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笙舉的這個例子,讓秦鐘越嚨一噎:“……這……這怎麼能一樣?!”
勸自己再娶,和勸妹妹不要嫁給反社會人格障礙患者,這能一概而論嗎?!
“嗯,可能確實不一樣。”杜笙笙點了點頭,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跟秦鐘越起爭執:“但哥哥,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秦鐘越抬眸,看了杜笙笙一眼:“你問。”
“第一個問題。”杜笙笙正道:“你對顧言白,一直都抱有很強的敵意,但你真的了解他嗎?你跟他真正的相過嗎?你對他的所有印象,是不是都來自于,你手下的調查,和你聽到一些流言蜚語?”
“不是流言蜚語。”秦鐘越糾正杜笙笙道:“關于他的每一條傳言,我都找人核實過……你覺得你親哥我,會是那種聽信流言蜚語的人嗎?”
然而,這句糾正,卻讓杜笙笙抓到了把柄:“所以果然,你沒有跟顧言白真正的相過,你對顧言白的印象,就是來自于你手下的調查。”
這句話,秦鐘越無法反駁。
秦家和顧家,雖然也有生意上的往來,但不多。
在杜笙笙認祖歸宗,回到秦家之前,秦鐘越和顧言白的所有接,都是商業上的接,見面確實見過,但見面都是在商宴上見的,見面后說的,也都是些客套話和場面話。
他們兩個,本沒有真正的相過。
“如果你找你的手下調查我,也只會調查出,我是忘憂咖啡館的老板,大學讀的是龍城大學,本科生,高重多多等等。”杜笙笙說:“當然,這些消息都是對的,但是這就是全部的我嗎?當然不是了。”
“你只有真的見到我,和我相一段時間,才能真正的認識我。”
頓了頓,然后抬眸,看向秦鐘越的目里,帶上了幾分乞求:“所以哥哥,我不奢求你能立刻同意,我和顧言白在一起,但我希你能為了我,先去跟顧言白接一下,試著跟他相相。”
“如果你們相后,你仍舊覺得,他是個十分危險的人,將來他甚至可能會發瘋殺了我……到那時候你再來阻止我,我也許會聽你的勸。”
“可你現在,只是憑你手下的調查,就讓我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然后離開我孩子的父親……這樣是不是太不講理了?”
這番話,曉之以,之以理,即便是秦鐘越,也被說得啞口無言。
如果杜笙笙沒有懷孕,他底氣也許能足一點。
但現在杜笙笙懷孕了,他這個西王母,拆散的將不僅僅是一對兒,而是一個家庭!
“顧言白跟我說,M國最新的DNA檢測技,能夠檢測出胎兒是否患有神類疾病。”沉默片刻后,杜笙笙繼續往下講述道:“我已經決定,等顧言白養好傷后,就和他一起去M國做檢查,如果孩子沒有傳顧家的神類疾病,那麼我會生下這個孩子的。”
“而我不希,孩子出生后沒有父親,你是孩子的舅舅,我希你能看在你未來外甥或者外甥的面子上,給我們這個小家一次機會,不要憑借紙面上的調查,就全盤否定孩子的父親。”
“我要說的話,就這些了。”杜笙笙站起來:“哥你好好想想吧,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后,杜笙笙便轉上了樓。
秦鐘越坐在沙發上,目送著杜笙笙離開,他著妹妹離去的背影,張了張,似乎是想住,可最后卻沒出口,就這樣看著消失在走廊拐角。
這一夜,秦鐘越失眠了。
他一宿未睡,滿腦子想的,都是今晚他和杜笙笙的對話。
難道他真的錯了嗎?難道他不該拆散妹妹和顧言白嗎?
他不知道答案,也許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都沒有對錯吧。
這不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世界,很多事,沒有對錯,只有無奈和憾。
杜笙笙倒是睡得很好,回到房間后,先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然后便開始收拾東西。
牙刷牙膏,巾浴巾……這些東西都得備上,本來,杜笙笙打算,裝好自己的私人用品后,明天一早,打車回雍和新城一趟,去雍和新城拿顧言白的四人用品。
但是收拾著收拾著,發現,不用會雍和新城。
因為的帽間里,有很多嶄新的,未拆封的巾浴巾……
這要謝秦老夫人,因為過度思念兒,秦老夫人這幾年,不僅會給不存在的兒,買服,買化妝品……就連巾浴巾什麼的,看到樣式可的,也會給兒買回來。
所以杜笙笙帽間的最下層的柜子里,放著很多紅的,造型賊可,賊的巾和浴巾,還有未拆封的,戰士造型的可牙刷……
看著這些全新的,的洗漱用品,杜笙笙心里突然產生了一個非常邪惡的想法。
杜笙笙:反正是新的,要不就直接拿去給顧先生用吧?
杜笙笙:這樣的話,明天早上我就能多睡一會兒了!
不是杜笙笙犯懶,主要是秦家離雍和新城實在是太遠了,打車過去也要四十幾分鐘,來回就是一個多小時,再收拾下東西,再趕去醫院,那肯定就得奔著兩個小時去了。
離開的時候,杜笙笙跟顧言白保證過,會在他睡醒前就回來,他睜開眼睛后所看到的第一個人,一定是。
而顧言白平時起得又早,保險起見,杜笙笙想在凌晨五點左右趕回醫院,如果早上再去一趟雍和新城的話,那豈不是凌晨三點鐘就要起床?
這個點,就算能起來,也打不到車吧!
深思慮后,杜笙笙的目再一次,落到了那的巾浴巾,和造型的牙刷上……
杜笙笙:也沒有那麼糟糕嘛,網上不都說嗎?男孩子就喜歡紅!
杜笙笙:而且同相吸,異相斥,顧先生是男的,他喜歡戰士……這有病嗎?沒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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