳出灰塵。”
聽到太醫的話,季承翊這才放下心來,快步走到了嬪*前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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